宋月晴看著我的蛋糕,問:“雨沫,這是你親手做的蛋糕嗎?我想嘗一嘗,可以嗎?”
我知道宋月晴想在薄靳懷面前營造自己天真善良的白蓮花模樣,我本想拒絕,可是看到宋月晴若有似無撇向我小腹的視線,我忍著惡心,切了一塊給她。
她開心地接過嘗了一口,而薄靳懷在一旁寵溺地看著她。
看到這一幕的我心痛到難以呼吸。
我真是給自己找罪受。
可愛到深處,誰又不是明知前方刀山火海,仍甘之如飴。
誰料,異變驟起。
蛋糕掉到了地上,宋月晴突然在床上掙扎了起來。
她的全身泛起紅疹,像觸了電一樣不停地抖動,臉色漲得通紅,緊緊捂著脖子好像呼吸不上來。
薄靳懷猛地按下呼救鈴,然后抱著宋月晴不斷安撫。
他憤怒到通紅的眼睛瞪向我:“你給她吃了什么!?你在蛋糕里下了毒?”
我正對這突如其來的異變不知所措,聽到薄靳懷的質問,下意識搖頭反駁:“不,不是我……”
趕來的醫生魚貫而入,打斷了我的辯駁。
“請你們出去,我們要給病人進行急救。”
薄靳懷聞言直接把我扯了出去,毫不留情,直接把我的手拽出紫紅的瘀痕。
“說!你在蛋糕里放了什么東西?”
“我沒有!”我再也受不了他的誤解,“那是我做給自己的生日蛋糕,要給我自己吃的生日蛋糕,我為什么要下毒!如果不是她主動要,我根本不會給她!”
“是嗎?”薄靳懷把我狠狠甩到墻上,冰冷的視線像看著死人。
“那她怎么會吃完你的蛋糕就發作?你之前一直沒來看她,怎么偏偏選在今天來?還帶著一個蛋糕?是不是如果她不跟你要,你就會主動送給她?”
“宋雨沫,我怎么會瞎了眼,把你認作宋月晴。”
“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我一定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薄靳懷大步離開,拿著剩下的蛋糕,打電話讓秘書馬上送去檢驗。
我跌落在地上,深深地喘氣。
淚水浸濕了臉龐,不斷有人在我面前來來往往,可他們關心的只有宋月晴一個。
一切,又回到了三年前,回到我孤獨落寞,是世人眼中不可靠近的死亡羅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