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轍軒冷嘲一聲:“哼,就扶起身的功夫,你就把出來了是真有孕還是假有孕了,你在這兒唬誰呢。”
越清舞對著太后行了個禮,說道:“妾身的醫術太后自然曉得。”
“如若王爺和妹妹信不過清舞,大可傳太醫會診,看看清舞到底有沒有在太后面前說謊。”
說著越清舞轉頭看向越清姿,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剛剛妹妹問姐姐,在太后面前說謊可知何罪,那妹妹可知,在太后面前說謊是何罪?”
越清姿被說的有些心虛:“這……皇嗣之事,清姿怎敢說謊。”
蘇轍軒還想說什么,卻被太后的話打斷:“小齊子,去傳太醫。”
小太監小跑著去了太醫院傳太醫。
越清舞見太后去傳了太醫,慌張的看向蘇轍軒。
蘇轍軒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越清舞注意到了二人的表情,低頭笑了。
越清姿看到越清舞笑了,陰陽怪氣的笑著說道:“姐姐你現在還笑得出來,一會兒太醫來了,你可笑不出來了。”
越清舞笑著說:“一會兒笑不出來的可不是姐姐,一會兒妹妹不哭就不錯了。”
話說著,太醫來了。
“微臣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來的太醫是位年輕太醫,長相卻像中年男人。
太醫行了禮起身,小齊子在旁解釋道:“太后,皇室御用神醫楊神醫奉命出宮研究新藥方,就讓這位從小被楊神醫收養的義子,齊林,齊太醫來給越二小姐診脈。”
蘇轍軒見此人心中暗道不好。
蘇轍軒知道楊神醫出宮,于是收買了給錢什么都能干的宋太醫,誰知來的是齊太醫。
越清姿注意到了蘇轍軒的表情,轉頭看向越清舞,只見越清舞沖她眨眨眼,笑了。
太后輕聲開口:“齊太醫,事關皇嗣,如若有失誤,你義父楊神醫也保不住你。”
蘇轍軒附和著說道:“是啊,事關皇嗣,假孕可是要掉腦袋的,齊太醫可要好好診脈,如實回答。”
蘇轍軒把“如實”兩個字咬的很重。
齊太醫在宮中多年,自然知道太后是要他實話實說。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而鎮北王爺是告訴他,越清姿必須是懷孕的。
齊太醫口中回答著遵旨,嚇的一身冷汗,不知如何是好。
齊太醫號著越清姿的脈,面露難色,這……
殿中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的見,齊太醫順著腦袋往下流汗。
姜太后抱著懷里的小君寶,眼睛也不抬一下:“齊太醫還未把出來如何嗎?”
齊太醫想了想義父的叮囑,轉身向太后行禮,說道:“啟稟太后,越二小姐并未懷有身孕。”
“孕中脈象與吃食太多導致的積食的脈象相似,兩者皆是滑脈,許是因為這個,導致越二小姐診脈出錯,誤以為自己懷有身孕。”
太后懷中的小君寶笑嘻嘻的說道:“就是吃飽了撐的嘍?為何姨娘要吃飽了撐的,說自己懷有小弟弟呀?”
君寶的話讓蘇轍軒更加怨恨。
越清姿在失控的邊緣:“胡說!黃口小兒才吃撐了!”
“放肆!”一直溫聲細語的太后突然怒了一聲,“爾等在哀家的永壽宮吵吵嚷嚷許久,哀家不與你們計較,你們越來越放肆!”
“皇家子嗣,豈是你隨口就說的黃口小兒!誰給你的膽子如此形容皇家子嗣!”
太后動了怒,全殿的人都跪下不敢抬頭,懷中的君寶不知所措,繼續裝傻充愣的當做什么都不懂的樣子。
“越丞相之女,越清姿,欺君罔上,欺騙太后,謊稱有孕,來人!”
“太后!聽妾身一言啊太后!”越清姿大聲喊著,雙眼通紅,“太后!妾身有話說啊太后!”
沒等姜太后說話,越清姿接著說:“越清舞!越清舞她不知廉恥!您懷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鎮北王之子!不是皇家子嗣啊太后!”
“放肆!”太后震怒。
下方的三人,前前后后,無禮的地方太多了,太后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現在越清姿不僅假懷孕,還在殿前直言越清舞的孩子不是皇嗣。
擾亂皇室血統,可是大不敬之罪!
越清姿眼睛通紅,沖著太后說道:“是真的啊太后!”
“越清舞與王爺大婚前早已經和他人同床,大婚之日,越清舞為了不讓王爺發現她不是處子之身,便要我同王爺圓房。”
眾人唏噓,太監宮女嚇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可都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聽皇家‘丑事’。
齊太醫在一旁更是嚇的不敢言語。
怎么就號個脈號出這么大的事兒?想必鎮北王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一會兒回去還是趕緊去找義父吧。
姜太后微微皺眉,低頭看著懷里的君寶。
君寶雙眼淚汪汪:“皇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