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康宮。
“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
姜太后端坐在金鑾座上,俯視著跪在下方的蘇轍軒和越清舞,神色淡漠:“抬起頭,讓哀家看看。”
越清舞知道太后說的是自己,立馬抬頭,只是面紗并未摘去,怕嚇著太后娘娘。
“嗯嗯,確實是越丞相家的丫頭,哀家聽說你在外漂泊三年,受了不少苦吧?”姜太后聲音淡淡,看不出悲喜。
“有太后娘娘和王爺惦念,就算日子再苦,清舞也要回來和家人團聚。”
見太后和越清舞敘上舊了,蘇轍軒有些著急:“皇奶奶,清姿的花轎還等在大街上。”
“嗯——這也正是哀家要找你兩夫妻要說的事。”姜太后正襟危坐,口氣帶著莊嚴道,“清舞與清姿的兩樁婚事都是哀家下的懿旨,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也由哀家做主。”
“不過哀家想先問問你們兩的看法。”
“清舞歸來自然是喜事,只是清姿與孫兒已有婚約,孫兒是萬萬不能辜負清姿的,所以孫兒想喜上加喜,完成今日未完成的婚事。”
“婚后,不分大小,孫兒自當會好好對待。”蘇轍軒終于說出醞釀已久的話,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嗯……哀家也是這樣想的,雙喜臨門,哀家喜歡。”姜太后可不愿意收回自己的懿旨,若是這個結果,她自然是歡喜的。
只是……
“娘親,這就是皇太奶奶嗎?”一直跪在地上的越君寶突然站了起來,奶聲奶氣地指著身前的姜太后。
“這孩子哪來的?怎如此……”無禮!
姜太后臉上的笑容一僵,剛想怒斥,只聽君寶奶聲奶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沒想到皇太奶奶竟然長得這么漂亮,好像小仙女,君寶好喜歡啊!”
怒氣瞬間壓了回去,太后娘娘轉怒為笑,聲音都溫柔了幾分:“怎如此可愛,快到皇太奶奶身邊來!”
拖著糯米團子般的身子費力地爬上臺階,君寶撲進太后的懷里驚嘆道:“好香好香!皇太奶奶肯定是小仙女,小仙女才會這么香。”
“是嘛……”姜太后笑得合不上嘴,這還是第一次她被夸地這么舒服。
“太后娘娘贖罪,君寶年幼,不懂事,沖撞了太后娘娘,還請贖罪。”越清舞知道自己兒子膽大,卻沒想到竟然這么大。
“何罪之有,鎮北王妃將皇嗣教導地如此聰慧,哀家應當賞賜才是。”姜太后已然被小團子擄絡芳心。
“皇奶奶……孫兒有話要說。”蘇轍軒面色鐵青,冒充皇嗣可是大罪,他可不愿戴綠帽子的同時還要喜當爹,“清舞畢竟流落民間三年之久,這孩子說不定……”
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太后就怒瞪向他,呵斥道:“放肆!”
“孫兒不敢!”
“皇太奶奶別生氣,爹爹不是有心的。”
姜太后平復下心中的怒氣后,更加憐惜懷中的孩子:“君寶六分像你,三分像清舞,還有一分隱隱繼承了哀家的聰慧!”
“這樣的孩子,你竟敢懷疑不是我大慶國蘇氏子孫?”
“是孫兒糊涂!”蘇轍軒冷汗直冒,看來這個喜當爹他是當定了。
“至于你和清姿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