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花轎里的越清姿也察覺隊伍停了下來,連忙將轎簾掀開問道:“王爺,出什么事了?”
“沒事,一個瘋婦。”蘇轍軒騎著白馬向前奔去,俯視著戴著面紗的女人蹙眉,“今日本王大喜,不宜見血,你這婦人若不離去,休得……”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奶團子般的孩子就沖到了他的面前:“爹爹,你為何不認我。君寶可是等了三年,才終于找到爹爹,還有娘親,娘親是爹爹的王妃!”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就連遠在客棧里的蘇若寒也升起了一絲疑云。
再看向越清舞時,腦中茅塞塞頓開,吩咐道:“去太后宮中一趟。”
“你胡言亂語什么?來人,把這個……”蘇轍軒大怒!冰冷的眸子里掠過一絲狠戾。
“王爺,你不認識妾身了嗎?妾身是三年前被刺客擄走的清舞啊?”
“三年前,妾身被好心人搭救,逃過一死,還安然生下我們的孩兒,如今終于找到王爺,王爺可是不要清舞了?”越清舞揭開面紗,赫然是那張被人毀去,布滿溝壑的面容。
蘇轍軒嚇得后退一步……
這張臉他不可能忘記,可越清舞更不可能復生:“大膽!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冒充清舞!”
“王爺,我就是越清舞,你的鎮北王妃啊!”越清舞從懷中掏出一物,呈現在眾人面前道,“這是當日太后賜婚時,賞賜給妾身的玉佩,如假包換,絕不可能是假。”
太后御賜的玉佩,世間無二,做不得假。
一時間議論聲再起……
蘇轍軒自然也認出了那枚玉佩,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竟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越清姿從花轎里跑了出來,看到越清舞的那一瞬間也被嚇住。
可下一瞬她便推開擋在身前的君寶,一把抱住了她:“姐姐,沒想到你竟然能活著回來,這真是丞相府和鎮北王府的喜事。”
“只是一回來就壞了妹妹的親事,妹妹可會怪姐姐……”越清舞假裝難受。
“這是哪里話,喜上加喜,乃是天大的喜事,日后有我和姐姐一同服侍王爺,豈不更好。”越清舞雖然死而復生,但只要她順利嫁進王府,她能弄死她一次,就能弄死她第二次。
“那自然是好的,只是委屈妹妹做側妃,我這個做姐姐的,實在過意不去。”
側妃?
怎么可能?
越清姿面色一變,她處心積慮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甘心做一個側妃。
“……姐姐恐怕記錯了,太后娘娘讓妹妹做……”
只是“正妃”兩個字還沒脫口,越清舞立即恍然道:“我忘了,王爺說為了我,愿意永不娶側妃,如今看來,妹妹真是偉大,竟然甘愿做王爺的妾侍。”
“娘親,妾是什么?”君寶眨巴著雙眼問道。
“妾就是奴婢,以后伺候你爹爹和娘親的,當然也要伺候你,對了,妾生的孩子也是奴婢,也是要伺候我們的。”越清舞故意提高音量,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王爺!”越清姿緊緊咬著唇,攥著拳頭喊了一聲蘇轍軒。
蘇轍軒也清醒了過來,為越清姿辯解道:“本王和清姿的婚事是太后賜下的,一切還是等婚事完成后再說吧。”
蘇轍軒不傻,死而復生的越清舞突然回來,還帶著一個野種,自然沒有那么簡單,當務之急還得拿下丞相府再說。
可越清舞卻哭了起來:“妻兒歸來,王爺不想著團聚,卻要娶親納妾,莫不是想著休妻?”
這……
人群再次沸騰起來,紛紛怒罵鎮北王爺虛情假意,拋妻棄子。
蘇轍軒有些頭暈。
越清姿剛想說話,人群里響起一陣馬蹄聲。
“太后懿旨到,宣鎮北王蘇轍軒,鎮北王妃越清舞一家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