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
越丞相氣的腳下一個踉蹌,他被眼疾手快的越清舞扶著站穩了身體后,立即沖進了房里。
門砸在墻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越清姿尖叫一聲,立即奪過被子捂住了胸口,驚恐未定的看著進來的幾人,嚇得嘴唇都在顫抖:“爹……爹。”
蘇轍軒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么狼狽!
他兜著褲子從床上一躍而下,看都沒看清人就是一聲怒吼:“哪來的下人,好大的膽子,本王的房間,你也敢闖!”
“王爺!”越丞相伸出的手都在顫抖,他不敢訓斥鎮北王,只能將滿腔怒火對準了越清姿,“你,你這個敗家子,你在做什么!我們越家的臉都要被你給丟盡了!”
越清姿泫然欲泣,她抱著被子無聲流淚,哽咽道:“爹,對不起,女兒對不起您。但是爹,女兒和王爺是情投意合,女兒,女兒求您成全。”
“你!你!”越丞相捂著胸口往后踉蹌幾步,被越清舞扶了個正著,他抓著她的手老淚縱橫,“清舞啊,是爹對不起你啊,是爹沒有教好你妹妹。”
“姐姐。”越清姿迅速反應過來,她捂著胸口跪在床上,哀求般的看著越清舞,“我是真心喜歡王爺的,妹妹不求別的,只求能夠在王爺身邊有個容身之地?!?br />
“如今,妹妹和王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姐姐又一向大度,對我極好,如今妹妹求您跟太后說說情,求您接納我進府。”
越清舞看著她,故作為難:“可是太后那邊……”
越清姿眼里放出希望的光,她急切道:“太后只是誤會了我,只要姐姐去說,太后一定會原諒妹妹的。”
“只要太后點頭,以后妹妹也能和姐姐在王府里守望相助?!?br />
越清舞扶著越丞相,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道:“本來迎你進府,姐姐是沒有意見的,奈何府里如今已經沒有空房了,妹妹如今進府的話,也只能和姐姐去柴房擠擠了。”
柴房……
越丞相好容易按捺下去的怒火又一次被點燃。
他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不顧柳如月的哀求,冷聲道:“林嬤嬤,去將書房內的女則女訓拿來,二小姐什么時候抄夠五十遍,什么時候放她出來!”
越清姿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柳如月撲通一聲跪倒地上,她抓著越丞相的衣裳,苦苦哀求:“老爺,清姿已經是該嫁人的年紀了,怎么能重新去抄女則女訓呢?這說出去,她還怎么嫁人???”
越丞相寒著臉把衣裳從她手里拽出來,這才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人:“王爺,家里還有事,恕不招待了。”
蘇轍軒看著他:“丞相客氣,那本王就先回了?!?br />
“等等。”越丞相跟著他來到門外,屏退左右,這才拉過了越清舞,“王爺,臣不管您到底如何,清舞好歹也是我丞相府的嫡出小姐,也是您明媒正娶的嫡妻!”
“這哪兒有妾室住宅院,正室住柴房的道理?這要是傳出去了,外人怕是要說王爺您,不識尊卑,寵妾滅妻了!”
蘇轍軒被他一長段話說懵了,回過神后,他咬牙切齒的看著越清舞,話幾乎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丞相,這都是本王的好王妃給你說的?”
他的眼神陰狠,越清舞往越丞相后扯了一步,扯著他的衣角,似乎有些害怕,她聲音低微:“爹,女兒在王府住的很好,王爺也對女兒很好,您就不用擔心了。”
看著她縮著肩膀一臉害怕的模樣,越丞相幾乎憋了滿肚子的怒火。
他冷冷的注視著蘇轍軒,要不是顧忌身份之別,他就要開口罵街了。
“王爺,事實如何臣自有眼分明,臣還有事,恕不遠送?!?br />
蘇轍軒咬緊了牙,他帶著刺的眼神狠瞪了眼越清舞,這才一甩袖子離開。
他走后,柳如月才哭哭啼啼的從房間里出來,看著嬤嬤毫不留情的將房門鎖上,又是悲從心來。
“老爺,清姿不是小時候能任您說教了,她現在眼瞅著就是嫁人的年紀,居然在這個時候被您打發回去重新學規矩,以后這府里她還怎么待?。俊?br />
越丞相本就惱火,要不是今日,他都不知道越清舞整日在鎮北王府過得是什么日子,柳如月的哭泣無疑將他的怒火抬得更高。
“你還有臉說?今天的事都是誰鬧出來的,要不是你包庇越清姿,任由鎮北王悄聲進府,哪兒有這么多事?”
“那清姿哭著跪在地上求妾身,妾身也是做娘親的,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