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蘇轍軒一大早就出門了,越清舞自是不會在意,在王府用完早膳后,便帶著君寶前往丞相府了。
越丞相看到逝去的女兒死而復生,喜上心頭,忍不住灑了一把淚水:“清舞,快讓爹爹看看,是不是吃了不少苦。”
“爹,我都還好。”在越清舞的印象里,這個老丞相雖然有點迂腐,但對原主還是不錯的。
“外公,抱抱,抱抱。”君寶又散發著自己的團寵屬性,撲倒越丞相身旁去了。
“好,好!”這可是當今皇上的第一個孫子,越丞相也不敢怠慢,立即俯身抱了起來。
柳如月也穿戴整齊,跑了出來親自迎接:“原來是清舞回來了,快來母親看看。”
“柳姨娘,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越清舞可不傻,這個柳如月可是逼死了原主的親生母親,和她的女兒越清姿一樣歹毒。
“清舞……”越丞相面色一變,隨即緩了緩語氣解釋道,“你柳姨娘已經被為父扶正,如今是丞相府的當家主母,按照禮數,你確實應該喊一聲母親。”
“哼……”越清舞沒有搭話。
“今日是喜事,何必說這些。快些進屋,妾身已讓廚房備下了糕點,都是清舞愛吃的。”柳如月雖心中憤怒難平,可面上不露出半點不滿。
越清舞懶得計較,帶著君寶跨進了丞相府大門,今日這出戲還未開始呢?
“為何不見妹妹,妹妹是不是怪姐姐擋了她的喜事?”端坐在位好久,都不見越清姿的身影,越清舞有些奇怪。
“太后收回懿旨,婚事取消,清姿傷心難過,幾日未曾出得閨房。”柳如月嘆了口氣,言語露出些許惆悵,“被退親乃是大事,還是被鎮北王退親,你妹妹今后的婚事怕是……”
“此事都怪為父,若是早日尋找到清舞,太后斷然不會將你妹妹許配給王爺,也就不會有今日之事。”
“可她畢竟與你一樣,都是我丞相府的小姐……”越丞相望向面色平靜的越清舞,希望越清舞能退后一步。
“爹爹何意,想要我接納妹妹成為王爺的妾侍嗎?”越清舞皺眉。
“妾侍,當然不是啊,怎么著也得是個側妃吧……”流如月倒吸一口涼氣。
“姐妹相互照拂,理所當然,只要你能大度一點……”越丞相附和了一句。
“可太后娘娘親口下的懿旨,不讓王爺再娶親納妾。這也并非女兒能左右的了的,而且王爺府中姬妾成群,恐怕也不多妹妹一個,就連女兒昨日回府,都只能睡柴房。”
“若是妹妹執意要去王府,恐怕只能和那些狗奴才擠擠了。”說到此處,越清舞眼黛微紅,淚珠滾滾,好不可憐。
“豈有此刻,他怎能讓老朽的女兒睡柴房,我去找她!”越丞相最是護短,得知越清舞在鎮北王府是這么個待遇,起身就想去找蘇轍軒算賬。
“爹爹,算了……這些,清舞流落民間早已習慣,只是清舞怎么忍心妹妹嫁過去受苦。”越清舞句句肺腑,連柳如月都差點信了。
“清舞你放心,那鎮北王這般對你,為父一定在皇上面前參他一本,至于你妹妹,斷然不會嫁給那樣的男子。”越丞相這下是鐵了心站在越清舞的面前。
柳如月從恍惚中醒悟,立馬上前勸阻;“可清姿心悅王爺,王爺也許諾會好好對待清姿,不然也不會一大早就趕了過來!”
“什么。王爺就在家中?”越清舞驚恐地向后一倒。
“沒有,沒有,是妾身糊涂,說錯了!”深知自己說漏了嘴,柳如月立即改口。
可越清舞如何能放過,忙拉住越丞相的手道:“爹爹,此事可大可小,若是鎮北王私會丞相府之女一事,傳了出去,到時候丞相府的顏面……”
“他們在哪里!”越丞相大怒,一把扯住了柳如月的衣領。
“妾身……妾身不知道。”柳如月面色如死。
“廢物。”推開柳如月,越丞相大步前往越清姿的院落,越清舞帶著君寶緊隨其后。
“王爺。你輕一點,要是懷上孩子如何是好。”越清姿的聲音帶著嬌羞,傳到了所有人的耳里,分外刺耳。
“懷上豈不是更好,母憑子貴,你還怕嫁不進鎮北王府嗎?”男子哈哈大笑,正是偷偷潛進丞相府的蘇轍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