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越帶著唐糖到了C市最好的一家私立醫院,里面富麗堂皇像皇宮一樣,此時鄭雅莫就住在頂樓的VIP病房。
這醫院也是時越的產業,醫院里的人都認得他們,過路的醫生和護士都和他們打招呼。
“時總好!時夫人好!”
......
她披頭散發,只穿睡袍的樣子很狼狽,眾人窺探的目光都投放在她身上。
唐糖裹緊了單薄的睡袍,步伐沉穩,微揚著頭。
她是時太太,FE集團的女主人,無論是什么樣的窘境,她都不能低頭。
到了病房門口,時越推門進去。
“你回來了。”
躺在病床上的鄭雅莫,溫柔睨著他,突然她的目光聚焦在唐糖身上,驚恐地縮成一團。
“你別過來,時越別讓她過來。”
她這神情仿佛見到了吃人的老虎一樣。
時越連忙上前將她抱在懷里,溫柔安撫著她:“別怕,她不會傷害你了,她是來給你道歉的。”
他看著鄭雅莫眼底的深情,是唐糖從未見過的,好像兩顆釘子釘進了她的眼睛,流血不止的痛。
唐糖克制著悲傷和憤怒,緩緩走向她:“你說,當初是你說服李氏的董事長幫助時越的?”
四目相對,她透亮的眼仿佛能把鄭雅莫看穿一樣。
鄭雅莫心虛,佯裝惶恐躲到時越身后:“是,我不想再提了,你害死我的孩子我不想再看見你。”
“你還裝,奧斯卡都欠你一個小金人......”唐糖冷笑著諷刺。
“你就是這樣來道歉的嗎?”時越凜冽的截斷她的話。
他很不滿唐糖現在的態度。
“我從來沒有做錯過,道什么歉。”唐糖怒不可遏,一把拽住鄭雅莫的胳膊將她從時越的身后拉出來:“走,跟我去醫院拿檔案對質,你的孩子都三個月了,根本不可能是時越的。”
她今天就要當著時越的面,讓他看清楚鄭雅莫是什么樣的女人。
“都過去這么多天了,你買通醫生想說什么都可以,你怎么罵我都可以,求你不要污蔑我死去的孩子。”
鄭雅莫掙扎著痛哭起來,梨花帶雨讓人心生憐意。
時越目光森然盯著唐糖,買通醫生?這女人干的出來。
她之前就用錢讓鄭雅莫離開,鄭雅莫不同意,她就害她流產,這樣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他也讓秘書查過,她確實從賬戶里取走了一百萬,一點也沒有冤枉她。
她若真的無辜,為什么要在醫院跑上跑下的照顧鄭雅莫,她有這么好心?
想到此,他站起身倏然握住了唐糖的手腕,用力一掰,只聽到骨頭咔擦的聲音,她的手脫臼了,無力地松開了鄭雅莫。
唐糖疼的面色慘白,她望著時越似有寒冰凝結的雙眸,眼淚一顆一顆落了下來。
“你就這么護著她?”她聲音哽咽。
“因為失去孩子,雅莫已經患上了憂郁癥,她已經割腕自殺過一次了,醫生說過她不能再受刺激了,你要是再敢傷害她,我一定不會輕饒你。”他面無表情警告著她,眼中恨意翻涌。
唐糖冷笑一下,聲音不疾不徐:“她說她幫了你,你敢打電話向李董事長求證嗎?趁著我們三個人都在這里。”
既然已經無法證明那個孩子與時越無關,她就只有從這件事情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