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心頭一顫,頓時恍然大悟。
她慌忙解釋道:“時越,不關我的事,那孩子是自己流掉的,而且那孩子根本不是你的,鄭雅莫那個賤人,完全是胡說八道。”
“啪——”時越突然一耳光摑在了她的臉上:“我不許你污蔑她。”
唐糖凍僵的臉倏然紅腫起來,麻木感順著半邊臉攀爬,她頭暈目眩,手依然牢牢抓住門把手,一絲鮮血從嘴角涌了出來。
她難以置信睨著他,淚如泉涌:“你為了一個曾經落難時棄你出國的女人打我?你忘了你身負巨債的時候,是誰陪在你身邊?陪你挨餓的女人是我,陪你睡網吧的女人是我......”
沙啞的聲音歇斯底里。
七年的同甘共苦,到頭來卻不如初戀的一句“我回來了”,多么可笑可悲!
“夠了。”時越心緒涌動:“我不會和你離婚。”
不平靜過后,是深深的不耐煩:“你知道你和雅莫有什么區別嗎?她善良,你惡毒,她總是默默付出,而你做了一點事情,總是要不斷的要求回報。”
他最恨她總是提他不光彩的過去,一次次道德綁架他。
“我倒想知道她為你付出了什么?”唐糖冷笑一聲,心如刀絞,她沒有想到時越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狠戾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你知不知到你現在光鮮亮麗的生活是怎么來的?是雅莫。當初所有的銀行都不肯出資給我,是雅莫再三懇求李董事長才讓我渡過了當時的危難,不然我怎么東山再起創立FE集團,你做什么總裁夫人?”
什么?
他的話宛若一道悶雷將唐糖劈愣了。
她愕然盯著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誰跟你這么說的?鄭雅莫?”
時越抿唇不語,默認了。
唐糖突然松開了車門把手,主動坐進了車里,她覺得她是該見一下鄭雅莫了。
當然絕不是為了道歉,她要撕開鄭雅莫虛偽的面具,當年李董事長出資的幕后原因,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時越訝異看著車里消瘦的身影,以為她愿意道歉了,心頭怒火稍稍平息,難得她終于良心發現有了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