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照唉嘆一聲,臉上布滿憂愁,“自云玠回來,說你父親失蹤,我已派人前去尋找,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周綽的臉色黯淡了下來,“我來京城的路上也打探了,沒有任何頭緒。”
要是對方抓她父親是想得到什么,這么長時間了,也該有所行動了,可是為什么,一點兒音信都沒有。
周綽不想往最壞的方向去想,但卻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或許對方不為別的。就是要她爹的命。
云照捋了捋胡子,“如今朝中,支持三皇子的大臣,都上奏陛下,要圍剿九龍堡,我極力反對,卻被他們扣上勾結綠林的罪名,如今,我在朝中孤立無援,陛下的言語中,也多有圍剿之意,只待時機成熟,阿綽,我懷疑你爹失蹤和朝廷有關, 朝廷在給九龍堡一個下馬威,消減它的勢力。”
云照說的,周綽都想到了,或許他說的對。
“云叔應該明白,九龍堡每年向朝廷納貢,從不敢與朝廷為敵。”
“我明白沒用。”云照道,“對朝廷來說,把所有的地盤納入版圖后,還要把把所有可能的威脅,全部根除才能放心。”
周綽當然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是無論如何,她也得把父親找到,“云叔,我想在京城多待幾日,打聽我父親的下落,之后再見機行事。”
“那就住在府上,但是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是九龍堡的少堡主,否則我也保不了你。”云照囑咐。
“多謝伯父,我知道分寸的。”周綽故作客氣,“我住在府上,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吧。”
“只要小心行事,不會有事的,云玠帶阿綽去休息,待會兒派人,把行李取回來。”
“是,父親。”云玠起身,對周處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走吧!”
云照又道,“吩咐下去,只說阿綽是云家的遠房親戚,不得泄露她的身份,以免招來禍患。”
“知道了,父親。”云玠畢恭畢敬。
這北方的天氣,自與南方不同,雖是夏天,一到傍晚時分,天氣就涼爽了下來。
云玠走在前面, 突然轉過身來,看著周綽道,“周綽,你留在府中可以,但是千萬別暴露了你的性別。”
周綽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想承認他們之間的婚約,巧了不是,和自己想到一塊了。
聳了聳肩道,“放心吧,我也不想娶你,只要不是你對我有企圖,主動說出去,我會守口如瓶。”
云玠目光一凜,旋即笑了,“放心,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說自己像男人,周綽無所謂的“呵呵”笑了一聲,“很好,我對不男不女的人,也不感興趣。”
云玠切齒,“你說誰不男不女?”
周綽笑容淺淡,“我又沒說是你,你自己喜歡對號入座,關我什么事?”
云玠硬生生地壓住了心里的火氣,“算了,我不與你爭論。”
周綽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你爭的贏嗎?”
言罷就走在了云玠的前面,只看到眼前的不遠處,有一片竹林,林中間,隱約可見一座別苑。
周綽直接向那個方向走去,卻被云玠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