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放看他家公子爺神色不好,能好嗎,那照夜玉獅子,可是他家公子爺的寶貝,從來不讓人騎的這小子一點都不客氣,
他只得下馬,“公子爺,你騎屬下的馬吧。”
丞相府,坐落城北,依山傍水,巍峨精致,內有亭臺樓宇,頗有江南水鄉的風韻,風景十分秀麗。
云玠跳下馬來,對著門口的小廝說了一句,“通知老爺,就是說他老朋友的兒子,周綽來了。”
小廝應了一聲,連忙進去通報,周綽隨云玠越過屏障,穿過回廊,步入了正廳。
只見一個儒雅隨和的中年男人,立在門外,他笑的慈祥,“云玠,這就是我那侄子周綽?”
周綽還沒等云玠應答,就走上前行禮,“周綽見過云丞相。”
云照雙手扶起她,“阿綽不要多禮,不要見外,喊云叔叔就好,快進來坐,來人,上茶。”
“多謝云叔叔。”周綽進去,在客位上坐好。
云照坐在上方,他看了一眼周綽,笑道。
“當年我與你爹結拜時,你還沒出生,這一晃都二十多年了,你都這么大了。”
周綽收起了平日里的吊兒郎當,神情內斂,風采照人,倒像一個風姿卓越的公子,客套道。
”我父親也常提起云叔,說云叔重情重義,他能與您結拜,是三生有幸,只可惜,不能經常會面。”
云照也嘆息一聲,“誰說不是呢,當初你爹,為了能夠維持我和他的情意,花重金,打了兩塊玉佩,說日后,我們二人再有了后代,若是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若同為女孩兒,就為姐妹,同為兒子,就為兄弟。”
“噗!”周綽正在喝水,險些噴了出來,連忙咳嗽幾聲,掩飾尷尬。
“爹,可惜我們倆都是男的,只能做兄弟了。”云玠淡淡的說道,看向周綽的眼神,情緒復雜。
周綽心虛的笑了笑,“沒錯,做兄弟也挺好的。”
心中十分不安,祈禱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性別,云玠雖然長得不錯,可他倆不對盤。
云照臉上有些失望,但有無可奈何,笑了一下道,“老天不讓我們結成姻親,我們也無法,阿綽,你今年貴庚?”
周綽道,“剛滿20。”
“哦,年長云玠兩歲,該是兄長。”云照說道。
周綽心中一喜,這是不是能以兄長的身份,調教云玠這小子了,立馬向云玠抱拳,“云弟,以后還請多多指教。”
小爺都主動喊你了,看你還不快喊大哥。
云玠的情緒看不出好壞,輕笑了一聲,“客氣了。”
竟然這么沒禮貌,周綽雖然心里不爽,但也無可奈何,算了,來日方長,早晚讓你喊大哥。
三個人隨便聊了幾句,云照突然擺了擺手,見屋里伺候的傭人們,都退了出去,并且細心的把門關好后,才開口說。
“阿綽,你來京城,是否為探尋你父親的下落?”
周綽神情緊繃了下來,她連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對云照鞠一個躬,“還請云叔指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