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綽對上了一雙森冷逼人的眸子,他陰沉沉的目光,能把人凌遲一樣,“你是誰?竟敢對我無禮!”
周綽畢竟打了人家,并且下手還沒客氣,連忙道歉,“對不起,我打錯人了。”
那個男人的神情更加的陰冷,像是想把她凌遲一樣,手握的更緊。
周綽也是習(xí)武之人,出于本能反應(yīng),胳膊一用力,抵擋他的力量。
男人因為身體受損,暗中較勁,竟然輸了,不由得更惱火,咬牙切齒,“對我無禮,是要滅九族的。”
周綽眉頭一皺,滅九族,你當(dāng)你是皇帝啊,“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又不是故意的。
對上他冷漠的眼睛,那個男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五官更加冷峻,雖然狼狽,但是也掩飾不住,渾身的貴氣,像是天生就高人一等似的。
“你以死謝罪,我便不追究。”男人語氣冷漠,那語氣,死個人也不過是尋常。
周綽嗤笑了一聲,“你先死,我便去死。”
那個男人眼神如寒冰利刃,突然出手。
周綽身體向后一躍,冷笑的一聲,“你再糾纏,我就不客氣了。”
男人沒理她,又出手,打向她的胸膛,周綽腳一抬,踹在了他的肩上,男人后退幾步,可能是因為他渾身的麻勁兒還沒過,所以他并不是周綽的對手。
周綽得意的笑了一下,“后悔無期。”
她跳上那匹照夜玉獅子,很快就把那個男人遠(yuǎn)遠(yuǎn)的甩在身后。
周綽也沒明白,怎么會劫錯人了,她明明聽到小二哥和云玠的談話,是那間房沒錯,剛剛那個人,也是身穿白衣,但和他的氣質(zhì)一點都不符,難道是有人給他換了衣服,誤導(dǎo)了自己?
她正在思索,馬兒突然朝著它想的方向奔去,無論周綽怎么糾正它,它依然隨心所欲。
跑了一段時間,馬兒長嘶一聲,自己停了下來。
只見路邊的石頭人,坐著一個年輕的白衣男子,他輕搖著折扇,語氣帶著暗諷,“果然是山匪出身,惡習(xí)難改,大白天也敢偷馬。”
原來是云玠,周綽扯唇,“偷馬總好過你屬下偷人,你調(diào)教的吧。”
云玠蹙眉,“你別以為,我沒看到是你搗鬼,是你摸了那個女人。”
周綽神情一怔,原來他看到了,一切都明白了,冷哼了一聲,“是你在誤導(dǎo)我,所以我才抓錯了人。”
云玠“哦”了一聲,“原來你是要抓人,那不知道你打算要抓誰?”
周綽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瞇了一下眼睛,“說錯了,不是抓人,是我關(guān)的野狗跑了,我去抓狗呢,沒想到這狗挺狡猾,又溜了。”
云玠的臉色,已經(jīng)相當(dāng)難看了,一時沒找到話懟回去。
和周綽這個潑皮對陣,嘴上絕對占不了便宜,不理她就好。
“下馬。”云玠冷漠疏離的說。
周綽摸著下巴,眼睛直直的盯著他,手下意識的摸上了鞭子,目光一瞬間變得炙熱。
云玠暗惱,膚淺,他見過太多這種眼神,京城大多數(shù)姑娘,看見他就是這種目光。
他哪里知道,周綽在想,這兒偏僻無人,這個死病嬌又不會功夫,不正是好機會,鞭子抽在臉上,把那張俊俏的臉打開花,該是怎樣的過癮。
周綽突然笑了,和顏悅色,“你過來一點,我就把馬還你。”
離得太遠(yuǎn),鞭子抽不著。
云玠眸光淺瞇,審視的目光,帶著強烈的探視。
周綽正要摸出鞭子,抽過去,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傳來,她把手連忙收了回來。
“公子爺,原來你在這兒,讓屬下好找。”梁放跳下馬來,向云玠抱拳鞠躬,“公子爺,你怎么到這兒了?”
云玠淡淡的說,“隨便走走,就到了這兒。”
又看向周綽,“把馬還我,我要回府了。”
周綽淡笑道,“我正好去拜訪云丞相。”
云玠,“……”
他能說不讓去嗎?周綽淡笑,“那我騎你的白馬,你一定不會介意。”
這個人還真不客氣,云玠并沒答應(yīng),可周綽一夾馬肚子,“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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