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詩蘭抬手之間,那些人將蘇栩松開,全然不去理會,直接朝著云歌的方向走過去,在她身側淡然一聲,“云歌,我的提議你好好考慮考慮,如今既然已經入宮,那就需要好好為自己,為云家謀劃?!?br />
云歌也沒有太當回事,視線瞟了一眼那邊的蘇栩,轉身之間便離開了這兒。
蘇栩經此一事,已然成為了新入宮嬪妃中的笑柄。
雪陽宮,清涼殿內。
云歌直接吩咐許月,道:“去一趟太醫院,請個太醫過來?!?br />
許月清楚不論是小主自己還是紫蘇的醫術都是可信,雖不知自家小主的打算,但知道小主做事從來都是有思量的,便只是照做而已。
紫蘇見許月離開,便輕聲說道:“小主,今日那蘭貴嬪說的話,小主是不打算理會了嗎?”
“你覺得我應該和她站在同一線?”云歌反問一句,道:“她既然想要那無上的恩寵,想要在這后宮之中證明她的存在感,那就讓她去好了,又何嘗還需要我來和她形成所謂的云家聯盟呢,簡直好笑?!?br />
“那,小主讓許月去請太醫過來,是想要太醫證明小主的身子不宜侍寢,想讓皇后娘娘把小主的綠頭牌撤下來?”紫蘇思量著,這么做的目的,也只有這一個而已,只是,“小主,這樣子也只能……”
“我自然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但是此事暫緩也是好的,皇上在對我和云詩蘭冊封的時候,這位分有些分明,雖然定國公府的身份聲望是擺在那里,可如今的定國公府可沒有半點實權。”
“小主覺得,這些事情只是皇上在利用定國公府而已?”紫蘇思慮再三,“可若是這樣的話,那小主乃是定國公府嫡女,難道不應該更合適一些嗎?怎么反而是讓這旁支庶女沖在前面呢?”
“這才是皇上的高明之處,今日鳳鸞宮所見,這后宮紛雜,并非一般之所在,看來,皇上是存了心了。”這后宮里的女人,哪個不是出身高貴,可這一個個的,她們的母家在朝堂之上都是有絕對的實權。
但是現在的定國公府就不一樣了,不論是云歌還是云詩蘭,她們兩人的身份都是貴女,可定國公府現如今只不過是一個空殼子而已,所剩下的是那存留的一份聲望罷了,真正的實權是沒有的。
皇上對這些做這樣的把控,多半是如今這后宮、前朝牽連不斷,皇上架在中間,進退兩難,急需在這個時候找到一個突破,來將這些平衡徹底打破。
不論所想是不是這樣,云歌都需要讓這些在她身上徹底停止。
那么她需要做的就是回避這些,只在這雪陽宮中韜光養晦即可。
這雪陽宮到底離皇帝的寢宮偏遠些,鳳鸞宮中那些人的言辭雖然沒有直指,可這后宮的人,還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隨之,許月已經將太醫請了過來,一應都是遵照云歌的計劃在進行之中,有了太醫院的確診,她便吩咐紫蘇再去一趟鳳鸞宮,將這些情況都呈稟皇后。
紫蘇再回來的時候,說道:“小主,原是今日諸位新進宮的嬪妃拜見過皇后,綠頭牌便會掛起來,今夜就會送到皇上跟前兒,適才奴婢去說明原由之后,皇后娘娘倒也應允了,只說讓小主好生休養。”
鳳鸞宮內。
穗心站在陳皇后身側,“娘娘,您說這云美人是什么意思,明明那日殿選的時候,皇上對其青眼有加,而她之美貌更不在話下,今日敬事房請皇上翻牌子的時候,多半就是她了,何故在這個節骨眼要說自己體弱不適宜侍寢呢?”
陳皇后輕笑一聲,蘭花指輕輕捏著那手中香粉勺子,挑起一小勺熏香加入那香爐之中,“本宮聽說她確實打娘胎里出來就有個體弱的毛病,不過正如你所言,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還能這樣做,看來是有三分聰明呢!”
“聰明?”蕊兒疑惑的重復了這兩個字,“娘娘,這樣一來,她這個定國公府的嫡女,就完完全全從氣勢上被那旁支庶女給壓倒了呢,這哪里能算聰明啊,比起那位蘭貴嬪,這位云美人簡直遜色了不知道多少。”
“誰知道呢,且看吧,既然她給了本宮不得不撤下她綠頭牌的理由,本宮又何必那么決然呢?!标惢屎蟮曊f著,儼然是要她們也不用把這些掛在嘴邊的意思。
……
入夜之后,敬事房捧著各宮小主的綠頭牌,按時來請皇上翻牌子。
鳳胤掃過一眼,卻不見云歌的綠頭牌,眉頭微微一皺,便讓人退下。
張公公一直伺候在皇上跟前,到底有幾分忖度,輕聲說道:“皇上,云美人今日請了太醫去雪陽宮瞧了,太醫院那邊也說,云美人體弱不宜侍寢,所以皇后娘娘命敬事房將云美人的綠頭牌掛起來了?!?/div>
千夜雨(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