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都這么主動了,晏南戈那家伙為什么一點反應都沒有啊?他還是不是男人?”
言軒糾結好久,“也許晏總是個坐懷不亂的真君子?”說完沒等蘇蜜反應,自己臉倒是先紅了。
“噗嗤!”蘇蜜笑了。
這么可愛的嗎?
她沒忍住伸出手,踮起腳尖摸了摸言軒的頭,臉上露出怪阿姨般的笑容,“小朋友,你可真是夠單純的。”
坐懷不亂真君子?
她更相信那是個假模假樣口是心非的大悶騷,表面清冷禁欲,說不定心里洶涌澎湃著呢。
她就不信了,撩不出那男人的真性情!
*
晏氏集團,坐落在江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兩棟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并排而立,彰顯著它在江城首屈一指不可撼動的地位。
蘇蜜徑直走了進去。
“你好,我要見晏南戈,麻煩……”話沒說完,就見電梯口走出了一行人。
為首那人身材欣長挺拔,面容俊美如儔,上身白色襯衫,下身筆挺西裝褲,配上一頭零碎的深棕色短發,幽深冷凝的眸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清冷薄涼的氣勢,不是晏南戈是誰?
“晏總好啊。”唇角牽起一抹明媚弧度,她笑著打招呼,對方卻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去,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她。
蘇蜜:“……”
“哎喲,肚子好疼。”眼見人都要走遠了,她猛地捂住自己肚子,哀聲連連。
“寶寶啊,你瞧見沒?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就是你爸爸,可惜他不要我們母子倆了,怎么辦?”
“虧的他長了那么好看的一張臉,當初媽媽我就是被那張臉給騙了,還說自己是什么晏氏集團的大總裁,結果呢?我來找他竟然裝作看不見,這么渣的男人……”
“我的命好苦啊。”
說著還抬起頭,眼里水光晶瑩,似乎不想讓淚水掉下來似的。
美人垂淚本是美景,更何況是如此美艷漂亮的一個女人,有人心軟了,閃爍目光不時偷瞄著前面的人。
至于有些認出蘇蜜身份的人,視線在兩人身上打轉,臉上的表情更是一言難盡。
晏總竟然和這位蘇家小姐有了這么深的糾纏,甚至連孩子都有了,什么時候的事?可現在連人都不認,未免太無情了些……
一時間,各種意味不明的目光紛紛匯聚了過來。
旁觀一場戲精表演的晏南戈:“……”
不得不說,有些人簡直就是得寸進尺的典范。
你稍微退一步,或者站在原地不動,她就能蹬鼻子上臉,這還不夠,她還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在你臉上踩上幾腳。
晏南戈很是后悔昨天沒有好好教訓這女人一頓,至少,要讓她知道什么是適可而止,不過現在也不晚。
他冷冷勾起唇,“白術,幫我把蘇小姐請上車。”
感覺到自家老板身周冷凝般的寒氣,白術不敢耽擱,立馬應了聲,作為總裁特助,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總裁生這么大的氣。
蘇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被人恭恭敬敬又強硬的送上車的過程中,蘇蜜一直乖乖的。
沒辦法,身邊坐了個人工制冷機,她怕稍一亂動,就會被凝成實質的寒意戳出幾個大窟窿。
“那個……晏總,宴先生,剛才我也是迫不得已,您消消氣……”
良久,她眨了眨眼,期期艾艾的開口。
“迫不得已?”
晏南戈冷笑一聲,“蘇蜜,我記得我已經警告過你了,想自薦枕席的女人這些年我見的多了,但像你這么不要臉的,我真是一次見。”
說著,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將人逼到角落里。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你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我不會把你怎么樣?”
手上力道加重,他涼薄嘲弄的眼神撇過她,聲音清冷擲地有聲,“又一個詞聽過嗎?叫適可而止。”
“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蘇蜜神色一滯。
這話說的簡直刺心,沒人想當個被人厭惡的女人,以為她愿意嗎?但是……抹不下臉來,怎么能把蘇家從泥潭里拽出來呢?
如今,她是什么都顧不上了。
憶起自己現在的處境,蘇蜜眼眶一紅,低下頭,明媚嬌艷的臉蛋顯出幾分黯然來。
“晏總,我這次來,是想和你好好談談的……”
“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
晏南戈眉宇間的不耐顯而易見,他打斷了她的話,“想算計我?我勸你歇了這個心思吧。”
“別這么輕易下結論……”
話沒說完,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蘇蜜皺眉,看了眼來電顯示后按下了通話鍵,“什么事?”
“蜜姐。”電話那頭言軒的聲音有些激動,“有要債的來公司鬧事了,還是上午的那伙人,場面越來越亂,蘇二爺讓你趕緊回來……”
蘇蜜神色一冷,“我現在有要緊事,讓蘇建峰把人都給趕出去,實在不行就動手,打不死就成。”
她抿唇,明艷眉眼間多了幾分狠色來。
“告訴他們,我蘇蜜說話算數,該還他們的一定會還,再鬧事……把我給逼急了,小心我拖著他們一起完蛋。”說完,干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晏南戈的眼底顯出一絲異色來。
這時候的蘇蜜倒是真有點讓他刮目相看了,從一開始聲音就十分鎮定,甚至骨子里還有幾分狠辣與果斷。
原本以為只是個行為不檢喜歡算計人的小狐貍,現在看來……
“晏總,你聽到了吧?我現在的處境就是這樣。”
她晃了晃手機,自嘲的說:“咱們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條件你隨意,只要我有的,只要你想要的。”
音色意味深長。
頓了下,她勾勾唇,顧盼生輝的雙眼迎上男人幽深莫測的視線,身子湊近,“不知道晏總你能不能給我這樣一個機會呀?”
聲音又嬌又軟,帶著十二分的甜度,似乎能滲透到人的心底,甜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