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薄靳懷在病房外碰到我時,他臉上的厭煩讓人難以忽視。
“你來干什么?不要以為月晴心軟,你就有機會接近她對她下手。我告訴你,我不會再給你機會傷害她。”
我一大早就來到醫院,但卻被薄靳懷安排的保鏢給攔在了門外。
他防我像防狼。
我假裝自己沒有聽到他的挖苦,道:“再怎么說,她都是我的姐姐,我來看望她,不行嗎。”
“你那么閑不如回去看看宋家的財報。”
“不勞薄總費心。”
我當然知道財報會是什么樣。
從他開始不回家之后,薄氏就開始著手對付宋氏,不僅暗中收購了散股,還不惜成本搶奪了宋氏的許多大項目。
短短兩周,宋氏的資金鏈幾乎快要斷裂,勉強靠著老口碑和老客戶在維持體面。
職業經理人跟我匯報的時候,勸我反擊,不然等待我的只會是破產被吞并的下場。
但是我怎么忍心向薄靳懷出手呢。
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色彩,是溺水的我唯一的浮木。
如果他想要,那便拿去。如果他覺得我錯了,我會找到證據給他看。但我不會傷害他,永遠不會。
“靳懷哥,你讓姐姐進來吧。”
病房內傳來宋月晴的聲音。
我在心中冷笑。
現在知道我來了,那我在外頭站著苦等的時候,干嘛去了。
宋月晴的反應,讓我終于肯定了我的猜測,她對我不懷好意。
她在薄靳懷面前的那副溫柔可親的樣子,不過是裝的。
宋月晴發話,薄靳懷自然不會攔著,“如果你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我不會再顧著賭約。”
在病房里,我看著薄靳懷事無巨細地問著宋月晴身體恢復得怎么樣,看著宋月晴嬌羞地跟薄靳懷撒嬌,看著兩人的身體越貼越近,根本不在乎我這個妻子還在旁邊看著他們。
我自虐一般目不轉睛,越是心酸痛苦,就看得越認真。
而薄靳懷注意到我的視線,眼眸深底閃過什么,挑釁似的動作越加親密。
我終于忍不住先別開了眼睛。
他真是知道怎么做最傷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