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晴得意地笑了起來:“我好像什么都不缺呢,靳懷哥喜歡我,也會幫我把宋家拿回來,到時候無家可歸,一無所有的人是你,你拿什么求我?”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把刀在直戳我的肺管,我痛苦到幾乎要站立不住,卻不愿意在自己的情敵面前顯露一分。
宋月晴只不過是要激怒我罷了,如果她沒有陰謀,何不直接告訴薄靳懷,為什么要先告訴我呢。
我道:“你想要什么你就直說,不用再遮遮掩掩。”
宋月晴的臉上閃過被拆穿的惱羞成怒。
她可能也以為我什么都不懂,但能夠考上全國排名第一的大學的我,怎么可能會愚蠢。
但她很快就恢復過來,也對,畢竟現在占據優勢地位的是她。
宋月晴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后道:“我要你那條藍寶石項鏈。”
“什么藍寶石項鏈?”
我對首飾沒有什么偏好,因此擁有的首飾不多,屈指可數的幾條項鏈都是薄靳懷送的,都是鉆石,沒有什么藍寶石。
宋月晴尖叫出聲:“怎么可能沒有!一定有的,你是不是不想給我?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我就告訴薄靳懷!”
我覺得宋月晴在無理取鬧,但為了孩子,我還是耐心解釋:“我不喜歡珠寶,也從來沒買過什么項鏈。你想要的寶石項鏈多少錢,我打給你,你自己去買行嗎?”
宋月晴突然咬牙切齒地看著我,眼里的恨讓我頭皮發麻。
“買不到!它是買不到的!那條項鏈只有一條!”
“但我確實沒有你說的藍寶石項鏈,我可以把我有的拿給你看,都是結婚后靳懷買給我的。”
這句話好像提醒了宋月晴什么,她眼前一亮,咬著指甲神經兮兮道:“對,對……不記得了……”然后又猛地轉頭看向我,語調急促地問:“你十五歲那年的東西放哪里了?”
我不知道她打聽這個做什么,“在老家,不過現在可能都被丟了吧。”
當年我來到海城之后,陰差陽錯之下再也沒有回老家,東西也都落在了那里。
而養父母似乎也怕我的抱負,從來沒有聯系過我。
宋月晴聽到消息有些高興,她平復了下心情,然后又端起那副在薄靳懷面前白蓮花的樣子,笑盈盈地對我說:“我們姐妹一場,你懷孕的事情,我可以不跟靳懷哥說,但是,勸你還是識相點,早點離開,不要等到靳懷哥親自趕你走。”
對宋月晴的挖苦諷刺,我沒有理會。
眼下保住孩子和找到證據,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從病房里出來后,我立馬在醫院里掛了號。
在聽到寶寶一切正常的時候,我不禁熱淚盈眶。
這個寶寶的到來宛如救命的稻草,把我從絕望的深淵中一下子拉了起來。
為了孩子,我也要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