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再怎么理智的人,如此溫香軟玉在懷也很難無動于衷,白亦瀾也不例外。
“葉琳,你清醒一點?!卑滓酁懡┳∩碜?,呼吸錯亂的無奈道。
靠在他肩頭的葉琳突然沒有聲音,白亦瀾扶住葉琳的肩膀把她拉開距離,就看見葉琳一臉明顯被下藥、茫然的表情。
白亦瀾小聲的安撫:“葉琳,我們先回家,嗯?”
聽著他略微溫和的聲音,葉琳好像恢復了點意識才發現自己方才做了什么,紅著臉悶悶地應了一聲。
葉琳從未覺得這樣無地自容過,她怎么會對他做出這么流.氓的舉動?
為什么見楊諾她能保持腦子冷靜,面對白亦瀾就不能?她連忙打住自己滿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再想下去就不能控制了!
白亦瀾看她同意便輕輕將她從床上抱起,拿了件外衣遮住葉琳,走出楊家兄妹的屋子。
楊諾看見他抱著葉琳出來,二人衣著整齊,只是兩人的臉上似乎都有些許潮紅,他臉色一灰,眼神漸漸暗淡,出了這樣的事他實在沒臉再見葉琳。
白亦瀾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抱著葉琳的雙手緊了緊,什么也沒有說就徑自離開。
楊莉呆呆地看著他將葉琳帶走,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只是不明白,為什么他會做到這個份上。
葉琳不見了,他不管她不就好了嗎,葉琳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有這個必要嗎!
更加震驚的是暗處的守衛們。
從他們家殿下著急地去尋一個女子開始,他們就已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會又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人窩在殿下的懷里,而他們家殿下是那么鎮定自若,那么……甘之如飴?
這些日子發生了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殿下何曾對一個女子這樣溫柔?他們家殿下一向不近女色,這么些年來,能近他身的女子數都數的過來。
就說當年的菁蘭郡主也不曾有過這種待遇,這女人什么來頭?
一路上白亦瀾抱著葉琳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能感受到女子急促的呼吸聲,待將葉琳放在家中的床上,白亦瀾才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說:“我給你調碗鹽開水,你試著吐出來?!?br />
葉琳一愣張了張唇,什么也說不出來,半晌之后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為什么?”她以為白亦瀾會對她做什么,畢竟這個身體樣貌確實不錯,現在還中了藥,而且葉琳自己作為現代人,在在某些方面的思想還是比較看得開。
“葉琳,如今還不合適?!卑滓酁憠旱椭曇粽f。
至少現在還不行,白亦瀾知道葉琳并非九弟的人,但是如今他情況特殊,實在不能給葉琳承諾什么,有些事情也只能發乎情,止乎禮。
最終葉琳還是靠鹽開水進行催吐,又在床榻上躺了半個小時才挺過了那藥的煎熬勁兒。
白亦瀾看她臉色蒼白,整個人都沒有了原本的生氣,有些心疼但又礙于嘴笨,只能木木的站在床邊守著她。
葉琳突然想起白亦瀾的失蹤,后知后覺感到憤怒,她轉過身背對著他。
“葉琳?!卑滓酁憻o奈地道:“你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個樣子,還有心情與我鬧脾氣么?”
葉琳還是不理他。
“你究竟在生什么氣。”白亦瀾有時也不懂她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東西。
葉琳這才轉身看他:“你方才去哪了?”她咬著唇,似乎有些委屈地道:“我還以為你就這樣走了再也不回來了?!?br />
白亦瀾倒是沒想到,她居然會想這些事情。
方才他不過是有些事情吩咐下屬去做,并且東宮中的有些事情也需要稍作處理,才離開了一會罷了。
在白亦瀾看來,自認識葉琳開始,她似乎對許多事情總是漫不經心,原來也有在意的事情。
而且這份在意與他有關系這一點,竟讓他覺得受用。
白亦瀾揚眉輕笑道:“若是我就這么走了,你會如何?”
因為心情不錯,他還挺有興趣逗逗她的。
葉琳背對著他,語氣別扭的說:“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敢不知會我一聲離開?”
她等著白亦瀾的回答,但是白亦瀾沒有作出反應。
葉琳立刻一個激動的從床上坐起來,暴躁的說:“好呀,你就這么對待救命恩人?反正你走就走啊,我又不是離不開你?!闭f完這句話,她就生氣的往床上一躺,把頭窩在棉被里。
葉琳心想,沒有誰離開了誰是不行的,哪怕白亦瀾是她如今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信得過、讓她安心的人。
但是沒關系,她葉琳從來不是死纏爛打的性子。
看著已經發脾氣后窩在被子里的葉琳,白亦瀾深深的看著才出聲:“好。”
好?他還說好?白亦瀾你這個白眼狼!
躲在被窩里的葉琳聽到白亦瀾的回答,氣的腦殼直發疼,在被窩里大喘氣。
葉琳的傷口再次進行了包扎,因為這一天實在是折騰得夠狠了,加上夜幕已近,她早早便歇了。
此時,祁言已經趕了回來,他聽說了今天發生的那些事情后暗暗心驚。
他們的太子殿下抱著葉家的三小姐回來,一路上溫柔體貼?
據他搜集的資料來看,那個葉琳姑娘可不僅僅是普通村婦這么簡單的角色啊, 祁言想那些事情有必要趕快和殿下交代了。
“殿下?!痹谌~琳屋子的隔壁,祁言跪下向白亦瀾行完禮后說:“殿下讓屬下調查的事情,已有結果?!?br />
白亦瀾看他一眼,示意他繼續。
有的人就是如此,即便是在簡陋的環境里,他的氣度亦無人能比,大魏的太子在世人眼中從來都是一個沉默寡言的美貌貴公子。
這便是他祁言誓死效忠的殿下。
祁言繼續說:“回稟殿下,葉姑娘,乃是葉丞相的……女兒,葉家的三小姐。”
說著,他看了眼殿下不顯山不顯水的神情,頓了許久才繼續道:“不僅如此,她與九殿下曾訂過親事?!?br />
白亦瀾的目光這才有了些許的變化,他的眸中寒光一閃:“你說,她還是白澤宇未過門的媳婦?”
祁言點了點頭,他看出來殿下的心情,似乎并不好。
他們東宮與葉丞相是為政敵,殿下更在乎的那道不應該是這一點嗎?
他怎么覺得殿下明顯更關心葉琳姑娘是九殿下未來媳婦這一點??
白亦瀾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面,懶懶地看著祁言:“她為何會出現在東籬村這一點,你可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