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虧是我蘇立坤的孫女!有魄力!我的小眠眠,果然是長大了!”
蘇眠撒嬌賣萌的嘿嘿笑,“外公,你一晚上都沒吃什么東西,快吃飯吧,可別浪費了岑嬸的手藝,今晚允許你吃一塊紅燒肉。”
“小兔崽子!我還想多吃兩塊補補身子呢!”
花想容溫柔淺笑的看著這一幕其樂融融,仿佛融入了這份溫馨感到開心一般。
晚上十點
蘇眠在梳妝臺前坐著,手指敲打著梳妝臺算著時間,敲到十,房門不出所料的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花想容推門而入,手里端著一杯熱牛奶,蘇眠仿佛還心存“芥蒂”,看見是她,挪了挪身子,用背對著她,如同曾經還是孩子的時候,鬧著別扭的模樣。
“眠眠,你真的信了遲阮阮的話,以為我是真的故意氣傷害你的嗎?”
花想容走過來,把牛奶放在梳妝臺上,蹲下身來,姿態卑微的對著蘇眠的背影說道,蘇眠沒有回頭,她也不在意,繼續說道。
“若是我真的這么想,又怎么會一直瞞著不敢說呢,如果我真的想傷害你,我跟他在一起的第一時間,就應高調的來你面前炫耀啊,眠眠,你知道我當時的內疚跟難過嗎?每次看到你,我都覺得自己骯臟不堪,怎么能喜歡上自己妹妹喜歡上的人,我明明……克制過的,可感情的事情,身不由己,我真的很痛苦,你生日那天你發現之后,我雖然丟人,可腦子里想的卻是,太好了,終于不用瞞著你了,那樣的方式曝光,就是我的報應吧。”
蘇眠垂著頭,嘴角全然是嘲諷,花想容這演技跟臺詞功力,不去做演員是真的浪費了!
可她現在還不想跟她撕破臉皮,花想容上輩子用這副面孔騙著她,掐死她的孩子,毒死她的外公,讓她死的凄慘,真真是把她利用到了極致,現在就宣判她的死刑,那樣太便宜她了!
她花想容能裝到最后,她蘇眠,就真的蠢嗎?
聽到身后傳來的哭泣聲,蘇眠“慌亂”的轉過了身,花想容柔弱無辜的眼神,撞在了她“矛盾內疚”的眼神里。
“眠眠,你知道的,我從小被外公收養,對你,對外公,對蘇家,都是永遠感激的,為了你們,我連姓名都可以不要,又怎么會想要傷害你?”花想容聲淚俱下,眼淚跟不要錢的往下掉。
“如果,你真的介意,我明天就離開海城,離開穆晨義,他永遠比不上你重要,只要你別生氣,別懷疑我,我做什么都行。”
蘇眠真是被“感動”的一塌糊涂,拉著她的手把人從地上拽起來,單蠢可笑的說,“我沒怪你,我只是,一時間沒想通而已……”
蘇眠咬著嘴唇,愧疚萬分的說,“對不起,容容,我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我好不甘心,為什么學長喜歡你,卻不喜歡我。”
花想容眼中的笑容,頓時真實了十分,捏著她的手勸道,“當然不是,眠眠這么優秀,其實,一直因為你是個公主,所以別人對你都是不敢褻瀆而已,你以后,一定會找到比學長更好的人。”
蘇眠也相信,一臉夢幻憧憬。
花想容摸了摸她的頭,轉頭去端起了桌上的牛奶。
“好了,那我們說開了,我們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好姐妹,不要因為一個男人心存芥蒂,熱牛奶,加了五勺蜂蜜,喝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課呢。”
蘇眠接過牛奶,握在手里沒喝,只是笑意滿眼的看著花想容說,“容容,你真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不管是我的脾氣,還是喜愛,你都知道的那么清楚。”
所以上輩子才會把她玩弄于鼓掌之間。
花想容覺得這話有些別扭,卻又想不通什么地方不對,只能說。
“是啊,你是我最疼愛的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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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寸土寸金的淮江區,魏衍的別墅內。
魏衍坐在書房,桌上的一瓶洋酒已經少了一半,他手里端著的酒杯,里面冰塊也融化的差不多了。
他卻沒有喝的欲W,桌上的臺燈能照明的地方不大,他的一半臉在陰影中,顯得那張好看的過分的臉,更棱角分明到過分冷硬。
許久,他才動了,手中的酒杯晃動了一下,所剩不多的冰塊撞著杯壁,發出輕微的響聲。
魏衍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放在書桌上照片翻轉了過來,臺燈最明亮的地方,照片上的人,清晰的落入魏衍的眼中。
那是一張合照,照片中的女人被一個男人抱在懷中,臉上是明媚又漂亮的笑容,她十分開心,笑的瞇著眼,仿佛抱著她的人,是她的全世界。
若是蘇眠看見,她一定會一眼認出照片中的女人是誰。
哪怕她離開的很早,可她的記憶卻永遠不會模糊,照片中的女人,是,蘇眠的媽媽,蘇子黛。
敲門聲打斷了魏衍的思緒,他伸手將照片翻轉過去,才應了一聲,“進來。”
王媽推開門,對他說,“少爺,許小姐來了。”
魏衍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
客廳里,許溫柔端坐在沙發上,端著茶杯細細的品著祁門紅茶獨特的香味,她雖然不是什么豪門名苑,可舉手投足,介是大家閨秀的氣質。
王媽下樓瞧著,心想,難怪老太太喜歡許溫柔。
“許小姐。”
許溫柔轉頭,笑容的得體,卻因為沒看到王媽身后有人,僵了一瞬。
王媽自然知道她的失望,尷尬的解釋,“少爺剛才在書房處理公事,喝了點酒,現在有點醉了,已經要歇下了,你若是有什么急事,可以交給我轉達。”
許溫柔眼神黯淡了些,站起身說,“沒事,我就是來看看他,他既然休息了,那我就明天再來好了。”
她拿起包,黯然的笑了笑,邁步準備離開,王媽心疼她,脫口道,“其實,你是少爺的未婚妻,太客氣了顯得你們生分,你要有事,可以直接上去找他。”
話出口,王媽就后悔了,魏家傭人不得談論家主之事,她已經來了魏家幾十年,卻是越老越糊涂,可看著許溫柔明顯已經亮起來的眼睛,王媽又很難再開口趕人。
許溫柔尊重的說了聲謝謝,放下包邁步往樓上走去,王媽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安慰自己。
許小姐很快就會跟少爺結婚了,她也不算外人……
許溫柔是第一次來魏衍的別墅,這里算是魏衍的父母送給兩人的新房,之前裝修的時候,她看過設計圖,知道魏衍房間大概的位置,那房間以后就是她跟魏衍的新婚房,兩人新婚之夜,就會住在里面……
許溫柔拍了拍臉頰,努力讓自己滾燙的臉降溫下來,片刻,才深呼吸的整理好情緒,輕輕的敲響著門。
半晌,里面也沒有回應,想起王媽說魏衍喝醉了,她有些擔心的推開了門。
“阿衍?我進來了?”
房內開著地燈,許溫柔忐忑又期待的邁步進到屋內,一眼望去,寬敞的屋內,沒有人,倒是浴室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許溫柔滾動著喉嚨,腳步無法克制的往那邊走,手觸碰上冰涼的浴室門把手,她才猛然回神。
她在做什么啊!
刻在骨子里的禮義廉恥讓許溫柔臉燒了起來,她慌慌張張的轉身要離開房間,視線卻被床腳的一抹亮光吸引住了。
等她走過去撿起那東西,臉色跟心臟,頓時涼了半截。
那是一條女士項鏈,月牙造型,彎彎的環抱著一顆藍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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