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暖暖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而樓下書房里寒御的第二人格已經徹底爆發(fā)了。
書房里傳來一陣陣砸東西的聲音,傭人們聽到聲響都嚇得躲了起來,誰也不敢靠近書房一步。
夜深人靜,書房里傳來一陣陣清脆的東西落地的聲音,劃破了夜的靜寂與美好。
風暖暖覺得那一聲聲碎裂的聲音就好像是落在了自己的心頭。
“一年之內,我一定會康復的,暖暖,你相信我!”風暖暖的耳邊響起了寒御的聲音。
本來,風暖暖可以一直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但是她耳邊卻不斷的響起寒御的聲音。
最后,風暖暖還是把門打開出去了。
她走出房間一路下樓,沒有看見一個人影,因為所有的傭人都躲了起來。
風暖暖也不知道誰給自己的勇氣,就這樣來到了書房。
“滾!都給我滾出去!”
此刻的寒御已經徹底的失控了,他的眼睛里面布滿了血絲,看起來猙獰而恐怖。
風暖暖纖細單薄的身子站在書房的門口,她伸手摘下寒御送給她的項鏈,緩步的走到寒御的近前。
每走一步,都膽戰(zhàn)心驚,因為現在的寒御的確很恐怖嚇人。
“寒御,你怎么了?你還記得這條項鏈嗎?它的名字叫做流星的回憶……”
為了穩(wěn)住寒御,風暖暖一邊走一邊說,她慢慢的靠近寒御。
她能感受到寒御的眼神一點點由兇狠變得迷茫,那個溫柔會跟他撒嬌的寒御正在回來。
“暖暖……你給我走開!滾!”
寒御剛剛恢復清澈的眼神,在風暖暖靠近他的一瞬間便又燃氣了一簇火苗,他用力的一甩胳膊,朝著風暖暖大吼道。
風暖暖被他這一聲吼嚇得不輕,趕緊往后退了好幾步,一踉蹌整個身子撞到了門框上,后背撞得生疼。
“寒御,你怎么了?你冷靜一下!”風暖暖連聲音都在發(fā)顫,因為害怕。
“暖暖,我……不,你不要過來,滾!”
寒御使勁的晃著自己的頭,從他的表情里,風暖暖看到了掙扎和痛苦。
此刻的寒御應該是兩重人格都出現了,因此他很掙扎,竭力的想要保持冷靜。
但是身體里的另一個聲音一直在纏繞,讓他無法平靜下來。
“寒御,你看著我的眼睛,你冷靜下來!”風暖暖雖然害怕,但還是一步步再次走向寒御。
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安撫了寒御,那么以后對他另一個人格的出現也同樣會有辦法。
“不要再靠近我!滾開!”
寒御怒吼道,他的眼睛就像是一只嗜血猛獸的眼睛,充滿了攻擊力。
風暖暖眼看著就要接近寒御了,突然寒御一抬手把桌子上的一個陶瓷筆筒舉起來,朝著風暖暖的方向狠狠的砸了過去。
幸好風暖暖有防范,躲了過去。
而此刻她毫不猶豫的快步上前,伸開雙臂死死的抱住了寒御的腰。
“寒御,你冷靜一下!是我,我是暖暖啊,你好好看看我?!?br />
風暖暖的聲音似乎帶著一股魔力,讓寒御本來暴躁的心突然安穩(wěn)了一下。
感受到胸前的溫香軟玉,還有風暖暖的聞言軟語,寒御的暴躁情緒稍有緩解,低頭看著正在抬頭望著自己的風暖暖。
此刻的風暖暖幾乎是憑住了呼吸,十分緊張的看著寒御的反應,她的安撫似乎有些效果,寒御收起了狠厲的眼神。
差不過又變回到平時溫和的樣子,風暖暖輕輕的抬起手來,試圖去觸碰他的臉,想讓他的情緒更加穩(wěn)定。
可是,這一下似乎觸動了寒御身體里那個暴躁的開關,一瞬間他的眼神變得兇惡起來。
雙手抓住風暖暖的肩頭,用力把風暖暖狠狠的甩了出去。
書房的地面是大理石打造的,又硬又滑。
本來風暖暖就是被一股大力甩出去的,再加上地滑,一下子就被甩到了門邊的墻上。
“??!”風暖暖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撞得移了位,好半天才緩過一口氣來。
“滾!都給我滾出去!”還沒等風暖暖爬起來,迎面又飛來了什么東西。
風暖暖這一次躲避不及,額頭上被什么堅硬的東西狠狠的砸了一下。
感覺到有黏糊糊的液體順著額頭緩慢的流下來,風暖暖伸手一摸,殷紅的鮮血沾在她白皙柔嫩的指尖上。
風暖暖不再想要安撫寒御,因為她已經領教到他發(fā)狂時的樣子了。
她迅速的起身,踉蹌著走出了書房。
“???少奶奶,您受傷了!”
風暖暖上樓梯的時候,一個躲在黑暗角落里的傭人想要出來看看情況,卻撞見額角正在流血的風暖暖。
“我沒事?!憋L暖暖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和漠然。
剛才,在她勇敢的想要上前去安撫寒御的時候,心里還帶著一絲希望。
但是,這希望很快就破滅了,就像風中殘燭一樣。
寒御在趕走風暖暖之后,又砸了幾樣東西,之后便把自己反鎖在了書房里。
風暖暖無奈的閉上眼睛,長長出了一口氣。
“醫(yī)藥箱在哪?”風暖暖朝著剛才關心自己的那個傭人問道。
“少奶奶,您的傷口,我?guī)湍了幇?,不然會感染的。?br />
風暖暖搖搖頭,她額頭上的傷根本不算什么,心里的那個痛才是無藥可醫(yī)。
這一天過得簡直是冰火兩重天,如果不早日離開這里的話,像剛才的情況會越來越多。
“少奶奶,您要的醫(yī)藥箱?!?br />
傭人去取來了醫(yī)藥箱交給風暖暖,她拿著醫(yī)藥箱走到書房的門外。
雖然房門被寒御在里面反鎖上了,但是跟在風暖暖身后的傭人還是替風暖暖捏著一把汗。
風暖暖把醫(yī)藥箱放在門口,里面還是有東西落地的噼里啪啦的聲音,估計書房里的東西已經被寒御摔得差不多了。
夜深人靜,傭人們都去休息了,只有風暖暖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塑一樣。
她現在也說不上來,自己究竟是什么樣的心境,只是想要離開這里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這樣的生活,她實在受不了了,她一定要離開寒御,離開這個快要把她折磨瘋的地方。
風暖暖回到房間,穿了一件外套,拿起自己的包和手機,輕手輕腳的下樓來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