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箏的心里亂糟糟的,臉色蒼白的看著接應自己的男人,不能理解宮黎川的話。
男人耷拉著腦袋,“這就是咱們公司的合作商,宮黎川,宮總。”
‘宮黎川’三個字,像是狠狠地一擊,徹底的打碎了遲箏的僥幸,指尖都泛涼,冷到了心尖上去了。
這就是那筆大生意的合作商?
為什么是他!
“開車。”宮黎川顯然沒了耐心,眉頭皺起微小的弧度,淡聲涼意的吐出兩個字。
他周身的氣場太盛,張彬知道,那是他不耐的前兆,只能憐憫且復雜的視線掃了她一眼,似乎嘆息的說道:“珠寶行業不僅僅是你們一家。”
還有其他的珠寶商也是蠢蠢欲動。
遲箏聽的清楚其中的意思,修剪干凈的指甲陷進手心,再抬眼的時候,淡聲的說道:“我跟你們走。”
她這一次回來,就是為了這筆生意的,容不得出現任何的問題。
車子緩緩的停在古堡前,一路上車內都是靜寂沉默,壓抑到了極致。
這座古堡是典型的歐式設計,遲箏的唇瓣都要被咬破了,踏著十公分的高跟鞋,盡量保持速度的跟在宮黎川的身后。
穿過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就到了正門,張彬為她打開了門,將行李放在了客廳里之后,笑著說:“那遲小姐,我就不打擾了,您好好休息。”
而一同進來的宮黎川,則一直都是冷淡的表情,兀自上樓,只留下頎長冷漠的背影。
“哪個是我房間?”遲箏的情緒穩下,輕聲問道。
張彬依然是規矩的垂手站在那里,“右轉的第一個房間。”
說完之后張彬才離開,遲箏才想起,自己好像忘記問一樓還是二樓了。秀眉不自覺的擰著,環顧了一下四周,裝潢華貴,擺設精美,一層大概應該是傭人房吧。
她提著箱子,徑直的上樓,推開門收拾了一會兒,卻是聽到衛生間窸窸窣窣的聲音,這里還有其他的人?
遲箏警惕的隨手抄起棒球棍,步子不自覺的放緩,走到衛生間門口。
剛想打開門一探究竟,門卻忽然從門里邊開了。
看著只圍了一條浴巾的男人,遲箏瞬間就愕住,手里的棒球棍甚至都忘記放下。心里只剩下了一個想法,他,怎么會在這里?
“你,你為什么會在這兒?”
對于新環境,遲箏一直都沒能適應,身體繃緊,處于一種防備的姿態。
宮黎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云淡風輕的推開了她橫在他前面的棒球棍,“這里,是我家。”
“而且,你看夠了沒?”
宮黎川眉頭微皺。
遲箏下意識的后退幾步,視線一直在他的身上,忘記挪開。
看著他嘲諷的視線,遲箏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一直盯著他看。
慌忙的收回視線,原本平靜無波瀾的臉上,也是泛起漣漪,“我要回去了。”
面對這個男人,她依然不知道應該怎么做,依然無法真正的釋懷。
“這個時間,你打算去哪里?”宮黎川步步逼近,陽光也被他頎長的身影擋住,落下大片的陰影在遲箏的身上。
壓迫,難受……各種情緒糾纏蔓延。
“我去哪里跟你沒關系!”遲箏的語氣略惱怒,下意識的往后踉蹌,可是因為急促,腰肢卻狠狠地撞到了桌子角上,鉆心的疼痛蔓延。
現場狼狽成一片,遲箏微微的張啟櫻唇,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懊惱的垂著眼皮,撐在地板上的手也是緊縮。
“沒事的話,就自己站起來。”他的聲音冷沉,像是寒潭一般的沉寂冷冷,“收拾一下,從今晚住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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