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煩意亂,司辰索性連家也沒回,大白天的直接開車去找好友好友喝酒。
幾十萬的名酒被他當成涼白開,一杯又一杯。
“停下!”司辰的好友陸深,挑了挑眉。
在司辰喝了十幾杯,又讓服務生給自己倒酒的空隙,他抬手把司辰攔下。
“心里有事就跟我說出來。別跟酒過去。”
“怎么,擔心我不付錢?”司辰顯然因為心緒不佳,酒勁上了頭,掏出錢夾丟到桌上,不耐煩道:“老子有的是錢,給我上酒。”
酒算得了什么?
陸深無奈地瞥了一眼桌上狼藉的拉菲酒瓶,苦笑,“你就是把我這地窖里的所有酒喝空了,你看我眼睛會不會眨一下。司辰,你是心里有事兒?怎么,情感不順受女人刺激了。”
他知道好兄弟司辰最近有點不對頭,不然也不會把十年的女友夏一諾,換成了一個暴發戶林家的女兒。
他對夏一諾印象不錯,覺得這姑娘牛、逼,竟然能降服住心高氣傲不可一世的司家大少。
幾年下來,所有人都不看好這一對,可他莫名的對這一對很有信心。暗想司辰跟夏一諾求婚是早晚的事情。
哪里想到,司辰會突然換對象。
他好奇想問司辰倆人為什么分手,但每次在司辰跟前提到夏一諾,司辰整個人都會處于暴怒的狀態,好像被觸到逆鱗了一樣。
所以,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夏一諾和司辰分手的真正原因。
可現在,司辰明顯喝醉了。他是不是可以問出點什么,沒準還能幫到夏一諾。
想到前一段時間夏一諾給他電話,痛苦地問他知不知道司辰和林薇薇的事情,明顯對司辰還是念念不忘,他心里就有點惋惜。
陸深不動聲色的倒了一杯水給司辰,認真問道:“到底是什么事讓你記到現在,你是不是還念著她?”
“誰?”
“你說呢。夏一諾啊,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滾!別再我跟前提這個女人。”司辰猩紅的眼中滿是厭棄,杯子狠狠擲在地上。
“咣當!”一聲脆響。
陸深神色微怔,司辰也察覺到自己火氣大的可以。僵硬的說了一聲對不起,他仰躺在真皮沙發上,沖陸深擺手:“我不想說這些,請你讓我靜一靜。”
司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覺得在醫院看到夏一諾痛恨的眼神后,他心里就攢著一團火氣,那團怒火橫沖直撞,攪弄的他心里難受。
他想不通,這個女人怎么敢這樣挑釁他?
明明是她出軌在先,應該是她認錯。
為了讓夏一諾坦白認錯,他不惜讓夏一諾最恨的女人林薇薇陪自己演戲,去刺激她,告訴夏一諾他司辰才不是非她不可。
可夏一諾只會在質問后逃走,都沒有嘗試從自身反省,與他交代自己的過錯。
連今天,她都不肯松口道歉,只是用痛恨的眼神看著他,說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不過是小手術打個孩子而已,夏一諾為什么要做鬼?
不對,她提到了她媽。
夏一諾為什么要提到她媽?
夏一諾的媽不是在司家的療養院里好好待著么?
‘轟’的一下。
司辰的腦海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絲涼意遍布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