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已經(jīng)隱隱有亮光閃現(xiàn)了,白色的云朵被白光勾勒出形狀,在天邊堆積,很有厚重感。
顧璽城轉(zhuǎn)身,走向女人的床邊。
阮涼睡的很不安穩(wěn),眉頭一直緊鎖著,唇瓣也不斷的吐出一些含糊不清的低語。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沒有發(fā)燒。
這時候,她的眼皮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旋即,緩緩睜開。
好吵,到底是誰在一直唧唧歪歪的說話?
一張熟悉的臉跳入了眼簾。
阮涼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眨了眨眼,朝四周望了一眼。
神智慢慢的清醒過來。
“顧……顧璽城……”她喃喃著,“你昨天救了我?”
顧璽城言簡意賅的回答了個“是”字。
“謝謝你。”阮涼低低的回了一句。
要不是他,她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了柳安琪的毒計了。
“就這樣?”顧璽城挑了挑眉,有些不滿。
太沒誠意了吧。
阮涼有些懵,大眼睛撲閃撲閃,不解的看向他。
他還要怎么謝?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的臉噌的一紅。
她想,她似乎明白了顧璽城的意思了。
顧璽城坐在她的床邊,一動不動的等著她。
阮涼湊過去,飛速的在他的臉上啄了一口,然后就想退回去,可手臂被驀地抓住,下一秒,他用力的扣住她的頭,一個深吻便落了下來,糾纏不休。
灼熱的氣息燃燒了彼此,室內(nèi)的空氣一點點升溫。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顧璽城才放過她。
阮涼氣喘吁吁的,渾身癱軟,沒有力氣。
一雙眸子此刻水亮水亮的,臉頰也是緋色一片。
顧璽城看著,又想吻上去,結(jié)果被阮涼逃開了,她捂住自己的嘴,小聲嚷嚷:“我是個病人,你不能欺負(fù)病人。”
他獸/性大發(fā)也得看看場合吧?
顧璽城見阮涼這副模樣,想欺負(fù)她更狠的心都有了,可她說的沒錯,她手臂上的傷還沒好,他不忍心欺負(fù)她。
只能忍耐住心中的欲/火,冷冷的道:“等你病好了,一起算賬!”
阮涼被他的語氣嚇得一哆嗦,情不自禁的蜷縮在了角落。
“什么……算賬?”
她不記得哪里又惹到過他啊?
顧璽城的目光落在了她包扎好的手臂上,周身的氣息一下子變得很涼薄,聲音也是猛地降了八度:“我不是說過,你受傷,也得經(jīng)過我的允許么?”
阮涼說不出話來,看著滿臉陰鶩的他,吞了口口水。
她也不想的啊……
“女人,你似乎并沒有把我的話當(dāng)回事。”顧璽城勾了勾唇,唇間噙著一抹冷笑,“這才過去幾天,你居然敢又擅自受傷,而且還是同一個地方?”
阮涼下意識的縮了縮手臂,上一次在車?yán)锏慕?jīng)歷記憶猶新,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她率先認(rèn)錯,希望能落得個寬大處理,“當(dāng)時你也看見了,那個女人兇巴巴的,我又被下了藥,擰不過她……”
事實說清楚了,他應(yīng)該能夠稍微諒解的吧?
顧璽城冷冷的看著她,只不過終于把寒氣收斂了一些。
這一次聰明了,還學(xué)會撒嬌了。
看來也不是一塊朽木。
“而且……很疼,很疼……”阮涼的眼睛眨巴眨巴著,小臉皺成一團(tuán),有夸張的嫌疑。
她可沒忘,上一次她說不疼的時候,他是怎么對她的!
顧璽城的眸子動了動,沒好氣的訓(xùn)斥道:“還知道疼?”
阮涼點點頭,眼圈泛紅,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出來。
她是個演員,演個哭戲什么的,手到擒來,輕而易舉的事兒。
只不過,這是當(dāng)著顧璽城的面,她有些壓力山大,但還是硬著頭皮演出來了。
如果是在傷口撕裂和演一場戲中選擇,她肯定是毫不猶豫的選演戲的。
她想,沒有人是受虐狂。
顧璽城皺了皺眉,湊到她身邊,拉過她的手,阮涼掙扎了兩下,抿緊嘴唇,有些害怕。
不是吧,都演到這種地步了,他不會還要按她的傷口吧?
難道是她的火候不夠?
阮涼決定再加一把火,當(dāng)即用力的抽了抽手臂,聲音帶著哭腔:“疼,很疼,你別動。”
沒想到顧璽城卻不是像她想的那樣,去按她的傷口,而是跌破眼鏡的,仔細(xì)的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然后按了床頭鈴。
阮涼呆住,有些看不太懂劇情的發(fā)展。
就這么任由著他拉住她纏了繃帶的手,一直沒松開。
不過三分鐘,便有一個醫(yī)生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阮小姐怎么了?”
顧璽城對著她的手臂努了努嘴:“她的傷口可能撕裂了,你檢查一下。”
這個女人平時都不喊疼的,這會兒突然喊疼,可以想見,傷口是真的是疼的厲害了,可能是撕裂了。
可實際上,纏著的繃帶還是完好如初,從外觀上來看,并沒有什么大礙。
醫(yī)生謹(jǐn)慎小心的去碰阮涼的手臂,還沒碰到呢,便被揮開了。
“沒有撕裂。”阮涼往顧璽城的身邊縮了縮,低著腦袋回答。
“阮小姐,還是檢查一下為好。”醫(yī)生微笑著勸道。
“不需要。”阮涼想也沒想,直接開口回絕。
開玩笑,她本來就是演戲,目的只是為了讓顧璽城相信她的傷口很疼,讓他不要雪上加霜,原本以為他沒信,沒想到……是信過頭了。
如果被醫(yī)生檢查出來她的手臂一點兒事都沒有,不知道顧璽城會怎么懲罰她騙他。
“阮小姐……”醫(yī)生的目光里甚至帶了絲哀求的意味。
如果不把阮涼治好,顧璽城根本就不會放過他的好嗎!
“我的傷,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不需要你再檢查了。”阮涼很固執(zhí)。
醫(yī)生求救般的朝著顧璽城看了一眼,顧璽城的眉頭一擰,坐到了她的身后,整個人從后面環(huán)住她。
幾乎整個把她擁在了懷中,清冽的冷香飄散在她的鼻尖,讓阮涼呼吸一滯。
“讓他檢查,嗯?”雖然是低聲誘哄,可手上的動作卻是霸道的很,直接把她的手臂固定住。
“真的沒什么事兒……”阮涼苦著一張臉,往后退,可再往后就是他的胸膛,這個動作只能讓她與他距離更近。
又縮了縮脖子,眨巴眨巴眼,整張臉皺成一團(tuán)。
看見她這副樣子,顧璽城更加斷定了她的傷口有問題。
向著醫(yī)生使了個眼色,醫(yī)生心領(lǐng)神會的上前,檢查著阮涼的手臂。
紗布被撕開,阮涼趕緊偏過頭,把頭埋進(jìn)男人的胸前,眼睛閉的緊緊的。
怎么辦啊,要被揭穿了。
顧璽城卻以為她是怕疼,怕見到血,忙用一只手按住她的頭,對醫(yī)生道:“你動作輕一點。”
醫(yī)生點點頭,放輕了動作,可看見了手臂上傷口的狀況的時候,有些納悶的嘀咕:“這傷口愈合的不錯啊……”
可為什么這姑娘抖成這樣?
本來就是被鐵絲劃傷,屬于比較輕的皮肉傷,只不過當(dāng)時流了很多血,看著有點嚇人罷了,經(jīng)過昨晚的包扎消炎,現(xiàn)在已經(jīng)愈合了一部分。
只不過還有的地方還有較深的血痕,在她白皙嬌嫩的肌膚的對比下,觸目驚心。
阮涼能明顯的感覺到顧璽城的呼吸加重了,抱著她的力道也不斷縮緊,像是在刻意隱忍什么一般,更加害怕了。
他不會真的朝著她發(fā)脾氣吧?
想起前世他對她的各種懲罰,她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臉色蒼白如紙。
顧璽城察覺到懷中人的不對勁,也沒細(xì)想,臉色一直繃著,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敢把她傷成這個樣子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醫(yī)生似乎也察覺到了顧璽城情緒的變化,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為自己擦了一把冷汗,快速的幫阮涼重新消毒包扎,很快便退了出去。
“醫(yī)生已經(jīng)走了。”顧璽城低低沉沉的嗓音貼著她的耳畔響起。
“嗯……”現(xiàn)在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了,現(xiàn)在,他打算怎么處置她?
阮涼不敢抬頭看他,一個勁的在他懷里閉眼睛裝死。
顧璽城皺起了眉頭。
這種程度的傷,對于他而言,委實算不得什么,竟然疼到了昏死的這種地步?
女人都這么嬌氣么?
挑了挑眉頭,他對女人的了解算不上多,可能真的是疼狠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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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24章 謝謝你
作者:杜月笙? 更新時間:2017-03-13 16:26:01? 字?jǐn)?shù):2724字
杜月笙(作者)說:
寶貝們,金主這本完結(jié)了,咱們有緣江湖再見,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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