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亭可以自己順著阮清歲的話故意氣墨燁,但墨燁膽敢當著自己的面欺負阮清歲,他怎么會干看著?
可還沒等他上前,就見阮清歲抬起腳一膝蓋就頂上了墨燁的小腹,墨燁吃痛不得已松開了手。
阮清歲卻像只被惹火的小獅子,緊接著又指著他的小腿骨狠狠踹了一腳,這還不夠,眼看著她馬上就要抄起一旁的餐椅。
原本想要上去幫她的慕寒亭趕緊上前死死攔住,“歲歲,冷靜!這個不行,會出人命的!”
墨燁還從未見過這樣的阮清歲,一時之間愣在那里,等阮清歲將椅子踹翻發出了劇烈聲響后才反應過來,“阮清歲!你瘋了!”
聲音比剛才還大。
阮清歲的聲音冷得透骨,“我看你才是瘋了,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慕寒亭也一臉不善道:“我和歲歲為了你心愛的白思茵小姐的事忙活了一晚上,你不感謝就算了,還這沖著歲歲這副德性?”
慕寒亭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你平時就是這么對歲歲的么!”
墨燁一臉警惕地看向他,“為了思茵的事?”
阮清歲這才從書房里拿出了那些資料,狠狠摔在墨燁身上,“你自己好好看看,這位身患心臟病的白小姐都對自己干了些什么?”
“如果說她隱瞞自己麻藥過敏史的事是一時疏忽,那這些呢?墨總你總不會說白小姐連自己有心臟病,要忌油膩高能、刺激性食物這種常識都不知道吧?就算她自己不知道,她身邊的家人朋友難道也都是傻子嗎?可白小姐是怎么做的?恨不得把咖啡當飯吃!恨不得頓頓魚籽熊掌大肘子!”
隨著阮清歲說出的話,墨燁越翻看這些資料眉頭皺得越深。
阮清歲說的,都是事實。
說完這些,阮清歲仿佛病危之人,將身體里的最后一口濁氣吐出來后,軟軟地順著沙發背坐了下來,疲憊道:
“這些夠不夠證明,白思茵那條命,不是我欠你的了?”
墨燁沉默。
雖然事情有很多可疑的地方,比如思茵的口味他再清楚不過了。
和這上面的記錄有很大出入。
但他還是選擇相信這些記錄的真實性,因為他知道,慕寒亭不至于在這種隨便一查就可以查出來的事情上做手腳
阮清歲繼續說道:“至于她到底死沒死,死因是什么,想必墨總心里也有自己的疑問。不過這些就不關我的事了。”
墨燁緊緊捏住手中的紙張,神色復雜地看著阮清歲。
如果思茵的死不是阮清歲造成的,或者思茵根本就沒有死,那自己還有什么理由去厭惡她、仇恨她?
因為她總與自己針鋒相對?可最開始并不是這樣。
因為她貪財?
還是僅僅因為她的愛……
墨燁自己都不知道,這些理由能不能說服自己。
還沒等他捋清這些事,阮清歲又說:“上一次舅舅去看爺爺,對我病例的好奇心表現得太明顯被爺爺察覺到了,所以爺爺才會順藤摸瓜查到我注射盤里林的事。這件事是我錯怪你了。”
只見墨燁狠狠瞪了一眼慕寒亭,她頓了一下繼續道:“但你隔三岔五的也沒少往我身上潑臟水,我就吃點虧,這件事我們就當扯平了。”
隨機阮清歲粲然一笑,“墨燁,到這里,除了宋家從你這里拿的錢以外,我什么都不欠你的了。”
沒有去管墨燁怎么想,說完這些她就下了逐客令,“我現在很累想要休息了,請墨總趕緊離開吧。”
“你什么意思?這也是我的家!”在自己家被人攆,這還是頭一遭。墨燁瞬間放下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質問道。
“你家?我怎么覺得墨總從來沒把這里當做過家?”阮清歲說完就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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