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只住了一個晚上,黎音就堅持要出院。把早上來給她輸液送藥的護(hù)士給嚇了一跳。
“沈夫人,您現(xiàn)在還不能出院。”護(hù)士是一個很年輕的美國人,黃頭發(fā)白皮膚藍(lán)眼睛,長得挺漂亮的。只是,她喊自己沈夫人讓黎音不免尷尬了幾分。
黎音用不太流利的英語回答她:“我身體已經(jīng)沒事了。”而且她一點都不喜歡醫(yī)院,要不是昨天晚上沈慕安沒有回來,也沒有把手機(jī)送給她,她昨天晚上都不想待在這里。
但是……
一想到回去要跟他共處一室,覺得更尷尬了。可是,今天是比賽的第一天,有重要的會議。她必須要到場。
護(hù)士攔住她,并且拆動著移動架上的輸液瓶要為她輸液。
“no,no。”黎音推脫她的手,示意自己不打針。
“我真的沒事了,而且,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去辦。”說著,黎音掀開被子下床。
“那也不行,您現(xiàn)在還不能出院。”
黎音才沒管她,下了床就往外面跑。
只是,她剛走出病房,就撞到了迎面而來的人。
黎音吃痛地摸了摸鼻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低沉帶著磁性的男聲從頭頂上響起:“黎音,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昨天我說過的話,這么快就忘記了?”
緊接著,黎音覺得自己被人拎了起來。
沈慕安重重把黎音往床上一放,按住她的手臂對護(hù)士說:“給她輸液。”
“我不要輸液,讓我出院。今天是培訓(xùn)的第一天,我要去現(xiàn)場。”黎音掙扎著,可惜身體被沈慕安緊緊按住了,男女力氣懸殊,她根本就動彈不了……
除了腳。
“你要是再踢一下,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打包回中國,讓你一輩子也參加不了比賽。”沈慕安的話果然很奏效,黎音馬上就安分了下來,并且快速收回了自己快要踢到他敏感部位的腳。
護(hù)士趁這個時候,很利落地抓起了她的手,綁住,拍打,接著把針頭插進(jìn)了她的血管里。
當(dāng)黎音感覺到痛的時候,護(hù)士已經(jīng)用膠布把她手上的針管粘好了。然后她朝沈慕安曖昧地笑了笑離開了。
黎音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沈慕安的動作……太曖昧了。自己的腳縮在床邊,而沈慕安俯下身子幾乎快要貼近自己。
再往沈慕安后面看過去,黎音頓時臉變得滾燙起來。
因為沈慕安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他身后跟了唐毅威和一個不認(rèn)識的外國男生,另外還有一個她不認(rèn)識的中國女人。
“咳咳。”那個中國女人輕咳了兩聲,沈慕安才站直了身子。
唐毅威拍了拍旁邊那個外國男人的肩膀得意地笑了笑說:“Jerry,現(xiàn)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那個被稱作Jerry的外國男人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并且對著黎音豎起了大拇指,“果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我很喜歡你哦!”
什么情況?
黎音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沈慕安理了理衣袖,回頭瞪了Jerry一眼。他就不該帶他們來的,本來只是帶蘇晴過來的,沒想到這兩個人硬是要跟過來。
“黎小姐,你好。我是Ken的助理蘇晴。”進(jìn)來的唯一一個女孩蘇晴,很客氣地走到床前,向黎音伸出了手。
她長得很漂亮,是那種毫不張揚的美,穿著職業(yè)裝,頭發(fā)很簡單的梳了個馬尾辮。聲音有一點點沙啞的性感。
黎音愣了愣伸出了沒有輸液的那只手,“你好。”只是她不明白,Ken的助理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她的病房里。
“因為你這幾天需要住醫(yī)院里,所以設(shè)計培訓(xùn)課,由我來輔導(dǎo)你。當(dāng)然,Ken如有時間的話,也會過來的。”說著她從包里拿出一沓資料放在桌子上。
黎音被她的話給驚訝到了。她用疑惑地眼光朝沈慕安看過去,結(jié)果他什么都沒說。
其他兩個男人,唐毅威和Jerry也聳了聳肩,表示事情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
所以,是Ken特異讓他的助理來給她上課?
盡管黎音還不能消化沈慕安安排的這些事情,但事實上就是如此。
在黎音住院的這三天,蘇晴每天上午9點都會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病房里,給她講解設(shè)計方面的知識。
不可否認(rèn),蘇晴的專業(yè)能力很強,僅僅幾天,就把她空缺了這么多年的專業(yè)知識填充了一大半回來。
“你是個很有天賦的女孩子。”在黎音把自己一晚上畫好的作品遞到蘇晴手上時,蘇晴再一次稱贊道。
頓了頓她接著說:“但是這副作品,不到你水平的百分之40。”說完她把手中的東西撕成了兩半。
“你怎么……”黎音有些心疼她撕毀的東西,畢竟那是自己用一晚上時間畫出來的,而且,她自己還覺得挺滿意的。
“黎音,你這幾天沒有完全把心思放在設(shè)計里。”蘇晴像是沒有看到黎音怨懟的目光似的,用堅定的目光盯著黎音,淡淡地說道。
蘇晴的話讓黎音的眼眸暗了暗。
蘇晴說的沒錯,她這幾天確實沒有全心投入。
因為前天,蘇晴把這次選入前15名的所有的作品給她做了參模,她看到高潔用自己的作品參賽,獲得了第一。
“hope”:希望。
是她在牢里創(chuàng)作出來的一組作品,被她盜用,獲得了第一。
盡管這次比賽不意味著最后的結(jié)果,但她還是覺得憤怒。
而沈慕安,不僅沒有任何要幫她的意思,反而神神秘秘去了紐約,說那邊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那高潔怎么辦?難道我的作品就這樣白白送給她,讓她作為炫耀的資本了?”走之前黎音問沈慕安。
沈慕安面無表情回答她說:“黎音,想要贏就得沉得住氣,你沒聽說過那句話嗎?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好一個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幾天蘇晴一直拿那副作品來給她各種講解,讓她借鑒。去思考作品靈感來源。
作品的靈感來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是她到監(jiān)獄的第2年,當(dāng)時監(jiān)獄里關(guān)進(jìn)來一個疑似有精神病史的女人,而且是個同性戀。
那個女人趁她睡覺的時候扒光了她的衣服,險些對她羞辱。最后她用力把那個女人推倒在墻上,女人暈了過去。
當(dāng)時她很害怕,以為女人死了,如果那個女人死了,那么她肯定會受到更嚴(yán)重的處罰。
但是幸好沒有。第二天那個女人被帶走了,而且監(jiān)獄管理還送了新的衣服給她。
換上衣服的那天晚上,她設(shè)計出了這組作品。
不管經(jīng)歷什么樣的絕境,都不要放棄希望。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很小的時候,外公就教給了她這句詩。
雖然以前的她沉悶不愛說話,但她并不是一個悲觀主義者。
回憶到這里,戛然而止。
黎音沉重的閉了閉雙眼,輕聲對蘇晴說:“抱歉。”
本想解釋給蘇晴聽,告訴她為什么自己會沒有辦法按照她的意見去好好分析那組作品。但想了想她還是忍住了。
為什么要解釋?連親人都不相信她,難道還指望這個剛認(rèn)識幾天的人相信她嗎?
“黎音,你不用覺得抱歉,我很理解你現(xiàn)在的感受。”說話的不是蘇晴,而是從門口大步走進(jìn)來的凌浩哲。
黎音愣愣地抬起頭朝他看過去,眼睛里閃爍著不知道是剛剛因為回憶蓄滿的淚水,還是因為驚訝而流露出來的光芒。
“Ken老師。”
凌浩哲把手里的鮮花放在旁邊的桌子邊上,用溫柔的目光看著她問道:“身體還好嗎?”
黎音點頭,“醫(yī)生說明天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凌浩哲接過了蘇晴手里被撕成一半的畫紙,把它們重新拼湊起來看了看。
隨后,只見他眉頭都不皺,把它們疊在一起,撕得更加粉碎。
“連蘇晴都看不上的作品,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下場。”他的聲音還是一樣的溫柔,甚至眼神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的眼睛在笑,可那種笑容,像是罌粟,很魅惑,但藏匿著更多的是不為人知的東西。
沒有人分辨的出來,他的笑,是善意的笑,還是惡意的笑。
蘇晴給凌浩哲讓出了位置,凌浩哲從桌上的資料中翻出了高潔抄黎音的那副作品,遞到她的面前說:“為什么所有的導(dǎo)師看到這副作品,都對它稱贊有嘉,為什么它能打敗所有人獲得第一。”
“黎音,你知道為什么嗎?”他俯伏著身子,對上了黎音的視線。他的眼睛不大,但卻很有神,瞳孔猶如剛出生的小孩一般,漆黑無比。
黎音沒有辦法回答他。
不過,他也并沒有真的讓黎音回答,而是自己接上了話:“因為這組作品,能讓所有人都看到創(chuàng)作者的用心,它會發(fā)光。”凌浩哲微微揚起嘴角,眼睛從黎音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手上的畫稿上。
“所以,你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去在意這副作品為什么是別人的名字,而你應(yīng)該找回當(dāng)初創(chuàng)作它的心態(tài)和決心。明白嗎?”他的話讓黎音心里一驚。
他的話也讓旁邊的蘇晴也疑惑起來,她當(dāng)然聽出了凌浩哲話里的意思,但就是因為知道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所以她才不懂他為什么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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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27章:黎音,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作者:藍(lán)夢星辰MM? 更新時間:2017-01-05 14:08:46? 字?jǐn)?shù):3094字
藍(lán)夢星辰MM(作者)說:
故事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看到這里的你們,夢夢要誠摯的對你說句謝謝!這本小說算是我發(fā)的第一本小說,寫的不好,有些倉促,我會繼續(xù)努力的!希望大家期待我下一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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