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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無光鎮

作者:進酒? 更新時間:2020-02-03 11:26:28? 字數:3875字

  她撿到連愆時,他就是一副被追殺逃進狼谷的狼狽模樣,這么多天過去,追殺他的人若發現了他還沒死,必然會再度有所行動。林執漫不經心道:“你我還真是有緣。我們家是懷璧其罪,連公子又是為何被追殺的?”

  林執本就是隨口一問,問完甚至還有些后悔——兩人這些天的相處,林執已經隱隱能看出這人防備心很重,這么多天都沒有絲毫想要說明自身情況的意愿,她這樣突然詢問,會不會有些冒昧?

  連愆半晌不答,林執的心中就更忐忑了。她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還維持著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道一句:“不想說就不說,你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良久的沉默后,連愆忽然出聲,沉沉道一句:“樹大招風。”

  他能說這么一句就很不容易了,林執生怕再問下去氣氛就又變得詭異,趕緊打住,沒再問下去。

  可連愆似乎卻似乎是放開了,繼續道:“家里兩位兄長眼紅父親偏愛我一人,為了家業就……”

  林執無言以對。

  比起外亂,這種內斗似乎要惡心得多,林執一時都找不到措辭來安慰他。

  頓了頓,林執問道:“你父親既然疼愛你,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吧?”

  “……”連愆又是一陣沉默,繼而神色更為復雜道:“我很早就知道,父親最中意的繼承人,其實是他最小的兒子。只是我這個弟弟年紀太小,父親恐其為人所害,便將我提出來做個活靶子。”

  借刀殺人玩得那叫一個開心!

  林執:“……”得!她跟這個嘴損的玩意兒呆的久了,連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本事都精通至此了。

  無奈,林執只好轉移話題:“那群人肯定會想到我們是往無光鎮的方向去,我們得盡快,找到我要找的人就把你送到北境。”

  連愆“嗯”了一聲以示回應,不知道是不是林執的錯覺,連愆的神色越發陰郁了起來。

  不會是她勾起什么不好的回憶吧?想想也是,被兄長暗殺也就算了,自己親爹還在背后推了一把手,個中苦楚,想必只有當事人才能切身體會。她好歹還有個報仇的信念,可連愆呢?他真的能找自己的父親和兄長報仇嗎?

  后半段路,兩人誰也沒有開口,兩匹馬跑了一晚上,精疲力竭,才終于在天蒙蒙亮時趕到了無光鎮。

  無光鎮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是個背山的小鎮,終日不見陽光,與冰雪相伴,有本事的自然離這里遠遠的,剩下的就都是一些老幼婦孺、非傷即殘。

  城門口連個守城的都沒有,兩人大搖大擺地進了城,沿路打聽,才找到小鎮唯一一家客棧落腳。

  客棧的掌柜是個身患侏儒癥的男子,站起來都還沒有柜臺高,見到有客人也是神色懨懨,冷淡道:“客房只有一間了,二位住不住?”

  林執聽完就要炸——這鳥不拉屎的破鎮子哪來那么多投宿的?滿城就你一家客棧我們不住又能去哪兒?!

  她幾乎立刻就明白了,這客棧生意不好,客房落得灰太厚,這掌柜已經破罐子破摔,懶得收拾了。

  生意做成這樣,也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連愆頓了頓,平靜道:“我們找到人便走。”

  林執想起先前截殺他們的人,也覺得此地不能久留,便道:“一間就一間吧!送些吃的到客房,準備些干糧我們晚些時候帶走,再幫我們喂喂馬。”

  林執話音剛落,連愆就已經丟了錠銀子過去,掌柜眼中總算多了絲活氣兒,熱情了起來:“哎!二位客官樓上請!”

  少頃,兩人在客房中安頓了下來,許是得了一筆橫財,掌柜總算良心發現給拾掇出個寬敞的客房,端上來的飯菜也是有葷有素賣相甚佳。

  林執雖然餓,卻也沒忘記打聽:“掌柜的,你們這里是不是有個鐵匠,叫黑瘸子的?”

  掌柜原還樂呵的臉上突然一僵,繼而皺眉問道:“你一個外地來的,怎會特意打聽我們鎮上的鐵匠?”

  “有些私事。”林執打著哈哈將話題岔了回去:“你還沒說呢,有沒有這個人?”

  掌柜嘆了口氣,惋惜道:“原是有的。”

  林執心一突。

  等等!什么叫“原是有的”?!

  掌柜自顧感慨道:“年前,就臘月二十五,黑瘸子那鐵匠鋪讓人一把火燒啦!唉喲那火燒得那叫一個猛哦!挨著的幾戶人家都燒死了好些人,你說他一個瘸子,跑得了嗎?”

  林執:“……”感情她辛辛苦苦跑到這里,卻還是撲了個空。

  臘月二十五,不就是月隱山莊大火那晚?幾乎同時,有一波人在無光鎮滅了黑瘸子的口……

  林執更加確信,那個叫黑瘸子的鐵匠是個關鍵。

  掌柜是個很有眼色的人,見林執面色陰郁,立馬道:“不打擾了,二位客官有事兒再叫我!”話落便趕忙溜走。

  林執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連愆,就見他也正在看著自己。林執沉默一陣,道:“我得去鐵匠鋪查看一番。”

  “嗯。”連愆拿起筷子,又道:“先吃飯。”

  先前剛冒出頭的一點胃口,在聽到這個噩耗后便又縮了回去,林執吃不下,滿腦子都是林家和鐵匠的瓜葛。

  怪只怪林遏當初藏得太好,突遭變故甚至都來不及布置打點,就受到了滅頂之災。

  那個山河令,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山河令?”連愆突然出聲,嚇了林執一跳,這才發現自己愣著神兒,最后一句竟是從口中直接說出來的。

  林執為人,向來有幾分君子的光明磊落,這些天與連愆一路,早已將其當做是自己人,便也沒隱瞞直言道:“哦,就是我們家懷的那塊‘璧’,臘月二十五那天我聽那伙人說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保不齊壓根就不是我們家的東西。”

  連愆神色復雜地看了她一眼,忽而像是忍受不了一般嘲諷道:“不光丑,腦子怕是也不怎么好使。”

  林執:“……”果然這種嘴損又煩人的玩意兒,還是直接掐死了一了百了的好!

  “接下來你有何打算?”連愆問。

  跟你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從此相忘于江湖永不相見!

  林執默默將心中所想按回去,淡然道:“去鐵匠鋪尋線索。”

  連愆頗為直接地又捅了一刀過來:“若找不到呢?”

  林執暗戳戳翻了個白眼,忍下想要將眼前這人拆了的沖動,生硬道:“照之前約定的,護送你去北境,之后做什么,就不牢連公子費心了。”

  “嘖。”連愆蹙了蹙眉,似要開口,卻又忍住沒說。

  林執不再理他,堵著氣倒多吃了兩口飯,喂飽了自己,才開始繼續思索鐵匠的事。

  她本想自己去探查,讓連愆在客棧等消息,可被連愆態度堅決地拒絕了。

  “你奔波一路,先休息!”

  林執暗戳戳翻了個白眼,語氣冷淡道:“我已經歇了好一會兒了,連公子,時間不等人的,萬一我去的晚了,原本有的線索沒有了,我跟誰哭去?”

  頓了頓,林執又道:“說到底,這是我自己的事吧連公子?”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正常人都不會再多說了,然而連愆他天生就不是個正常人:“你還沒護送我到北境,我可不想你半途累死。”

  林執:“……”

  她突然之間什么都不想說了,三步邁到床前,拉過被子躺了上去,將后腦勺對著那煩人精。

  那煩人精久久沒有多余的動靜,林執便不由自主地去聽他輕淺而有規律的呼吸聲,不知不覺,竟就真的睡了過去。

  只是心頭裝著事,這一覺并沒有睡實,也沒睡多久。迷迷糊糊地睜眼,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翻了個身,稍抬眼就能見到坐在桌前的連愆。他支著頭,倚在桌上一動不動好似睡著了,只是呼吸粗重,眉頭深鎖,緊抿的薄唇毫無血色,睡得并不踏實。

  林執見他額間有汗,不由下床走過去,想叫醒他。哪知還未待她開口,連愆便突然驚醒,有一瞬間,他眼中迸發而出的凌厲與冰冷讓人遍體生寒。

  連愆鶩地出手向林執抓來,林執隔開他的手,沉沉道:“連公子,是我!”

  連愆一頓,眼中的戾氣緩緩消散,終于恢復了清明。林執不由松了口氣,下意識地問:“你做噩夢了?”

  “……無事”連愆喝了口涼茶,呼吸漸漸平復下來,道:“向掌柜的打聽一下,盡快動身吧。”

  林執看了他半晌,才踟躕著“哦”了一聲出門。

  鐵匠鋪在小鎮的西邊,更加偏僻荒蕪,也虧得偏僻,死傷才沒有多少,林執看著燒得焦黑連成片的廢墟,心都跟著涼了半截,基本沒再抱什么希望了。

  連愆還在一旁火上加油道:“這鐵匠鋪燒得,風大點它就要塌了,你確定要進去?”

  林執咬咬牙,扔下他就往里走去。

  鐵匠鋪真是應了連愆的烏鴉嘴,一陣寒風拂過,門框“咣當”一聲掉了半邊,連帶著屋頂也跟著“吱嘎吱嘎”響了起來,一副風中殘燭狀。

  林執:“……”

  連愆:“……你還進去?”

  大火是從鐵匠鋪內著起來的,周圍幾個房屋還算完好,里面的尸體也都被清理了出去,只是鐵匠鋪被燒成這樣,能不能把鐵匠的尸體搬出來都難說,一個不小心就要跟鐵匠作伴了,自然沒人敢擔這個活兒。

  鎮上的人也只不過是根據周圍幾戶人家的損失推測鐵匠兇多吉少,但這種推斷顯然難以說服林執,看不到鐵匠的尸體,她就會一直以為這個很可能是個中關鍵的人物還活著,他知道什么。

  “丑丫頭!”連愆叫了一聲,卻沒叫住林執,只得緊隨其后,進了搖搖欲墜的鐵匠鋪。“我說……”

  “噓!”連愆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執頭也不回地打斷:“小聲點,別把房子震塌了!”

  連愆:“……”

  近墨者黑,林執現在噎起人來頗為熟稔自然,噎得連愆都無言以對。

  鐵匠鋪不大,外室擺放著打鐵的爐子和一些鐵器,都燒得焦黑,再往里,一扇燒成大半塊炭的木門后,辟出了一個小屋,里面唯一幸存的東西就是一張燒得焦黑的鐵床。

  整個逛了一圈鐵匠鋪,卻始終沒找見任何尸體。

  林執離開客棧前再三跟掌柜確認過,沒人來搬運過鐵匠的尸體,那是不是說,她可以當那個鐵匠還活著?

  像是看出林執的想法,連愆不咸不淡地潑了盆冷水:“也有可能是他知道什么,被人抓走了。”

  林執徹底不想同這人說話了,轉身便要朝外走。余光瞥見那張鐵床時,鬼使神差地頓了一下,繼而走了過去。

  連愆滿臉不解,卻沒出聲打擾,就見林執走到床前,俯身朝床下望了一眼,繼而就像呆住了般一動也不動了。

  連愆這才覺出不對,忙上前摸出火折子,朝床下照了一下。床下什么物件都沒有,唯獨地上有三個字——趙衍煦。

  那字該是用手指沾著血抹上去的,血跡早已干涸發黑。

  趙,是大虞國姓。

  這位趙衍煦,是當今圣上之子,我朝風頭正勁的晉親王。

  “這……”不知為何,連愆的目光變得有些古怪,好一會兒,他才道:“也或許不是鐵匠寫的。”

  林執淡漠反問:“可萬一是呢?”

  連愆還要說什么,卻被林執冷冷打斷:“連公子請放心,我承諾過護送你到北境,便一定說得出做得到,至于之后我要去哪兒,要做什么,都與連公子無關!”

進酒(作者)說:

每天兩更,晚上9點前更新,如有意外會提前通知,更晚了大家就別等了,留著第二天看也是一樣的。感謝小可愛們的支持,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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