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路口,我將車停到了路邊,雙手無力的松開方向盤。
看向副駕駛座上的新娘捧花,我的雙眼已經模糊不堪。
施敏源今日大婚,新娘很關照的把捧花給了我,他們說祝福我早點結婚。
是的,一個不愛你的人,說任何話都是有道理的。
突然,車窗外響起一陣不小的騷動,我一個激靈轉身看了過去。
距離我不遠的人行道上,一個大媽正跟一個叼著煙的老女人爭執,貌似是老女人的羅威納嚇到了她,她要求對方賠償,對方不依。
我無奈的笑笑,這樣的事情世界上每天都會發生。
就在我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驟然響起兩聲洪亮兇惡的狗叫。
我慌忙下車沖了過去,撥開圍觀的人群,我一眼看到大媽已經嚇得臉色蒼白,身子微微哆嗦著。
我將大媽護在身后,怒視著老女人說道,“阿姨,您這遛狗不牽繩是不是很不文明?既然嚇到了大媽,您就要誠心道歉。”
“還要賠我五萬塊。”我身后的大媽弱弱的說了一句。
五萬……我暗暗吃了一驚。
老女人拉著羅威納的脖圈,冷笑道,“我家的狗從來不咬人,想訛錢你還真的找錯對象了。”
老女人轉身要走,大媽立刻跳出來阻攔,圍觀的人也幫著一起攔住了老女人。
場面一度僵硬,我有些進退兩難。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從路邊傳來,那狗立刻歡叫一聲,掙脫開老女人朝著路邊沖了過去。
我循聲看去,路邊停了一輛黑色的超跑,羅威納正對著剛下車的男人一通撒嬌。
一身黑衣的男人,五官痞帥里透著邪魅,一看就是那種讓女人甘愿下地獄的魔鬼。
他斜靠著車門,一手隨意的插袋,一手寵溺的撫摸著巨大的狗頭。
老女人疾步走了過去,“少爺……”
“徐媽。”男人打斷了老女人,微微撩起眼皮,冷冷的說道,“給她打錢。”
“不是的,她根本就是故意訛錢,湯姆根本沒有傷到她分毫……”
“以后這種事不用告訴我,打錢就行。”男人扯了扯嘴角,老女人立刻順從的點了點頭。
“湯姆,上車。”男人拍了拍車門,那狗便躥到了副駕駛座上。
一場鬧劇就這么結束了,有錢人連句道歉都沒有,打錢就完事?
男人準備上車,我快步走過去大聲說了一句,“麻煩記得以后遛狗牽繩,文明遛狗,人人有責。”
男人緩緩的轉過身來,他犀利邪魅的雙眸刺向我的瞬間,我不禁心臟抽了一下。
男人微微蹙眉,“你是……如花?”
“哈哈——”一陣爆發在我四周炸開,我的臉迅速燃燒了開去。
我下意識抬起左手擋在嘴唇上的大痦子處,故作鎮定的說道,“我說認真的,你飼養猛犬也就算了,出門還不牽繩,別以為你有錢就可以霍霍。”
“你什么東西,少在這啰嗦。”老女人指著我,模樣兇得一匹。
男人看了她一眼,“徐媽,你去處理就行。”
“哦,好的。”老女人很不爽的看了我一眼,一步三回頭的走開了。
男人反手關上車門,雙手插袋一步步的朝我逼近。
“你……”我心里慌亂不已,雙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這樣的步步緊逼讓我很不舒服。
“你要干嘛?有話就說,啊……”我狼狽的撞到了我的車門上,臀部生疼生疼的,我無路可走了!
那家伙還在無恥的逼近,他鞋尖碰到我鞋尖的時候,我很慫的彎腰退進了車里,屁股剛坐上座位,眼前忽然一黑。
他居然按著我肩膀壓到了我身上……
“你……干什么你……”我的臉幾乎要融化掉了,上下嘴唇劇烈的磕碰著。
他一手按著我的肩膀,側身壓著我的半個身子,其中一個膝蓋死死的頂在我的左大腿上,近在咫尺的是他那張邪魅的臉。
我身體有個部位正在難以言狀的酸痛著,嗯,他的肩膀頂在我的右胸上。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感到如此羞恥。
我急促的呼吸著,卻又不敢動彈,誰知道我的一個掙扎會引起怎樣的后果。
“你……你干……什么……”
他湊到了我臉上,滾燙的鼻息讓我身子篩糠一樣顫抖起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極盡挑逗和放肆。
我真的快要爆炸了,要不要叫出“抓liu氓”這句話?
“你喝酒了。”他淡淡的一句話,我腦袋一片空白。
他緩緩的將身子抽離出去,斜靠在車門上冷笑道,“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你不知道?”
“我……我沒有……喝酒……”我心虛的捂著嘴巴,酒精味卻從我指縫中冒了出來。
男人轉過身去,“徐媽,麻煩再給交警打個電話,有人酒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