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只是覺得這個女子有些可憐,多留心了一些,不知何時憐憫漸漸變成了心疼,起了想要保護她的心思,因此來訪安府頻繁了許多。上一次許玉靈帶人抄了她的院子,也是他去向安老爺通風報信的。
每次知道她受了委屈都會覺得憤怒,可這一次他卻有了帶走她的想法。
沈瓷月靠在他懷里,微睜著眼睛,視線模糊看不清眼前之人是誰,但卻意外地覺得安心,因失血而冰冷的身子也感到微微的暖意,或許是因為那緊貼著她的胸膛后跳動的心,她已經許久沒有感覺到來自一顆心的溫暖。
看到沈瓷月還有知覺,金蘭馨稍稍放下心,抱著她起身往外走。來到門口時,安可懷忽然冷聲道:“三公子這是做什么?”
金蘭馨側頭看向安可懷陰沉的臉,強壓著怒意道:“表兄還嫌用刑不夠嗎?”
安可懷胸中翻江倒海,面上卻強撐著冷漠:“這是我的夫人,三公子如此未免越禮吧?”
金蘭馨冷哼一聲:“原來表兄還知她是你的夫人,我當你壓根不知道呢!”
安可懷臉色更沉,好似風雨欲來般,語氣再也藏不住惱怒:“這是我的家事,你沒有資格插手!”
“已經不是了!”金蘭馨忽而勾唇一笑,眸光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安可懷不解地看向他。
“現在......”金蘭馨低頭看了看懷里閉著眼睛的沈瓷月,一字一句道:“她已經是你開罪不起的人了!”
安夫人向郎中問了問情況便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許玉靈和錦畫時,許玉靈緩緩睜開了眼睛。錦畫伏在床邊,輕聲喚道:“小姐!”
許玉靈看了她一眼,目光朝外面瞥了瞥。
錦畫回頭迅速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放心吧,沒人!”
許玉靈望著頭頂層層紗幔,喃喃道:“你說那些藥真的不會傷著我腹中的孩子吧?”
“不會的!”錦畫將她身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道:“郎中不是說了嗎,這藥只是讓人看起來虛弱,藥性絕對安全,不會傷著小少爺的!”
許玉靈點了點頭,問道:“那個賤人怎么樣了?”
“她們主仆倆都被少爺拉去審問了,為了逼她們交出解藥還動了刑?!卞\畫笑盈盈地輕聲道:“我聽丫鬟說已經打得不成人形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呢!”
許玉靈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緩緩閉上眼睛。
錦畫在她耳邊輕聲低語道:“等小姐剩下小少爺,就是堂堂正正的少夫人了!”
許玉靈道:“是唯一的少夫人!”
安夫人帶著丫鬟回到自己的住處,招來郎中詢問:“方才在那屋中有些話老身不便問,那孩子當真不會留下什么疾患嗎?”
“夫人放心,只要毒解得及時便無大礙。”郎中答道。
“郎中你可得拿得準!”安夫人仍不放心道:“我安家的子孫可不能落下什么殘疾,若是孩子會受影響,寧可不讓她生下來。”
郎中低著頭,聞言心中有些吃驚:“請夫人放心,孩子絕對無恙?!?br />
得了郎中的保證,安夫人點了點頭。這時管家急匆匆進來,在門口躬身揖道:“稟告夫人,平原王和王妃駕到?!?/div>
慕溫顏(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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