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停?!蹦暇o一摔衣袖,單手背在身后,大步離開了西院。
慕寧畫猶豫了一下,也匆匆跟了上去。
剩下幾個下人在院子中,還有此起彼伏的鞭打聲。
天色漸漸黑了下去,顧瑯月早已昏死過去,再恢復知覺時,院子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
天上簌簌的下著小雨,雨水沖刷著她身上的傷痕,匯織成細細的血流從她腳下淌過。
“碧玉……”顧瑯月艱難的開口,雨水沖的她睜不開眼睛。
院子里漆黑一片,許久都沒有人回應。她猜想幾個丫鬟一定是被南君紀扣下了,這會恐怕是真想置她于死地了。
你想我死,我偏不死!
顧瑯月用盡力氣掙扎,手上的繩子一寸寸的松開,由于沒有東西支撐,整個人摔倒進了泥土里!
她拖著沉重不堪的身體,一點一點往屋子的方向爬去,泥土鉆進渾身的傷口簡直讓人痛不欲生!
她身上痛的像糠篩一樣發(fā)抖,直到拼盡了最后一絲氣力……
可最后,她蜷縮在門框旁昏死過去。
天還灰蒙蒙亮,主院的房間悠悠亮起了一盞紅燭。
窗紙上照映出一道兩道人影,慕寧畫身著里衣站在床旁為南君紀整理衣裳。
“王爺今日怎么這么早?!蹦綄幃嬢p聲問道,為他系上腰帶。
南君紀伸展雙臂,微微抬起下巴,任由她整理,嗓音略有些沙啞:“嗯,皇上昨日特別吩咐我今日去御書房?!?br />
聽到皇上二字,慕寧畫的手微微頓了頓,隨后理了理南君紀的衣領(lǐng)。
“既然如此,王爺您快些去吧,早去早歸。”她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
南君紀點了點頭,目光寵溺的看著她,在她唇角吻了吻,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房外許明早已等候多時,見南君紀出來,他一言不發(fā)的跟了上去。
出了院子時,許明三番幾次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想說什么?!蹦暇o頭也不回,抬手松了松衣領(lǐng)。
許明猶豫了一番:“奴才聽說,王妃被綁了一夜……”
他話還沒說完,前頭正在走的南君紀步伐突然停下,眉頭皺了起來。
許明正懊惱不該多嘴的時候,南君紀突然沉聲開口:“先不急進宮,去西院看看。”
南君紀腳下步伐飛快,面色陰沉。
昨晚他同畫兒糾纏一夜竟忘了那個女人還在受罰,他雖然有心治她一治,但卻也并非存心要置她于死地。
其實昨天但凡她求饒一句,他也未必會對她刑罰。
即便已經(jīng)有了心里準備,但到了西院時,南君紀的心還是重重頓了一下。
昨夜半夜小雨,此時西院中的地上泥水混合還參雜著淺淺的血水,一片泥濘不堪的地上被拖出一道重重的爬痕。
爬痕到了屋檐下終止,顧瑯月滿身血污的蜷縮在門框旁。
有……這么嚴重?南君紀心頭一沉。
“去叫大夫來?!蹦暇o沉聲道,大步過去脫***上的官服裹住顧瑯月,將她抱進了房內(nèi)。
許明立馬出了院子。
平時像一只脫韁野馬的女人,抱在懷中卻竟然比畫兒還輕。南君紀站在床邊,目光復雜的看著顧瑯月雙眼緊閉的臉。
她瘦了,沒有最初見面的活力和光彩。小臉白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南君紀沒來由的心中微疼。
而手,不由自助的撫上了顧瑯月的臉頰。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費盡心思嫁給他難道就是為了跟他唱反調(diào)?
手驀地縮回。
南君紀皺著眉頭,站了一會,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主院中的房間內(nèi),響起一片東西摔碎的聲音。
“你說王爺去了那個女人的院子?!狈績?nèi)慕寧畫歇斯底里。
寶靈站在一旁,眼底有些害怕,但還是繼續(xù)說道:“夫人息怒,昨天我聽了您的吩咐特意讓徐媽媽將那幾個賤丫頭扣住了,就算現(xiàn)在王爺去看她,她估計也就剩一口氣了?!?br />
“昨晚我刻意下了媚香,明明王爺已經(jīng)離開了院子,到底是怎么想起她來了?!蹦綄幃嬆恐泻抟獗M顯,平日溫柔之相蕩然無存。
“還不是那個多事的許明。”寶靈忙上前為她倒了一杯茶:“夫人您消消氣,等您有了孩子,任誰也撼動不了你在王爺心中的地位?!?/div>
叫我王叔(作者)說:
我最心愛的讀者,如今視我如寇仇。 怪我,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