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哎喲。”
林敬軒頓時吃驚的看著嚴北辰,故意捏著細嗓道:“你竟然為一個女人打我?”
“你再多說一句。”
嚴北辰臉色鐵黑,冷漠的說道。
“好好好。”
任由林敬軒在皮,也不敢再造次,他一個手捂著腦門,一只手從口袋里面掏出了兩張金卡。
“你瞧這是什么?巴黎之夜的至尊VIP,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搞來的,今晚帶你出去樂呵樂呵,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女人!”
嚴北辰懶得理會他,看著窗外逐漸變暗的天氣,心中閃過一絲晦澀。
沈曉桐坐在辦公桌的后面,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文件,剛剛男人的話不斷地盤旋在自己的耳邊。
“你不是沒錢嗎?”
這一句話自己已經聽過無數遍了。
秦離浩找的那個女人也是,王老板也是,如今嚴北辰的嘴巴里也能飄出來,是,她是沒錢,但是起碼的尊嚴還在。
頭疼欲裂。
沈曉桐按著太陽穴,看著滿桌子的狼藉,這么多天一個合同也沒做成,父親的醫院又催款了,房子延貸的時間也一天一天接近。
無數的壓力就像是磚石一樣不斷地砸在了她的頭上,負重感更是讓她有些窒息。
“沈總。”
就在這時候劉芳推門而入,看樣子還挺高興。
“怎么了?”
“剛剛嚴式已經來電話了!說是車子那邊已經不需要您賠償了,您真厲害,去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能談妥!”
沈曉桐愣了一下,隨后微笑的點了點頭,在劉芳離開后,她嘴角的笑容才淡了下來。
終于和那個男人沒有瓜葛了。
可是為什么,心里卻沒有想象的開心,反而有一絲空落落的。
巴黎之夜夜場。
燈光嘈雜,一堆穿著西裝的人在包房內飲酒,嚴北辰坐在最內側,一旁的林敬軒已經有半分的醉意。
“嚴大少爺,你今天不行啊。”
他拿起嚴北辰的酒杯道:“養魚呢,給我干了。”
嚴北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在這時,門被推開,巴黎之夜的老板親自過來,后面跟了五六個模樣極好的女人。
“各位老板。”
他笑了起來:“你們玩的高興,今晚所有的酒我包了。”
“行行行,我們自己玩就行!”
林敬軒嚷嚷道,然后拉著一個妹子就摟在懷里,那人嬌羞的坐在他腿上敬酒。
“嚴大少爺,你看看。”
他指著面前站著的女孩兒們:“你看看!哪一個不溫柔小意?哪一個不聽話?這才是女人嘛,你隨便挑,哥們兒給你包夜!”
嚴北辰隱藏在黑暗中,許久,伸手點了一個模樣與她有兩分相同的人。
那女人頓時心中就樂開了花兒,沒想到能讓嚴少欽點,連忙殷勤的湊了上來,坐在嚴北辰身邊,柔軟的香氣頓時撲鼻,嚴北辰沒說話,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只是悶不吭聲的飲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敬軒他們已經玩瘋了,幾個女人的衣服愈來愈少,瓶子里酒也見底。
嚴北辰身邊的女人有些坐不住了,纖細的手指在他的大腿內側畫圈圈。
“嚴少……”
她開口,聲音溫軟撓人,女人見他沒反應,以為是默許,湊上來在他的嘴角輕輕一吻。
就是這一吻,嚴北辰頓時響起沈曉桐柔軟的嘴唇,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子,頓時心里泛起一陣惡心。
不是她!
“滾!”
他厲聲開口,那女人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包房安靜了下來,林敬軒尷尬的笑了兩聲,讓那女人先離開。
“怎么這么大氣性,對著姑娘發什么火,不滿意就算了。”
嚴北辰沒說話,只是拂去了身上她的味道,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悶酒。
“算了算了,你先喝。”
見他真的惱了,林敬軒也不敢說什么,以為他喝上兩杯就好了,也沒管,轉身和別的兄弟女人喝酒去了。
一杯又一杯,嚴北辰還沒醉,林敬軒先醉了,臉色通紅,甚至開始在包放中間跳起舞來,引得一片尖叫和笑聲,嚴北辰看他已經差不多了,準備起身離開時,林敬軒卻突然拉著他耍起酒瘋。
嚴北辰懶得搭理他。
但是心情卻像是被石塊兒堵著,就算是眨眼的瞬間,也全部都是女人的容顏。
該死。
握著玻璃杯的手指略微用力些,嚴北辰一飲而盡,滾熱的酒滑過喉嚨,卻讓他更清醒了三分。
酒吧的服務起開了最貴的紅酒。
周圍的歡聲笑語似乎全部靜音,嚴北辰就這么坐在角落,不出十分鐘半瓶下肚,周圍的景色漸漸有些模糊。
隱隱約約,似乎聽到誰在唱歌,緊接著就是林敬軒神經兮兮的呼喊。
他的面容忽遠忽近的在自己面前浮現,似乎焦急的說著什么,但是嚴北辰已經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