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許哭了!嗯?”再這么吵下去鹿糜的身子老是好不了,謝笙了接過梅子小雞啄米似得點頭。文方摸摸謝笙了的頭,吃東西的謝笙了跟兔子一樣乖巧。那梅子是給鹿糜準備的,用藥草煮過再曬干,工藝極其復雜,喝過藥之后吃一顆草藥的苦味會緩解許多也保證藥效最大的發揮。
“小醫倌,梅子是果子還是藥,吃起來都不像又都有點像!”
“小醫倌?”
“對啊!你不是父王的大臣,也不是三哥哥的門客,整日守著廚房的藥罐,又不在太醫院,不是醫倌是什么?”
“你如此認為便如此認為吧!每日的藥還是要喝!”
“那還有梅子嗎?”文方袖子被謝笙了抓著起皺,文方點點頭,“你乖乖把藥喝了就有!”
晚間鹿糜跟文方說起謝笙了,文方只是淡淡敷衍過去,“姨母只是覺得看到了些影子,時間一長就不一樣了!在深宮中長大的孩子哪有那么天,誰會護一個傻子長大,一個傻子又怎么活得了那么久!”鹿糜心中悶悶的,文方的心總是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出出小心翼翼,謹慎行事!“暮兒,你才剛剛十四,正值年少!”
才十四,心中便如同一個三十四十老成的人一般,想到這文方心中也掀起一陣漣漪。鹿糜也不知道為什么對謝笙了如此關照,對她的感覺不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回憶。
屋頂——
“文錦,你說姨母為什么會對那個謝笙了如此好!”文錦看了一眼文方
“公子,你是主子唯一的親人,謝笙了自然比不上你。”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謝笙了姓謝,姨母卻沒有半分狠她的意思,我擔心姨母心軟,傷了自己!”
“公子放心,謝笙了生下來就是個傻子,長得跟謝沫有一點點像,謝鞠關照她。沒有權沒有勢,公子安心!”
“那姨母……”為何對她這么好!
“主子也是這個年紀最無憂無慮,最為歡喜,她想守護這唯一的美好!”
文方真的自己問對了人,有時候,他不了解鹿糜,文錦一定知道。
回憶中——
“來人,把人挖地三尺也給我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謝鞠抱著謝沫,雙眼發紅。鹿糜躲在暗處,背后的箭傷毫不在意,火光朝著自己這邊移動。
自己的裙角被人扯了扯,鹿糜抬起箭準備砍去,謝笙了蹲在地上,“哥哥,我也討厭謝沫姐姐,是不是以后都見不到她了!”鹿糜皺眉,不知道怎么動手,點點頭。
謝笙了咧開嘴笑了笑,站起身牽起鹿糜的手,“哥哥跟我走,我真的有個地道可以跑出去!”鹿糜穿著夜行衣,蒙著面,頭發為了方便是束起的,還好謝笙了把她認做了男人,并幫她逃了出去。
地道門口,謝笙了牽著鹿糜的裙子,“哥哥可不可以帶我走,萬一謝沫姐姐又回來欺負我害怕!”鹿糜摸摸謝笙了的頭,用內力把聲音壓低,“小恩人別怕,謝沫在也回不來了,不要跟別人說見過我的事好嘛?”謝笙了點點頭,“你不騙我?”鹿糜點點頭,手中多了一個東西,“哥哥,這是我母妃留下來的,我最討厭謝沫姐姐,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為了感謝你,所以我把這個送給你!”
鹿糜握緊手中的玉片,消失在黑暗中。
回憶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