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謝謝你的項鏈,我很喜歡。”
“明天上班戴上,晚上我帶你吃法餐”
這兩句話就像針尖折磨了她一整天零一夜。
現在都還未歸,他們現在正在哪家高端餐廳吃著滿富浪漫氣息的法餐吧。
她想挽救這段婚姻,她熬了對他胃最好的雞肉粥,等他回來。
廚房的灶臺上,熬著一鍋色香味俱全的雞肉粥,夏清右手拿著木勺不停地攪著鍋里的粥,怕熬糊了,挑起一點嘗了一口,有點淡,她再放了少許的鹽。
雖然手上動作不停,但是眼角的愁緒依舊濃得化不開,木勺轉動一圈,兩圈,她說再堅持一圈,他就回來了。
手已經酸麻了,粥被她攪得軟透了,再攪下去就成糊了。眼睛里的一點星火跟燃氣一樣滅了,走到客廳,石英鐘已經指向了晚上十點。
她把電視打開又關掉。
十一點后,他依舊未歸,她自己的手機已經被打關機了。
丟下抱枕去廚房盛了一碗冷粥,坐在客廳里極其冷靜的一口一口的吃掉。
等她洗碗收拾干凈坐在客廳里,她閉上眼睛陷入一片黑暗中,手上躺著一串冰涼的和田玉,他送給她眾多禮物中的其中一個。
“明晚我帶你吃法餐。”
這句話就是一個鐵錘,一錘一錘的以勻稱的速度錘在她的胸口上,她痛到麻木。
她把那串他送給她的和田玉手串甩到了地上,線斷了,珠子碎的碎,落的落。
就算撿起來也不能拼出一個完好的手串了。
深夜兩點,院子里有汽車的響動聲,她一下子驚醒。
門口傳來鎖芯轉動聲,很快,他走進來站在玄關處換鞋。
他走過來從茶幾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踏著軟拖腳下踩上了一個珠子一類的東西,他拿開腳,一顆晶瑩剔透的玉珠子。
躺在地上的紅色線繩,兩顆珠子碎成了五瓣,他冷哼,“這么不珍惜,看來,以后都不用給你買禮物了。”
她抬頭,顫抖的咬著嘴角,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清甜的香水味,在空氣里那種味道時淡時濃,像一把鋸子在拉割她的神經。
對于她刀削的目光,他當做沒看見,喝完水,放下杯子,“以后都不用等我,我回來得會很晚。”
“回來得很晚,那也還算回來了,再等兩天,你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既然知道,那我回來你最好表現好點,不要陰陽怪氣的給我說話。”
“怎么叫表現好點呢,傅總,恕我人笨,理解不了您所說的好表現。”如今他處處拿著他是錦江的老板,名門富家子弟的身份跟她說話,他們是夫妻,她需要的是平等的對話,不是仰望他,順從他。
他狠狠的打量她,陰晴不定,失去了耐心,“我看你也不想好好過日子了,既然如此,那不如干脆離婚,大家都涂個清凈。”
前面他雖然說的是這個意思,但還是含蓄的,今天他卻直接說出了口,她咬牙,神情激動,“離婚,你休想,你覺得我是軟柿子任你捏嗎?告訴你,我能讓你追我三年,我就能讓你恨我恨到牙癢癢也離不成這婚。”
“還有,對你外面的女人收斂點,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哼,威脅他?離婚這事他勝券在握,這世上還沒有他掌控不了的東西,有的只是需要一點耐心而已,而他這個人天生就能在實現目標前,耐著心計劃著一切,而她也正在他的掌控中,“以前追了你三年才追到手,我知道你很有個性,但離婚我也不急著強迫你,相信不到三年你自會簽字,只要你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