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臨川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沖蘭姨點頭道:“有勞蘭姨帶路。”
在蘭姨的帶領下,賀臨川穿過主臥,來到了客房。
雖然是客房,但房間很大很豪華。
當賀臨川注意到沙發上給他備好的衣物時,蘭姨已經退了出去。
賀臨川剛脫掉上衣,便聽見浴室有細微的水流聲,他詫異,小心挪動著步子靠近。
可就在他準備拉開浴室門的時候,哐當一聲,客房門被人從外面猛地踹開。
“賀臨川。”門口的男人怒火滔天。
賀臨川回頭看到樓司夜的那一刻也十分詫異。
蘭姨說樓司夜要二十分鐘后才到,但現在不過只過了十分鐘。
不等賀臨川反應,一記重重的拳頭便迎面揍來,“賀臨川,你好大的膽子。”
賀臨川擦過嘴角的血絲,壓制住心底的怒火,回瞪道:“樓司夜,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就在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打開。
“你們……”葉南笙出來的時候,看到臥室突然多出的兩個男人,恍如驚雷。
兩個男人齊頭看去,只見葉南笙裹著一條白色浴巾,露出兩條修長白皙的腿,一張小臉被熱氣烘得紅撲撲,正滴水的發絲隨意散在兩側。
好一副生動的出水芙蓉圖。
賀臨川看呆了。
然而,樓司夜心中的怒火卻被燒得更旺。
此刻,他恨不得立馬上前將眼前的女人裹成木乃伊。
葉南笙恍然意識到自己只裹了浴巾,趕緊抓了條裙子躲回了浴室。
再出來時,已經穿戴整齊。
往日里樓司夜看她的眼神,也總是帶著怒氣,所以葉南笙并沒注意到此刻男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絲不尋常的氣息。
她的目光掠過樓司夜,直接看向了賀臨川,問:“臨川,你沒走?”
賀臨川臉一紅,胡亂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像犯錯的孩子一樣,不敢看葉南笙的眼睛。
屋子很大,加上浴室門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她在里面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情況。
而賀臨川進來的時候,也只是以為這是單純的客房,卻不想葉南笙被趕出了婚房,住到了這里。
樓司夜怒道:“想走,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葉南笙從樓司夜的震怒中,讀到了一絲危險氣息,立馬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淋了雨所以才上來洗澡,而臨川他,他……”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葉南笙轉頭,看向賀臨川,想尋求答案。
但他們的目光落在樓司夜眼里,卻成了當著他的面眉目傳情。
樓司夜頓時火冒三丈,眼眸黯淡冷寒,“編,接著編,我倒要看看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葉南笙,我以為你只是心腸歹毒一點,卻不想你居然這么不知檢點,簡直比外面煙花柳巷的女人還要令我惡心。”
偷吃,還敢帶回家里。
若不是蘭姨打電話通知他,恐怕他永遠都不會想到,這個女人竟膽大包天敢如此明目張膽給他戴綠帽子。
她不知檢點?她惡心?
她不過是淋了雨,在自己的臥室里洗了個澡,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人扣了這么大一頂帽子。
葉南笙本就沉浸在失去父親的痛苦中,聽到樓司夜這么詆毀自己,心中悲涼一片。
她嗤笑一聲,“怎么?就這么一點點小事,樓大總裁就沉不住氣了?”
這話,怎么這么耳熟?
樓司夜頓足,他做夢都沒想到一向順從的葉南笙居然會用他的話來噎他。
男人眉色一沉,神情復雜道:“葉南笙,這么說你是承認了?”
“承認什么?”
承認她不檢點?
葉南笙眼中閃過一抹痛楚,無所謂道:“你在南城一手遮天,我承不承認又有什么關系,你說是,就是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你。”
葉南笙的不解釋像根針一樣,卡在樓司夜的咽喉里。
賀臨川目光看向蘭姨。
蘭姨立即目光閃爍的看向了樓司夜,之后便心虛的離開了。
賀臨川冷笑出聲,語氣輕蔑至極:“樓司夜,你真是刷新我的三觀啊。我竟沒想,你一個堂堂大總裁居然會玩出這么下三濫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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