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只覺得口干舌燥,身子粘膩膩的,很不舒服。緩緩地睜開眼,入目是全然的白色,干凈的白,讓人有些詫異。轉了轉眼睛,瞄到是天藍色的窗簾。外面的月光從窗外淡淡地灑入,讓那藍色變得迷人起來。
她的眼睛再轉了轉,就瞄到了上面掛著的吊瓶,順著那透明的塑料管往下看,那輸液的對象顯然是她自己。
她皺眉,昨夜的記憶涌上心頭。
她想翻身下床,病房門卻被推開。
進來一位醫生,連忙制止她,“顧小姐,你先別動,你還打著吊瓶呢?”
“我這是怎么了?醫生?!?br />
“還怎么了,年紀輕輕就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長期過度勞累,你看看,都折騰成什么樣子了,還有,你的肝臟位置有些異常陰影,我的建議是住院在做個仔細的檢查,有問題及早發現及早治療,這些可不能拖啊?!?br />
顧西禾停頓了許久,說了一聲好。
“晚上先住院吧,你的家人呢?通知了沒有,最好還是通知他們過來吧?!?br />
“我沒有家人了,就一個人在這邊工作。醫生,我自己可以的。”
醫生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那行等會兒我讓護士把繳費清單給你,先繳納住院費?!?br />
顧西禾點頭。
然后十幾分鐘后,小護士拿著一疊清單進來,顧西禾從包里拿過手機,解鎖時,那最新熱搜跳出來的消息,讓她瞬間慘白了臉。
她急急忙忙掃了那上面的二維碼,扯了一把手背上打著的點滴,拿過一旁的衣服就往外跑。不顧手背上溢出來的鮮血。
身后護士的叫喊聲,越來越遠。
她按著電梯,可電梯一直沒上來,她顧不上那么多,跑下樓梯。
方氏集團曝光了一組照片,是那天晚上沈佳成擁著她在地下停車場擁吻的畫面。
還寫了她有一個賭徒的母親,這么多年,她為了錢去勾引上司。
她知道商業競爭可怕,方民那么做,無非是想要利用這種輿論阻礙沈氏上市。
她拿著手機顫抖的給沈佳成打電話。
她想告訴他事情不是那個樣子的。
可是沈佳成的電話卻一直沒人接聽。
她從醫院打車去了沈佳成住的地方,可是她按了好久的門鈴,卻始終沒有人開門。
她蹲坐在房門外,捂著臉。
直到最后一個電話響鈴快到最后的時候被接起,她有些著急,“喂?!?br />
那一聲喂還只是剛剛開了口。
沈佳成冷冰冰的聲音從聽筒那頭傳來,“顧西禾,怪不得著急的想要辭職,是早就想好了這么一招是吧,我很好奇方民到底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不惜把我們車內接吻這種私密的照片都分享出去,你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嗎?”
“沈佳成,我……”
“那天我給你錢,你不要,原來是想得到更多啊。怎么,方民到底是給了你多少錢啊,那些錢夠填補你那個賭徒母親欠下的高利貸嗎?夠嗎?不夠和我說啊,再來和我睡一覺,我給你??!顧秘書……你可真是賤?。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