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無涯喝完茶扶身看著蕭以漸,“也請王爺在門外等候。”
蕭以漸想說什么欲言又止,甩了一下衣袖離開了房間。
“揭下面紗吧,這里沒人了!”司無涯就特別隨意,好像在自己家一般。
姜婉一愣,隨即摘下了面紗,司無涯淡淡地看了一眼,“你的臉中毒了!”
“我知道,但是你知道是什么毒嗎?有救嗎?”
姜婉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迫切地看著司無涯。
“是西域的一種毒,這中毒通過花傳播,屬于曼陀羅和一種花合制而成,有救。”
姜婉問了什么司無涯就回答了什么,一句多余的都沒說。
姜婉有點尷尬,看著司無涯,“那都需要什么?”
“找到毒源。”
姜婉原本化了膿的臉看起來更加慘絕人寰了一些,司無涯喝完茶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就要走。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司無涯有點無奈,“你這中毒已經(jīng)頗深了,有別的辦法就是我得一種一種解藥一種解藥嘗試,而且說不定毒上加毒,你就慘咯!”
姜婉跌坐在了椅子上,“這么說只有這一種辦法?”
已經(jīng)走到了門邊的司無涯停住了腳步,“還有另一種辦法,剜去臉上壞死的肉,從此戴著面具生活!還有,你不是中原的人,應(yīng)該知道這中毒很棘手!”
原本已經(jīng)抓狂的姜婉有一絲慌亂,聲音都在顫抖,“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說著司無涯打開門走出去留下了瀟灑的背影。
屋子里傳出摔碎茶杯的聲音,蕭以漸想要沖進去的時候被司無涯無懈可擊的笑容攔住。
“王爺,把我安排住在哪里?我想夫人找到毒源可能得一段時間,還有她情緒不太好,你得多勸勸,要不然對恢復(fù)傷勢沒有作用!”
蕭以漸深色的眸子里映出司無涯的倒影,“現(xiàn)在我該知道我想知道得了吧?”
“夫人中了西域的一種毒,得盡快找到毒源,要不然神仙下凡也無藥可醫(yī)!我盡力!”
蕭以漸拳頭握緊差點打司無涯一頓,還沒有人在自己跟前這么擺架子,這么高冷。
“好。”
蕭以漸壓下所有的怒氣最終只說了一個字,然后吩咐下人帶著司無涯去客房。
司無涯用余光看了一眼屋子后,這位夫人可不簡單,下毒之人更加不簡單。
他簡單地放下自己的東西,便去了后院看自己的馬兒。
那是純種的汗血寶馬,特別通靈性,尤其是這匹馬識主人。
喂了馬一些草之后便亂轉(zhuǎn)了起來,腦袋里閃過那個——姑娘。
不知道她在王府的哪塊地方。
走著走著聞到了淡淡的香味,這種香味來自一種花。
情不自禁便推門進去,果然看到了安承君在花園里搗鼓花草。
司無涯笑的放肆,“原來王妃還有這些閑趣愛好啊!”
安承君好奇地抬頭,“你不是外域名醫(yī)嗎?跑這里來干什么?”
“來看看你,你,讓我很好奇!”
走近才發(fā)現(xiàn)她手下的花盆里是一朵很奇特的花,只是剛才淡淡的香味在這里還是這么淡。
司無涯低頭,在安承君耳朵旁低聲說道:“毒是你下的?”
安承君睜大無辜的眼睛,“什么毒?”
司無涯轉(zhuǎn)移話題,“這是什么花?”
“這不是花,這是一種藥,叫驚鴻。”
安承君細心地為“驚鴻”灑了幾滴水,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嘿,我以為你會知道這是什么藥呢!你的外域名醫(yī)是浪得虛名啊!”
“你這花分明是嫁接來的,讓我如何得知!”司無涯頓時對安承君充滿了興趣,看著安承君的眼神也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
安承君愣了一下,“看來你肚子里還是有點墨水的,我還以為你一無是處呢!”
司無涯伸手碰了一下安承君落下肩膀的發(fā)絲,“你很特別,我在你這里還聞到了另一種濃郁的香味,我想嘗嘗。”
安承君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司無涯,“你的鼻子是移植狗的嗎?為什么和別人不一樣?才來王府就要我破費?”
“怎么會,就喜歡你這性格!”說著司無涯甩了甩自己一頭美麗的長發(fā),“我不會吃免費的午餐!”
“說得好像你沒吃過免費的午餐一樣!”安承君感覺這個美麗的男人可以做朋友。
至少他很有才,要不然不可能一眼就知道她新栽培出來的“驚鴻”是嫁接得來的。
司無涯受不了you惑,自己尋著氣味過去,看到了壇子里紫紅色透明的液體時,直接拿過壇子嘗了一口,那樣子就像孫悟空喝了醋一般,老可愛了。
安承君說道:“喝一口十兩銀子,你已經(jīng)喝了七八九十口了……”
說完便捂著小腹笑了起來,許久她沒這么放肆的笑過了。
司無涯砸吧砸吧嘴,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安承君,“你確定你是王妃?”
“對啊,不過就只有個王妃的頭銜罷了!其他一切自由!”安承君無所謂地笑了笑,眼睛里的純真全部映在司無涯的眼里。
“奧,看來我的猜測是沒錯的。”
安承君真想把司無涯趕出去呢!
他丫的才進來就喝了她的葡萄酒,而且也沒見自我介紹一下,真是沒禮貌。
她咳嗽了一聲,“我叫安承君,你不介紹一下你?”
“你真是特別且大膽,不過我喜歡!”
司無涯果然露出了一副“勞資喜歡”的表情,笑的春風得意。
“我是司無涯,就是聞名的外域名醫(yī),司無涯,世上僅此一個,現(xiàn)在就站在你面前!”
司無涯又喝了一口葡萄酒,“你這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技能?”
“你太高看我了!我有特殊技能的話我還用嫁給蕭以漸?”安承君笑了笑坐在了一邊的石椅上。
司無涯似乎看出了這個姑娘的無奈,“高人都喜歡玩含蓄,我懂!哪像我,名聲都是自己吹噓出去的。”
他又喝了一口酒,大大咧咧的樣子安承君倒是很能接受。
這樣的性格才適合安承君做朋友嘛。
她在這里遇到的不是腦筋死板就是性格古怪,終于遇到了一個正常的,但是看在別人的眼里就可能古怪了……
這時候錦瑟拿著一盆花過來,“小姐,龍血草發(fā)芽了,而且看起來不錯,是不是需要吸收一點太陽?”
“恩,不要讓太陽直射,放在窗戶后就可以,過兩天我再嫁接她!”安承君叮囑著,卻沒發(fā)現(xiàn)司無涯探究的目光已經(jīng)追隨了過來。
錦瑟看著司無涯有點愣,“這不是中午那位……”
“是我。”還沒等錦瑟說出來司無涯就承認了。
待到錦瑟走遠之后司無涯才開口,“你就承認吧!你對這些奇花異草這么在行,我想拜你為師!”
安承君被司無涯最后面四個字嚇到了,她想,這會兒她要是在喝水的話,肯定會被嗆死的。
“不要開玩笑,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安承君喊了一聲“錦瑟”,“幫我倒一杯水,我要壓壓驚!”
司無涯看著安承君,“我是認真的!”
“錦瑟,你怎么還沒來!”
安承君目光四下閃躲,她第一次遇見這么直白的人。
什么事都講求緣分,她也不過是個菜鳥,再把別人誤導了就壞了。
不過看起來司無涯顯然沒有考慮這么多,還像個單純的孩子。
“安承君?”
“叫魂嗎?”
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安承君有點不知所措。
所以也不看司無涯,便看著遠處醞釀情緒,想著下一句說什么話。
“你在我面前我叫什么魂!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yīng)了!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guī)煾担 ?br />
說完他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就像盛滿了星辰。
故意曲解了安承君的意思,搞得好像趁火打劫。
其實他不這樣做的話,恐怕連接近安承君的機會都沒有。
堂堂外域名醫(yī)司無涯還是第一次這樣死皮賴臉地拜師呢!
安承君當然不知道這么多。
“停停停!大姐,不帶這么趁火打劫的!”
司無涯微瞇眼睛,“難道你的技術(shù)是吹噓的?我都親眼看見了!我是男人!”
似乎意識到安承君話里的其他意思,最后一句吼著強調(diào)出來,卻看的安承君哈哈大笑了起來。
有下人過來打斷了兩人,“晚上納妾希望王妃去前廳。”
“好的。”
安承君立馬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分分鐘涂上一層保護色。
司無涯看的驚訝,“是不是別人很難走近你心里?”
安承君站起來,“與你也無關(guān)啊!趕緊回去吧!葡萄酒我就送你了,不會計較那么多,我還要準備呢!”
“我認定的事情會堅持到底的,從今以后安承君便是司無涯的師傅!一言九鼎!”
司無涯好像有點生氣,然后提著一壇子酒便離開了小院。
安承君望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若有所思,老天給了她這一份意外的禮物嗎?
蕭以漸派人去客房找司無涯的時候沒找到,有點生氣。
姜婉的狀況很不穩(wěn)定,還有她的臉也是他這段時間一直頭疼的問題。
她在后院也發(fā)現(xiàn)一匹馬,興奮的跑過去,鈴鐺跟在身后,還沒來得及喊,只聽得一聲劃破天際的尖叫……
“啊……”不是
投訴
捧場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