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眉沁看了她一眼,沒有搭話,而是看向了夏侯家親族,溫聲道,“我這邊還有一些家事要做,各位不如也散了吧。”
夏侯家親族聞言,皆連起身,紛紛告退。
傅云織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意識到了莊眉沁在夏侯家的地位。
一時間,正廳里的氣氛變得很安靜。
忽然,傅云織感覺她的眼前出現一個白色的影子,待她仔細看過去時,是一個白色的墊子。
那墊子非常的潔白,摸上去也非常的柔軟,舒服。
不過,傅云織總覺得這東西好像在哪里見過。
就在傅云織尋思時,莊眉沁怒不可竭的聲音傳來,就連窩在她懷中的夏侯懷瑜也被嚇了一跳。
“你這女人,竟然不潔!”
傅云織:“……”
“你在說什么啊!”
好莫名奇妙的一句話,等等,她好像想起什么來了。
傅云織不由抓緊手中的墊子,這個東西不是昨天她在喜榻上看到的,當時她還覺得奇怪,這大喜的日子里,喜房中竟然出現了純白色的東西,而現在又出現在這里,可見是有些用處的。
古代女子身上皆有守宮砂,而這個墊子莫不是要看……
“你這不知檢點的女人,虧得我剛才如此的信任你。”莊眉沁捂著心口,一臉難受的樣子,“初夜竟然沒有落紅,尚書大人就是這么教女的嗎?!”
傅云織:“……”
他們兩昨夜都沒有圓房,哪里來的落紅,搞笑的吧?
不過想起圓房這個事情,傅云織不由將目光看向夏侯懷瑜,要不是這個小子,她昨天應該就…
“來人,去請家法。”莊眉沁閉了閉眼,她轉過身子去,“我自認沒做過壞事,怎么卻娶回這樣的女人,真是無顏面對夏侯家祖呀!”
莊眉沁話落,她身邊的老嬤嬤便上前來,其中一人手中拿著一根很粗的棒子。
傅云織看著心驚肉顫,當下便大吼一聲,“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傅云織的話,讓一群老嬤嬤面面相覷,這女人身上竟然會有威嚴的味道。
“母親大人,對于這個事情,可否聽我解釋一番。”
莊眉沁聞言,不由冷哼一聲,“就連這種事情,你也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宣揚,真是叫我看錯你了。”
傅云織:“……靠!”
這莊眉沁要是去審案子,得冤死多少人啊?
看著向自己靠近的那些人,傅云織情急之下開口道,“我還是處子之身,不信來看我的守宮砂。”
傅云織話落,便將袖子挽起,那一個粉紅色的小點點,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夏侯懷瑜急忙捂住自己的小眼睛,不過還留著縫隙偷看著。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阻止不了。
莊眉沁不可置信,她來到傅云織的身旁,仔細端詳著,臉上的表情越發難看與沉重了。
“昨夜托小公子的福,云織并未與大人圓房。”
傅云織面色不改,她意味深長的看著夏侯懷瑜開口。
夏侯懷瑜想起昨夜的事,以及后來父親大人對他的教導,小臉不由一白。
莊眉沁眉頭緊皺,這又是何道理?
“母親大人不如去問瑜公子?他可是這個事情的主導者,知道的東西,可是要比媳婦的多。”
莊眉沁沉思良久,她這孫兒的心性確實頑皮,可也不至于……
“瑜公子想去哪里,莫不是心虛了?”傅云織看夏侯懷瑜要跑路,急忙出聲喊住。人命關天呀,她可不想剛穿越過來,就要被人打死。
這以后說出去多丟人呀!
隨著傅云織這一喊,莊眉沁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夏侯懷瑜漲紅的一張小臉,布滿了委屈與不滿。
看到莊眉沁的目光后,他小嘴一扁,哭哭啼啼地跑到莊眉沁的身邊,一邊蹭著,一邊開口道,“祖母,你要為我做主啊!”
傅云織:“……”
這小鬼是戲精嗎?
莊眉沁卻是被夏侯懷瑜弄的心干都要碎了,連忙就是哄著。
“祖母,那壞女人說的話不能信。”夏侯懷瑜帶著哭腔道。
莊眉沁連連點頭,她可憐的乖孫。
傅云織:“……”
“孫兒昨夜并沒有去紫鸞閣,您知道的,孫兒昨夜一早就睡了。”
“是是是。”她也是糊涂了,竟然差點兒相信那女人的話。昨夜懷瑜哭著找娘親,還是她去將懷瑜哄睡的呢。
傅云織:“……”
“所以那個女人是在污蔑孫兒,祖母你可要為孫兒做主呀!”夏侯懷瑜哭的越發可憐。
“乖乖,懷瑜不哭,祖母這就替你做主。”莊眉沁給夏侯懷瑜擦干淚水,而后面色不悅地看向傅云織。
傅云織:“……”
怎么辦,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了。
“把這個惡毒又不守婦道的女人抓起來,關到祠堂思過,并抄寫夏侯家規,什么時候抄完,什么時候放出來!”
莊眉沁話落,那幾個嬤嬤便將傅云織給抓住,然后就要帶走。
“不是,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啊!”傅云織很無語。
“趕緊帶走。”莊眉沁已經不想再看到傅云織了。
那幾個嬤嬤聞言,將傅云織推出門外。
傅云織扭頭看了一眼,卻正好對上夏侯懷瑜竊喜的表情。
傅云織:“……!”
夜里的風涼涼的吹過。
傅云織單手托腮,另一手拿著一根軟趴趴的毛筆,案上一邊是寫了的家規,一邊是空白的紙。
她瞇著雙眼,一本正經的跪在軟墊上,這夏侯家的家規,就像是老太太的裹腳布,真是又臭又長。
她已經抄了一整天了,可還沒抄一半。莊眉沁下令讓她跪在祖宗面前,潛心抄寫,悔過自新。
但能不能給她吃口飯啊?!
她現在渾身軟趴趴的,哪里還有力氣寫嘛!
祠堂里的燈,并不是很亮堂。
準確的說,只有她的案前有一個小蠟燭其他地方可都是黑乎乎的。
傅云織很瞌睡,但肚子里一陣又一陣的響聲,讓她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看著眼前的家規,她更是頭疼不已。
別人家穿越過來,都是開掛的人生,怎么她穿越來的第二天,卻在罰跪呢!
傅云織一邊想,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毛筆。看著自己寫的字,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兒。
就在這時,從窗戶外傳進一聲比一聲更加空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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