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娘親,這個不是姐姐的主意嗎?難道燕兒記錯了!可是燕兒記得姐姐說嫁人沒有嫁妝,娘一時情急才說要賣房子的,嗯,可能真的是燕兒記錯了,姐姐,你別生氣!”就在這時,沈青燕一臉天真的看向沈青鸞,臉上毫無心機的表情,讓在場的人全部看向了她。
沈青鸞心中冷笑,這沈青燕可真是不簡單,如此一說便讓她連辯解的話都沒法說了,
“哎,傻丫頭,你怎么說出來了呢,這豈不是要害你姐姐受責罰!”水如蘭一臉埋怨的看向沈青燕,隨后又頗為心疼的看向沈青鸞。那表情真是入木三分,若是不知道的,還真要被她騙了。
“青鸞,是你要賣的房子?那人也是你找來的!”沈長青,看著眼前這個女兒,那眉眼和月如長的真像,若不是她的女兒,他還真愿意將她好好培養一番,只是,可惜了......
“啟稟爹爹,老夫人,賣房子的事情的確是青鸞的主意!”沈青鸞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原來真是姐姐,那燕兒沒記錯了,剛才燕兒還擔心愿望了姐姐呢!”沈青燕嘟著嘴,一臉天真的說道,似乎她根本不知道說了這話會導致什么后果。
看著兩人眼里的得意,沈青鸞眼中微冷,隨后跪下來說到:“爹爹,老夫人,請看青鸞的額頭!”將頭發微微撩起,露出了猙獰的疤痕,這除了從樹上跳下來摔的那部分,還因為頭被撞出來的淤青。當日她便已經猜到她們定然要推卸責任,所以這傷口她并未怎么處理,便是為了這一天。
“哎呦!這都要破了相了,真可憐,該不會是被打的吧!”大夫人上官菊驚呼一聲,卻讓幾人的目光轉向水如蘭。
水如蘭母女對視一眼,她們沒曾留意,這傷口居然那么嚴重,只是她這是想做什么,說她虧待她嗎?
“稟大夫人,這不是娘親導致的,都是青鸞自己不小心。娘親和妹妹想吃絲瓜,家里沒有男丁,青鸞只好自己去摘,不小心從樹上掉了下來。雖知道青鸞的身子不爭氣,只是這么一點傷,居然暈了過去。等青鸞餓醒之后,一時恍惚,竟將妹妹的臉當成饅頭了,想拿來吃,娘親只是不小心,打了青鸞一下,都是因為青鸞身上沒力氣,這才撞破了頭!”沈青鸞朗聲道,她的話里沒有絲毫埋怨,表面上將責任都歸結在自己身上,實際只要有點判斷力的人便知道這傷口全是因為水如蘭弄得。在場的人都知道她不是水如蘭的女兒,這姨娘虐待小姐的事情弱勢傳開了,沈家的面子便算是丟光了。而最為維護沈家的老婦人,怎么可能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哎!真可憐,堂堂一個尚書千金居然要去做爬樹摘絲瓜這樣粗鄙的活,有些人真是狠心,孩子都這樣了,居然還用她腦袋撞墻,這畢竟是有身份的人,要是傳了出去,我們沈家還不要被人罵死!”大夫人一臉同情的看向沈青鸞,只是眼里的得意非常明顯。這么好的落井下石的機會,她怎么可能放過。
大夫人的話正好踩在了老夫人的痛腳上,到了她這么大的歲數,最在乎的莫過于面子,名聲,因此看向水如蘭的眼光更加的不善。
“那賣房子的事呢?”沈長青有些審視的看向沈青鸞,為何他有種感覺,他這個女兒不簡單呢。
沈青鸞依然明白這沈長青根本不想懲罰水如蘭,這么一轉移話題,老夫人也不好再說什么,不過她怎么可能讓他如愿。
“稟爹爹,因為青鸞的傷勢,娘親把家里的雞都賣了,那可是偏院唯一的財源,青鸞不想娘親和妹妹受苦,便提議賣房子,不過那時候青鸞頭上包著紗布,一動就頭暈不已,所以后來的事情也沒有再管,這個事情當地的郎中和二叔都可以作證,二叔去了之后,青鸞才拆下紗布的?!边@番話里傳遞的信息是,房子雖然是她提議賣的,可是怎么賣她沒有參與,所以她娘親和那個地主的事她也不清楚。
“嗯,娘,孩兒去的時候,青鸞頭上還裹著紗布,不過當時她只說是自己不小心受傷的,孩兒也沒有在意,沒想到這傷口這么嚴重!”沈長松厭惡的看了水如蘭一眼,有這么當娘的嗎?孩子都這個樣子了,居然也不說一聲,當真可恨!
“嗯,那這么說,這買家還是你找的了,你還有何狡辯,哼!不守婦道,虐待孩子,你簡直把我們沈家的臉丟盡了,來人,掌嘴!”老太太平日最喜歡的便是沈長松,此刻聽他一說,頓時相信了大半,看向水如蘭的臉色難看了幾番。
“娘!”沈長青還想阻攔,直接被老夫人一個眼神賭了回去。要說這沈長青最大的問題便是孝,愚孝。在前世因為老夫人的不喜歡,他對她一直冷冷淡淡的,最后的背叛反而在她的意料之中。
“老夫人,爹爹,娘親對青鸞真的很好,再說她就算真有什么心思,也并未做任何對不起沈家的事,還請二位看在她為沈家辛苦那么多年,繞了她吧!”沈青鸞跪在一旁求道。作為水如蘭的‘女兒’,娘親要被打,她不去求情,就是不孝,所以她必須出來。再者看起來這沈長青對水如蘭似乎還有些感情,她不加把火怎么行。
“是呀,是呀,看在妾身為沈家生兒育女的份上,就饒了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彼缣m根本沒注意聽她說什么,她現在只想著能免除懲罰就好,其他不做他想。
沈長青的確是有些掙扎,他們也夫妻這么多年了,他并不相信她會背叛他,再加上多日不見,那些年銷魂的日子再次被想起來,也讓他沒有懲罰她的打算??墒侨缃褚宦犨@話頓時來氣了,看來老二說的沒錯,她真的存了勾引別人的心思,就算沒有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可是有這個想法,就離紅杏出墻不遠了,必須得給點教訓,讓她以后再也不敢想這些。
“來人,掌嘴!”沈長青的一句話,頓時讓水如蘭癱倒在地,而一旁的沈青燕仿若嚇傻了一般,吭也不吭一聲。
沈青鸞心中冷笑,她這個妹妹看來真是不簡單,她又差一點被她蒙騙了,原本她以為現在的青燕,不過十一二歲,還很單純,現在看來她的心思可是不簡單。
可能是覺得當著孩子的面,打她們的娘親不好,沈長青讓人將她們姐妹送進到了各自的住處,讓她們好生休息,而大夫人對今天的狀況很是滿意,也沒有為難他們,只是吩咐管家送一些衣服用品之類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