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電梯沒兩分鐘,霍安琛的助理出現在兩人面前懇切的說道。
“舒小姐,這是公司出門用的貴賓卡,您待會兒出門的時候出示給保安看,他就會放你們出去的。”
清姐呵呵一笑:“這進門要卡也就算了,怎么出門也還要啊?”
“不好意思,這是公司內部的規定,是專門防止狗仔隊有人趁機混進來,到時候他要想出去也沒那么簡單。”
舒心和清姐頭頂頓時一片烏鴉飛過,二人尷尬的相視一笑,助理見到兩人這表情后,這才想起兩人的身份,趕緊連聲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舒小姐,我不是說您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沒事沒事,我懂的,卡我就收下了,你趕緊回去忙你的吧!”
助理一臉歉疚,朝著兩人尷尬笑了笑,目送兩人離開。
站在二樓邊上的霍安琛看著三人,因為聽不到所以不知道三人之間發生了什么。
但見舒心剛才臉色明顯有些尷尬,擺明了是助理剛剛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等舒心走后,助理上樓來,霍安琛冷著眸子,冰著臉:“你剛說了什么?”
助理一聽心跟著一顫一顫的,小心翼翼將剛才事情的經過附屬了一遍。
霍安琛聽后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畢竟規矩就是規矩,總不可能因為一兩個人就廢除掉的,而且助理也是無心之失,他也沒必要小題大做。
不過他既然說錯了話就該受罰,直接扣掉這個月的獎金。
助理聽后欲哭無淚,滿肚子委屈都不知道找誰傾訴。
次日霍安琛便根據行程前往美國拍攝他的新劇。
舒心這兩天都一直悶在雜志社里撰寫著霍安琛專訪的書稿。
所以一整晚都直接睡在了雜志社,等關正旗下班回去,未見到舒心回家。
直到晚上八九點他才拿起電話給舒心打了過去。
正奮筆疾書的舒心,滿腦子想的全都是霍安琛,一聽手邊的電話響起,拿起來 就是一句。
“霍安琛干嘛!我正忙著呢?”
“舒心……”
一聽到舒心脫口而出霍安琛三個字,關正旗頓時滿眼的怒火。
臉色早已黑成了焦炭,就只差一把明火,瞬間就能給他點著了。
聽到是關正旗的聲音,舒心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過口而出喊了霍安琛,趕緊尷尬的解釋。
“誤會誤會,我現在正忙著寫霍安琛的專訪稿子,現在滿腦子都是他,所以一下子腦子混沌就喊出了口,你別誤會啊!”
“是么?看樣子,你倒是被他迷得不輕啊?”
“沒沒沒,他長的還沒你好看呢,我連你都沒迷上,怎么可能會迷上他,你說是吧!”
“什么時候下班?”
已經不想在和這個女人多廢話些什么,要是再說下去,關正旗真擔心自己會被她氣得當場吐血身亡。
“那個……我今天可能不回來了,這稿子明天趕著要出呢!”
“你這是要賺錢賺瘋了么,難道你是覺得我關正旗養不起你?”
一聽舒心說不回來,關正旗立馬就火了。
舒心趕緊滅火道。
“我知道你有錢,當然養得起我,可問題是咱倆不是遲早要分的么?我到時候總不能還伸手找你要贍養費吧!好歹我舒心也是現代知識女性,當然要自力更生。”
果不其然,跟舒心說的越久,他越是惱火,分分鐘都想砸了電話。
不等舒心在多說一句話,關正旗便直接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端的舒心聽到里頭一陣響,差點沒將她嬌貴的耳朵給震聾。
好在她即使拉開了自己與手機的距離,這才保住自個兒的耳朵。
“什么嘛,不就是說今晚不回家陪他睡覺么,至于發這么脾氣?”
“這稿子得趕,可身體也得顧上,你說是不是,好歹它也是革命的本錢,如果連本錢都沒了,賺再多也沒命花不是?”
舒心撅著嘴仍舊因為關正旗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掛斷她電話的事兒生氣。
見清姐這樣一說,轉念一想,自己干嘛要生氣,反之關正旗又看不到,自己何必呢!
索性將關正旗的事兒全都扔到一旁,吃了幾塊水果繼續趕稿。
清姐悅心的點了點頭,出去忙活她的修片事宜。
大晚上,打完這通電話,關正旗儼然睡意全無,肺都快氣炸了,哪里還能睡得下去。
正巧宋清瀾不知怎的就打來了電話,見手機屏幕上顯示宋清瀾的名諱。
關正旗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了接通。
“清瀾,有事嗎?”
“沒什么事兒,就是有點睡不著,就試著打電話給你,看看你睡了沒。”
“沒呢,我也正好睡不著,要不咱們出去聊聊吧!”
“好啊。”
宋清瀾怎么也沒想到關正旗會邀請她出去聊,這簡直就是意外的驚喜。
之前打這通電話前,宋清瀾還尋思著要如何開口。
一想起昨天關正旗對舒心的那番關心,她便一直心中忐忑不安,總覺得舒心和關正旗之間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此前表姐申素就曾經提醒過自己,最好不要低估了舒心的實力。
她雖然是關正旗爺爺為關正旗所選的女人,可終究還是和關正旗相處了整整三年。
或多或少關正旗都會對她有點感情。
倘若他們在關正旗爺爺為離世前真的產生感情,那她宋清瀾此前所做的一切努力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一想到這些宋清瀾便心有不甘,最后便試著打通了關正旗的手機。
誰料他竟會主動邀約她出去談心,這倒是她宋清瀾一個絕佳的機會。
只要能達到關正旗的標準,別說穿這些衣服,就算是讓宋清瀾將自己親自送入他被窩,她都心甘情愿。
畢竟她對關正旗是有著一定感情的,當年兩人分手她也是極其后悔,現今有機會,她又怎么可能會再一次錯過。
確保自己穿著無誤,宋清瀾,拿起手提包開著自己火紅的蘭博基尼便上了路。
此時關正旗已在他們相約的酒吧喝上了,兩瓶酒下肚關正旗仍舊一點醉意都沒有,越喝越清醒似地。
等宋清瀾開門進來,見到她今天與往日顯得格外與眾不同,不僅笑道。
“來之前做什么去了,穿的這么漂亮。”
宋清瀾低眉淺笑,垂著眼走到關正旗身旁,略顯嬌羞。
“你這么說,我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難道說我平日里穿的都不好看么?”
關正旗一聽,急忙解釋:“當然不是,只不過今晚你穿的確實比較與眾不同罷了。”
“是么?喜歡嗎?”
關正旗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笑而不語。
見關正旗似有回避這個話題,宋清瀾是個聰明的女人絕不會自討沒趣繼續他不愿意的話題。
隨手拿起一瓶酒,將酒瓶微微一斜,輕輕與關正旗的酒瓶碰了碰。
關正旗見之,迷離的眼神朝著宋清瀾看了看,淡淡的一笑,仍舊是沒吱聲,和宋清瀾一同將酒再一次送進了嘴里。
宋清瀾將手中的包包扔在一旁的沙發上,有意無意的說著。
“正旗,這么多年過去,為什么我一直忘不了對你的感覺?”
她的話已經挑明了一切,關正旗聽后有的不是喜悅,反而是長時間的沉默,和越凝越緊的眉頭。
將手中酒瓶輕擱在茶幾上,關正旗意味深長的對著宋清瀾。
“清瀾,我不知道你對過往的事情還有多深的記憶和感情,但是我們現在恐怕只能做朋友。”
“為什么?你和舒小姐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你爺爺的事情,我相信我們之間肯定已經……”
“清瀾,你我之間的感情早已過去,不管我和舒心是怎么開始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和她已經結婚,這是不爭的事實。”
關正旗并不想傷害宋清瀾,畢竟她曾是他心中的最愛,他曾說過在他心底永遠都會留一個位置給宋清瀾。
聽到關正旗有意拒絕,宋清瀾急了,一把握住關正旗的手,一時間也忘了什么大家閨秀的禮儀。
“正旗,我不在乎你結過婚,我愿意等到你和舒小姐結束掉這段本不該開始的婚姻,我真的愿意等,我不想再過錯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