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握了握拳頭,抬頭看他,“其實和我爸媽,你們根本沒什么偶遇,對嗎?”
“哦,你覺得不是?”傅司暮似是而非地回答。
冬冬分析道,“他們對你來說,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人,況且昨晚的婚禮,你本就來得遲,和他們沒多少交集,接觸時間這么短,你能記住他們的臉,更在大街上偶遇,真是見鬼了!”
傅司暮勾唇,“如果我說,他們諂媚巴結的嘴臉令我印象深刻,你反對么?”
“......”,明明知道事情根本不會是他所說的這個原因,但他說的話,又令冬冬無話可說。
看著冬冬漸變的臉色,傅司暮也不隱瞞了,“其實你猜的不錯,我和他們,并非偶遇。我只不過去酒店前臺,找出他們的電話號,特意把他們接過來。”
冬冬搞不懂了,“你這么做,究竟什么目的?”
傅司暮深深看她,“喬冬冬,你說你多可憐?費盡心機嫁過來,連你的丈夫身體什么狀況,你都弄不明白。還有你的父母,明知你嫁入施家,受盡委屈,他們卻冷眼旁觀,對他們來說,你只是他們換錢的工具。”
這男人簡直就是想把自己撕碎了再摔地上踩!
冬冬也不甘示弱,“就算我的丈夫病入膏肓,就算我被父母當工具人,就算到最后,我是被所有人都拋棄的可憐蟲,那又怎樣?就是我這種,誰都丟之不要的女人,卻是二少想啃卻啃不上的骨頭,你說說,咱們兩個,到底誰更可憐?”
“喬冬冬,不要惹我,嗯?”傅司暮猛地一拽,將冬冬抵到堅硬的墻上,臉快要貼著臉,目光沉得仿佛要吃掉她。
冬冬就那么直勾勾盯著他,一臉憤怒,一臉桀驁。
咣--
盤子掉落的聲音。
兩人分開。
一位下人,蹲在地上,慌忙把摔碎的盤子撿進托盤。
“呀......”她一聲疼哼,動作太急,碎片扎進肉里,鮮血直流。
緩緩,傅司暮過去,冷聲問,“你看見什么?”
他像巨大的陰影,籠罩著女孩,女孩低下頭,結結巴巴說,“我......我低頭走路,太著急,不......不小心滑倒了,什么也沒看見......”
“那你聽見什么?”
“我想著心事,什么也沒聽見。”
女孩使勁搖頭,生怕惹火燒身,著急地說,“真的,二少,我真的什么都沒聽見......也沒看見......”
越這么說,越是什么都看見,聽見了!
這種丑事被撞見,冬冬很難堪,恨不得馬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