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胸口一窒。
傅司暮也停了下來,卻沒松開身下的女人半分,反而扣住她細腰的手,越來越緊。
世界瞬間靜得可怕,床頭燈燈色柔和,籠罩在施年禹身上,更添一分詭異。
忽地,傅司暮拽著冬冬的手腕拉到跟前。
“年禹,好好看看,婚禮之上和你互定終身的她,其實一早就跟我糾纏不清,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你確定要?”
“傅司暮,你……”冬冬又羞又惱。
然而兩人都沒想到,施年禹只是坐在床上,發著呆地看了他們幾秒,又重重打了個酒嗝,隨后倒下又睡。
“……”
冬冬說不清是松了口氣,還是失望,猶在怔忡的時候,耳邊響起魔鬼的聲音,“你說,這是老天爺在幫你,還是罰你?”
“傅司暮,你混蛋!”冬冬咬牙切齒,怒視著他。
“混蛋么?那么接下來,你就好好品嘗一下混蛋的滋味!”
言罷,他如野獸,將冬冬壓了下去。
次日,陽光明媚。
冬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此刻全身無一處不疼,但臉上必須保持微笑。
奶奶拉過她的手,握在掌心輕拍,“冬冬啊,雖然你和年禹的婚事訂得倉促,不過你放心,年禹的人品絕對有保證,跟著他,你會幸福的!”
看著奶奶蒼老的面容,冬冬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點頭。
其實,如果可以,她寧愿一輩子做“秦月笙”,畢竟被親生父母拋棄后,是秦氏夫妻收養了她,這輩子,她也只認他們是親人。
可施家的當家人,施懷山,當年不僅用卑鄙的手段奪走秦爸爸的公司,還令秦媽媽因無錢醫治而病逝。
或許是老天有眼,終于讓秦爸爸知道大富大貴的施家,卻與窮鄉僻壤里的喬家有結親之約,于是秦爸爸幾翻打點,讓她以“喬家”女兒的身份,嫁進施家。
之前他們就打聽過,施家三公子施年禹,目光短淺不說,還急功近利。
只要利用好他,便能叫施懷山晚年生不如死!
只是冬冬萬萬想不到,這輩子還會再遇上傅司暮。
一旁的施夫人李曲華打從心眼里瞧不起冬冬,不過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憑什么拿著過世老爺子的一個懷表,還有當年的口頭契約,就舒舒服服當上施家三少奶奶?
最叫人受不了的是家里這個老太太,活到這把歲數,腦子還是一根筋,死活都要遵守老爺子的遺愿!
正郁悶的時候,傭人的聲音響起,“二少,早上好。”
冬冬心尖一晃,看過去,今天的傅司暮穿著黑色襯衣,清俊且冷酷,一步步朝樓下走來。
“奶奶,早上好。”傅司暮向老太太問候,眼睛卻緊盯著冬冬不放。
他目光灼熱,冬冬撇開臉。
“早……”奶奶笑著點頭。
傅司暮瞥了李曲華一眼,沒搭理,李曲華暗自咬牙。
當初也不知道老爺子從哪里把這個野種撿回來,精心養了二十年不說,還允許他用原姓。而更令李曲華受不了的是,這個野種除了對老太太態度和善,其它誰都不放在眼里,不可一世的態度,真的好叫人生氣!
奶奶想起身邊的冬冬,遂替兩人介紹,“司暮,雖說昨晚婚禮你來得遲,但這位我想也不必再多介紹了,往后他就是你弟妹,冬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