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母女之間心靈感應(yīng),橙橙雖然聽不太懂姜從雪的話,但是知道她眼前的女子是來欺負(fù)媽媽的。
“你這個壞人,你出去!”橙橙撲過去推姜從雪,努力想把這個壞女人趕出去。
可是她一個五歲小孩的力氣又怎能推動大人,姜從雪感受到腳邊的動靜,再加上她早就看這兩個小孩子不爽,當(dāng)即想也不想就不耐煩的踢開。
“橙橙!”
姜窈眼睜睜的看著橙橙像一個皮球一樣飛出去,姜從雪故意從用了很大的力氣,這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猛的往前去接,卻根本來不及拯救。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候,橙橙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一個黑色的懷抱里,姜窈的心這才吞回到肚子里。
是席胤騫。
一身黑色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仿佛是專門為了他量身定制般熨帖。就算是坐在輪椅上,也給人一種高大安穩(wěn)的感覺。
他看向姜窈:“你們在干什么?”
姜從雪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這么多年在席胤騫面前都保持著溫柔善解人意的形象……她不知道席胤騫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剛剛那一下,將橙橙嚇得閉上了眼睛,兩只小手緊緊地抓著席胤騫西裝的領(lǐng)子,直到聽到爸爸的聲音才敢慢慢張開眼睛。
“哇……”見到爸爸,橙橙委屈的哭了起來:“爸爸,這個壞女人欺負(fù)媽媽和橙橙!她踢橙橙!嗚嗚……”
席胤騫第一次看到小孩子哭,又是自己的女兒,頓時心疼起來。將小人兒抱在懷里,難得溫柔地哄道,“橙橙乖,有爸爸在,沒人敢欺負(fù)你。”
見席胤騫不僅耐心的哄姜窈的孩子,還讓他們喊他爸爸。姜從雪的臉色越來越差,內(nèi)心的嫉妒讓她恨不得將這個小女孩從席胤騫的懷里搶出來扔了。
她深吸一口氣,對著席胤騫露出溫柔的笑容,“胤騫,我是來看你的。”
姜窈無語,她對姜從雪變臉的功夫?qū)嵲谑桥宸?dāng)下也不多言,走過去將橙橙抱走。
橙橙眼眶里含著兩包淚,哼哼唧唧的,撅著嘴巴不舍得看了看爸爸,這才窩回媽媽懷里。
席胤騫并不理會姜從雪,滑著輪椅徑直進(jìn)屋,叫到姜窈:“窈窈,我渴了,幫我倒杯水。”
姜窈一個哆嗦,這一聲“窈窈”叫的她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看看席胤騫的微笑的模樣,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姜從雪徹底的被無視了,看著兩人恩愛的樣子,她幾乎要被氣出內(nèi)傷,她陪伴在席胤騫身邊五年,他都沒有對她這么溫柔過。
“胤騫……”她不甘心的又喚了一聲。
席胤騫逗著兩個孩子,頭都沒有抬一下:“姜小姐,我很好,你以后不必來看我了。”
似是不經(jīng)意間說的話,也恰恰顯示了他的不重視。接著他的話音一轉(zhuǎn),扭頭看向姜從雪。
“若是再看到你傷害我的孩子,我一定讓你后悔生在這世上。”
話語里的堅決,讓人相信他是真的會說到做到。
姜從雪愣愣的退后了兩步,他看到了,全都看到了……都怪姜窈那個賤人!她心里詛咒著,默默的把這筆賬算在姜窈的頭上。
在姜窈倒水出來后,就看見煩人的姜從雪已經(jīng)不見了。
把水遞給席胤騫,疑惑的問道:“她怎么舍得走了?”
“放心吧,她以后不會再來這里打擾你們。”席胤騫淡淡的回道。
姜窈這下心里清楚了,定是席胤騫對她說了什么讓她離開。她低頭看了看早已經(jīng)被哄笑了的橙橙,內(nèi)心平靜不已,他會這么做,全都是因?yàn)楹⒆印?br />
席胤騫見姜窈出神,吩咐管家把孩子帶去花園玩,整個人又恢復(fù)成冷淡的模樣,皺眉道:“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姜窈低下頭,她不是沒想過跟席胤騫打電話,可是……打心底來說,她還是沒能相信他。
五年前,姜從雪對她說的話還歷歷在目。
“給你打電話有用嗎。”姜窈自嘲的笑笑,仿佛是在說給席胤騫說,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席胤騫默然,顯然他把她的態(tài)度看做是對他的不信任。突然,手里的杯子似乎不小心沒有握住,“砰”的一聲砸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杯子在地上打了個旋兒,并沒有摔碎,只是杯中的水全都灑了一地,濺濕了地上的毛絨地毯。
姜窈低下身子去撿,再抬頭發(fā)現(xiàn)席胤騫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離開,不見蹤影。
她看著一地的水,苦笑一聲,這多么像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金玉在外敗絮其中。
內(nèi)里已經(jīng)消耗光了,就剩下表面的一個空殼子。
當(dāng)這個城市夜幕降臨,有人匆匆歸家,有人無家可歸,也有人,不愿意回家。
酒吧里人聲鼎沸,音樂震耳欲聾。
姜從雪已經(jīng)叫了第四瓶酒,她猛灌一口,火辣辣的感覺嗆的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吧臺上的男子看了她很久,見她嗆口,便過來幫她順氣。姜從雪感覺到有人接近她,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男子顯然是早有防備,一把就抓住,低沉的嗓音帶著從容的笑意:“小姐,你喝多了。”
姜從雪已經(jīng)喝的有些微醺,她咳著咳著竟然哭了起來:“姜窈,你這個賤人!你一回來,就跟我搶胤騫,嗚嗚,席胤騫,我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姜從雪語無倫次的哭罵著,抓住她手的男人卻是一愣。
席均晟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醉酒的女人,幽深的眼底猶如千年寒潭,明明在笑,卻不達(dá)眼底。
他順勢摟著姜從雪的纖腰:“你認(rèn)識席胤騫?”
姜從雪抬頭茫然的看著席均晟,她的眼睛已經(jīng)看不清人,只能看到重影。聽到有人說到席胤騫,她想也不想就把眼前的人當(dāng)成了席胤騫,抱著他脫口而出:“席胤騫啊,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為什么不要我……”
說完這句話,她就倒在了男人的身上,醉了過去。
席均晟眼里閃過一絲微不可聞的厭惡,真沒想到,碰巧碰到一個長的還不錯的妞,竟然是他那個死對頭弟弟的未婚妻!
“嘔——”
不知過了多久,姜從雪被胃里的一陣難受給逼醒著,接著她把頭伸出車窗外就開始吐。
吐完后,身邊伸出一只手遞給她紙巾:“擦擦吧。”
姜從雪循著聲音一看,這才看到男人的相貌,高大英俊,似乎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一輛奧迪里,應(yīng)該是這個男人的車,接過紙巾,她問道:“你是誰?”
席均晟淡淡一笑:“救你的人。”
姜從雪一愣,她只記得她進(jìn)了酒吧喝酒,之后好像喝多了,有個男人扶著他,之后便什么也不記得了。
她打量著男人,看他的穿著打扮頗有格調(diào),像是一個有錢的公子哥。想到這里,姜從雪展露出一個自認(rèn)為最美好的笑容,伸出了手:“我叫姜從雪,謝謝你救我。”
席均晟看著她游離的目光,早已知道她心里所想,心里雖然不恥,表面依然伸出手回握了握:“席均晟。”
聽到這個名字,姜從雪的瞳孔緊緊的收縮了一下。在這個城市里的上流社會,姓席的人可不多……
席均晟看著她驚訝的面容,自嘲般的解釋道:“席胤騫是我弟弟。”
低落的語氣,讓人禁不住憐惜。
姜從雪大概也知道一點(diǎn)席家內(nèi)部的家事,也沒有多問。
她看著席鈞晟英俊溫和的樣子,確實(shí)跟席胤騫有幾分相似,只不過比席胤騫看起來更要斯文幾分。
她腦子快速的轉(zhuǎn)著,她今天已經(jīng)被席胤騫有些厭棄了,陪伴了席胤騫這么多年,她了解如果想要挽回他,一定是難上加難。
而眼前的男人,也是席家的人。
她不禁動了歪心思,若是能跟席鈞晟在一起,似乎也不錯……她沉浸在自己得小算盤里,完全沒有在意到席鈞晟的眼神。
席鈞晟見多了趨炎附勢的女人,對姜從雪自然是不屑一顧,不過……如果能夠利用她打壓席胤騫,倒也可以。
就這樣,兩個人各自都心懷鬼胎,可是偏偏又扮演著心怡對方的樣子。
姜從雪還不知道她已經(jīng)被對方摸光了老底,媚笑一聲,朝席鈞晟靠了過去……
姜窈舒舒服服的過了好幾天,自從那日姜從雪走后,再也沒有什么妖魔鬼怪來騷擾她,這日,終于輪到她去醫(yī)院上班。
她這里無事,席胤騫的辦公室里卻是驚天動地。
“席胤騫,你真是好樣的!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跟我說一聲。”
歐陽彤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氣的不輕。
她好不容易回國,來公司看看兒子,沒想到正好聽到公司的人議論紛紛說她兒子有孩子了,逼問半天,才知道事情原委。
席胤騫頭疼,他緩緩道:“媽,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自有把握。”
歐陽彤還是不虞,她皺著眉頭道:“要我說你就直接把孩子接過來就行了,那個女人五年前一聲不吭的拋下你就走了,害的你這么多年孤身一人,我真是……提到這個我就生氣!”
席胤騫默然,這何嘗不是他心里的一道傷痕。
歐陽彤喝了口水,平息了一下情緒,見兒子不說話,她心里一急,以為是有什么別的問題。
“是不是那個女人不愿意把孩子交出來?你跟我說……我就知道她沒這么好對付。”
歐陽彤望孫心切,一時有些口不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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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二十五章 他的維護(hù)
作者:子宴宴? 更新時間:2017-11-09 09:00:31? 字?jǐn)?shù):316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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