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總，名單我都查過了，展館開業那天并沒有受邀的二十多歲的年輕女性。”王助理正色，“要么是被別人帶進來的，要么，”

　　“是什么。”

　　王助理清了清嗓子，不太確定地答道，“是，是混進來的。”

　　樓君亦雙手放在辦公桌上，修長透白的指尖極有規律地扣著桌面，發出‘噠噠噠’的輕響。

　　如果只有記憶中的一張臉，他應該從哪里查起呢。

　　樓君亦指尖一頓，“這事先不急，西洲那邊查的怎么樣？”

　　“前期幾乎沒有任何資料，西洲確實只是一個藝名，我們暗地里對接了去年大賽的現場評委團，基本確定西洲性別女，年齡不超過二十六，根據他們有接觸過的人的回憶，是斯城美術大學的上屆新生。”

　　這樣一來，范圍就縮小了很多了。全國三大美院，斯城、龍城、茂城三足鼎立。斯城美術大學又以匯聚華國多位老派國畫手而聞名世界。所以這個叫西洲的會在斯城美術大學就讀，也十分合情合理。

　　秦老那邊當天沒有向他們透露西洲的真實身份，想來就是不希望他們過多打擾，但秦老想必沒想到周菁茹會如此死纏爛打。

　　“你直接把結論性的信息告訴我媽那邊吧。”

　　顯然他既不打算親自做，也沒耐心繼續聽西洲什么的。

　　“那我這邊就把斯城美術大學上屆新生的名單還有照片拿給太太了，老板你要先看一下嗎？”

　　王助理隱約猜到老板是要查昨天碰到的那位小姐，他只略微遠遠地看了一眼背影，氣質實在是好。老板難道是對人家一見鐘情？

　　眼前的男人冷冽的指尖微微松動領口的領帶，矜貴自持--

　　王助理猛然在內心搖了搖頭，不，他們家老板是什么人？什么樣的美女沒見過？這天下間還有需要他倒追的？不存在的。

　　樓君亦骨節分明的手微微抬起，擺了擺，“不必。”

　　王助理手里的名單剛剛攤開，就只好收了回去。

　　樓君亦的眼神突然瞥見了一個證件照，頓了頓，“等等。”

　　王助理一愣，不是說不看嗎？

　　樓君亦抽走那疊名單，符合他們尋找的西洲的條件的，有二十三位，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排頭那頁的中間，有一張證件照有些眼熟。

　　王助理顯然都是提前看過的，看到樓君亦盯著一個人看，立刻解釋，“老板，名單上這位叫李南意，是去年入學書畫裝裱與修復專業的，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老師是班陸離班老。”

　　“西洲是秦老的學生，南秦北班，班陸離的學生是不可能拜秦老門下的吧？”

　　否則兩大派系恐怕早就鬧翻了天了。

　　樓君亦指尖停留在李南意的證件照上，西洲相關的一切他都不感興趣，但是這個女人，他總算知道她叫什么了。

　　“名單上去掉她，剩下的拿過去。”樓君亦點了點‘李南意’三個字。

　　王助理疑惑了一下，看老板毋庸置疑的眼神，這才應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