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時一驚,扭過臉問:“你什么意思?”
趙子逸沉默了一下說:“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繼續(xù)瞪著他,他又說道:“我所在的公司只是慕家的一個小公司,慕易琛正是慕家唯一的接班人。”
我愣住了。
從衣著打扮上我只知道慕易琛很有錢,沒想到卻有這么龐大的背景,怪不得他能有林嫣然這樣身世顯赫的未婚妻。
能找到她這么好的男人,林嫣然真是好運氣,舔了舔掛著水珠的嘴唇,我的心頭滿是苦澀。
“他和林小姐很般配,你覺得呢?”
趙子逸話里有話的說。
“確實般配,但這和我有什么關系,趙子逸,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一臉戒備的瞪著他,心思卻回到了那個下雨的下午。
同樣是淋了水,慕易琛能為我打開暖風,而眼前這個男人卻對我毫不關心,還竟扯這些有的沒的。
莫非慕易琛和他說了什么?
既然知道我是趙子逸的老婆,他再囂張也不可能會當著趙子逸的面去說我們睡過吧。
“他和林嫣然對你似乎都很有好感。你知道我今天為什么要費盡心機的參加林老頭的生日宴嗎?”
趙子逸笑容滿面的問,但他那雙眼睛,卻冷的讓人心寒。
“不知道。”我冷淡的看著他。
“農村出來的就是沒見識。”他諷刺的看了我一眼,得意的說:“這還看不出來嗎,我為的就是搭上慕易琛,咱們得好好釣上慕易琛這條大魚。”
這一回我算徹底看透了趙子逸,在他心里除了不斷高升,握住權勢,似乎就沒有別的了。
幸好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不然有一天被他賣了,我可能還要幫他數錢。
我想著心思,趙子逸似乎也在想著對策,我們倆都沒說話。
第二天早晨,我發(fā)現(xiàn)自己感冒了,還發(fā)了高燒。
家里沒有藥,我只好拖著沉重的身體下樓去買,走出樓口的時候,我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蒼白的笑了笑,同樣的車又不是只有一臺,怎么可能是他呢?
車門很快開了,從駕駛的位置上走出一個人,他逆著光站著,我看不清他的臉,不禁抬起手背,遮住了刺眼的陽光。
“你病了?”他不由分說的抱住了我。
聽到這個低沉且充滿了磁性的聲音,我知道自己沒有看錯。
“放開我,你干什么?”我伸手抵著他的胸膛,頭暈的搖搖欲墜。
對于我的表現(xiàn),慕易琛似乎很不滿意,他手臂一緊,再次把我塞進了車,我想下去,車門已經落了鎖。
“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為了讓我負責?”我不禁生出了一絲怒氣。
想到他和林嫣然走在一起的模樣,心口忽像被捅了一刀般的刺痛起來。
慕易琛一直都沒有說話,他飛快的開著車,停下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又是上次來過的地方。
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他拽上了樓。
此時我頭暈的更加厲害,剛進去人就栽倒在沙發(fā)上。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他打了一個電話,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手背一陣蟄痛,好像被人扎了一針。
等我徹底的清醒過來,果然看見頭頂掉了一只明晃晃的吊瓶。
“好點沒?”他坐到了我的旁邊。
我鼻子一酸,別過臉道:“好多了,謝謝你。”
慕易琛咳嗽一聲,以他一貫的風格說:“還不錯,總算沒死。”
我的眼淚頓時沒了,明明是件很感動的事,從他嘴里說出來,怎么一下子就變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