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赫然笑出聲來,得意洋洋說道。好像他謀害的,只不過是一只蚊蟲,而非人命。
他穿著潔白的襯衫、煙灰色西裝,帶銀邊框的眼鏡,頭發(fā)梳理的一絲不茍,任由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幅儒雅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怎樣扭曲惡毒的心。
我木然的站在那里,看著眼前的男人格外的陌生。
“你說的對,我沒有證據(jù)?!?br />
看著他得意的樣子,我突然間就笑了出來。
桌上的紅酒還有半杯,我抬手便朝著林赫然潑了過去,紅酒順著林赫然的頭發(fā)、臉頰滴滴答答的落在襯衫和西裝上,留下刺目的顏色,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我內(nèi)心格外的痛快。
“沒有證據(jù)又如何,林赫然,你欠我的,我會讓你一點一點的還回來!”
“你這個瘋女人!”
林赫然氣急敗壞的大喊,匆忙扯過一旁的侍應(yīng)生,讓他去拿毛巾。
舞臺正中的講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林赫然這么一喊,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謝謝夸獎。”
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我的心臟跳的很快,痛快之余竟然還有些興奮。
侍應(yīng)生遞上毛巾,林赫然一把扯過,仔細(xì)將臉上的酒跡擦干,用力擦了兩下西裝,見痕跡沒有一點消退,氣惱的把毛巾扔到侍應(yīng)生的懷里。
“顧嵐之,你給我等著!”
他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低聲威脅了一句,便轉(zhuǎn)身要離開。
我當(dāng)初怎么眼瞎看上了這么一個欺軟怕硬又死要面子的陰損玩意!
輕輕抿了一口酒,我端著酒杯走到他的身邊,學(xué)著電視上豪門女主人高貴傲慢的樣子,挺直腰板,微微仰頭。
“等一下?!?br />
林赫然站住,厭惡的扭過頭來。
“你還想怎么樣?”
“這是你們總公司的宴會,我能把你怎么樣?”我抓住任何一個能夠嘲諷他的機(jī)會,專門往林赫然心里戳?!白疃嗍亲屇銇G點面子,讓任總看看笑話什么的。”
林赫然是典型的鳳凰男,混到現(xiàn)在十分艱辛,因此格外看重他的工作。就連離婚,也是告訴別人我出軌了,而他苦苦挽留無果才決定放手給我幸福。
“你——”
林赫然惱怒,眼神四處打量一番,湊上伸手拉著我往外走。
“你給我出來!”
我沒防備,被林赫然拽了一個踉蹌,慌忙之中扶住沙發(fā)的椅背,才沒有摔在地上。若是離了宴會廳,林赫然就無所顧忌了,我心底一慌,扯著嗓子就喊了起來。
“救命啊,非禮啦——”
這一下,整個宴會廳的人都看了過來。
季孝安和任總也緊跟著走了過來。
“我、我沒有!”
看到任總,林赫然慌了神,狠狠瞪了我一眼,連忙解釋道。
“林赫然,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放開我!”
看到季孝安,我的心莫名其妙就踏實了起來。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頓時眼眶一熱,我看向林赫然,又委屈又害怕。
“剛剛是我不對,可如果不是你來騷擾我,我也不會潑你酒的?!?br />
“明明是你——”
林赫然正要解釋,卻被季孝安打斷了。
“林……經(jīng)理,對吧?!奔拘草p輕晃動酒杯酒杯,語氣嘲諷?!澳氵€是先把自己的手松開,再替自己辯解,這樣更有說服力一些。”
林赫然低頭看了一眼,慌忙松開我,動作快的像是觸電一樣。
“我只是想拉她出去說幾句話,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自己的員工在自家宴會上鬧出這種事情來,任總的面子掛不住了。更何況季孝安的一番話,已經(jīng)給林赫然定了罪,他瞪了一眼林赫然 ,厲聲道。
“還不趕緊向顧小姐道歉!”
“任總,我……”林赫然明顯不情愿。
季孝安走到我的身邊,低頭查看我手腕上的紅腫痕跡,眼神變得深沉,末了,他輕輕攬住我的肩膀,仰頭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重重的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道歉就不必了,我這人護(hù)短的性子諸位都清楚,一句對不起,就想了事,是覺得我剛回國,好欺負(fù)?”
任總的臉色頓時有些發(fā)白,連忙上前討好道。
“季總,您說笑了,這件事情,我是覺得先讓林赫然給顧小姐道個歉,至于怎么處理,還是當(dāng)事人顧小姐說了算。”
最初進(jìn)門的時候,我已經(jīng)介紹了自己秘書的身份,可這個任總卻一直叫我顧小姐。而他剛剛的話在季孝安擺明態(tài)度之后,又將決定權(quán)推到了我身上,順勢討好了季孝安。
我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任總是個眼光毒辣的精明角色。
“恩,任總這話倒是沒錯?!?br />
季孝安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我。
林赫然此時才真正的慌了神,那驚慌失措?yún)s哀求看向我的眼神,簡直大快人心。
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溫度,我淡然一笑。
“任總,我們兩家也算是老伙伴了,以后若是因為這種人影響了合作,那就太不值得了?!?/div>
白小碗(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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