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怒火中燒,戰九霆余光落在暗衛身上:“去審慎司自行領罰,一人三十戒鞭?!?br />
暗衛心霎時涼了一半,三十戒鞭子只怕是這一個月來他們都下不了床,但是不過他們二人還是動作迅速的去審慎司領了罰。
暗衛雖然失職,但是罪不至此,之所以罰的那么狠,只不過是戰九霆把他心底的那股氣撒在了暗衛身上,可哪怕是這樣他也還是依舊不痛快。
百柯柔也明顯感覺到自家師兄的不對勁。
大著膽子推了一把戰九霆,百柯柔覺得目前這種局勢她必須先把這兩個人分開。
“師兄,你去看看青時,也不知道這小子今天怎么了,一回來就拽著御驚風要出門找娘?!?br />
不好意思了小青時,姑姑這也是沒辦法才出賣你的。
百柯柔在心底碎碎念。
“找娘?”戰九霆嘴里噙著嗜血的笑?!叭ツ睦镎夷??找誰當娘?”
“我不知道啊。”百柯柔尷尬的呵呵兩聲?!拔乙彩锹犗氯苏f的?!?br />
怎么感覺今天她的小青時會有點涼呢?她是不是做錯了?
“本王就去親自看看,這臭小子到底是要找什么娘!”
“去……去吧。”
瞬時間,戰九霆就是沖著戰青時的院子里去了,一身的暴戾讓過路的仆人畏懼的不敢出聲。
看著戰九霆的背影,百柯柔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蘇易安這里。
然后當事人自己就把刀子給拔了出來,然后平靜的臉上讓人誤以為她沒有痛覺。
“阿衡就拜托你了?!?br />
“你這樣做值得嗎?”
她知道蘇易安的刀子是故意刺偏了,她這刀傷不會很嚴重,但是哪怕是這樣,稍有不慎,她也是會容易鬧出人命的。
“值得啊,有什么不值得的,為了阿衡什么都值得。”
百柯柔覺得蘇易安現在看起來有些像瘋子,瘋到極點然后重生為人:“他是你的心上人?”
“不是心上人?!碧K易安思緒飛遠,末了還補了一句?!八皇俏业男纳先?,但是卻是我堅持活下去的動力之一。”
“我不懂,你說的就跟心上人沒什么區別。”
“不懂挺好的……”
“怪人?!卑倏氯岬吐暳R了一句。“我可以替你治好他,但是你動作快點,我爹等不了太久,血舍利對我很重要你知道嗎?”
“只要你救了他,我甚至可以現場就把血舍利給你?!?br />
蘇易安這一句話,把百柯柔的心攪的天翻地覆。
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血舍利難道就在她的身上?那她為什么又跟師兄立下三個月之約?
她不禁有些害怕眼前這個人,她到底是誰?她絕對不可能只是一個簡單的小太監!
“你到底是誰?”
“這個很重要嗎?你只需要救人就可以了”蘇易安捂著傷口?!澳阋窃倨牌艐寢尩?,那么我原本沒大礙的都要被你拖的快死了?!?br />
百柯柔沒有理會蘇易安的話,她現在一心只有一個疑惑:“你,真的有血舍利嗎?”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之前的灑脫與嬉笑樣子截然不見,現在的她不是百柯柔,而是一個在以為父親求藥的女兒的身份同蘇易安交談。
身子有些顫巍巍,蘇易安感受到了百柯柔的無奈,是那種走到盡頭無路可走,好不容易尋到了亮光后,卻發現光源不見了的無奈。
她連呼吸的聲音都有些哽咽。
“你放心,血舍利真的在我手里?!碧ь^,蘇易安將貼身的一個荷包拿了出來,那荷包看上去染了些塵土。
荷包里邊有個精致小巧的藥盒子,是綠檀木雕刻而成的。
“接住了?!?br />
她扔給百柯柔的正是血舍利。
“這是血舍利?”百柯柔拿著盒子,她雖然嘴里質問著蘇易安,但是心中也是有了底。
“對的,這就是血舍利。”蘇易安提醒著百柯柔?!坝浀?,別告訴你師兄,我可是還要靠著他在朝廷立足的。”
當初的戰青珩拿走的不過就是個普通的藥丸,真正的血舍利早就被她偷偷藏了起來。血舍利是她娘留給她的唯一東西,她娘就是因為血舍利才被殺的。所以當她知道戰青珩的目標是血舍利時,她就私底下留了一手。
她被關押在東廠地牢時,溫以衡為了見她一面,不惜利用自己與戰青珩的關系擅用私權,但她卻是借著溫以衡的天真無知她就把東西送給了他,利用著他的手把這東西收好。
只要戰青珩得不到血舍利,那么這東西在誰手中她都無所謂。
可是后來,許是戰青珩發現他拿到的是假的血舍利,又因為期間溫以衡來探望過她,所以他這才對他起了疑心,溫以衡才會淪落到現在這般田地。
正是這個緣故,蘇易安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溫以衡,他只不過是個無辜的人,卻因為她而卷入這場爾虞我詐中。
阿衡,上輩子是我害了你,這輩子就由我來護你。
把東西收了起來,百柯柔將血舍利當作珍寶般護著,隨即問了蘇易安:“你就那么放心我嗎?”
她難道就不怕她會直接就把她趕走嗎?今早她可是特地不放心她派了兩個暗衛跟了她一路。
“你是個自己有主見有想法的人,身份地位也不僅僅只是一個小師妹那么簡單,不然也不會在這王府里邊調動得了戰九霆的暗衛。”直呼戰九霆名諱,蘇易安分析的頭頭是道。
“你不會摻和我跟他之間的事,提前給你血舍利也不過是因為想跟你表示我的誠意,我不拉攏你至少也不能讓你與我為敵。”
這下,百柯柔對蘇易安真的是徹徹底底的刮目相看了。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 />
遠處恍惚有人影閃動,蘇易安細細一看,看到了有仆人在往自己這邊過來,蘇易安知道這是來接溫以衡的。
“以后,就請多多指教了?!碧崛雇镒?,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蘇易安咿咿呀呀的哼起了小曲兒。
百柯柔聽著那聲音,越發覺著耳熟,她好像是在哪里聽過。
啊!那小調,蘇易安哼的是南疆的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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