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蔓睜著眼睛,滿臉都是單純無辜。
雖然自己答應過安然,這輩子除了她不會和別的女人生孩子,但是——
這一次也是為了自己和她的將來啊!
只要自己和何書蔓生下一個孩子,那么公司就一定是自己的,到時候只要公司到手了,老頭子那邊就再也不用畏懼他什么了。
至于那個江言——
呵呵,他從不把江言當成自己真正的對手。
因為,江言還不夠這個實力!
“叮咚——”
空氣中傳來不合時宜的一聲提示音,兩人同時驚醒,尤其是江遲聿!因為——這一聲是他手機有短信進來的提示音!
印象中,知道自己這個私人號碼的朋友如果有事情肯定都會直接打電話,發短信都不是他們的作風。
當然,也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安然!
她遠在美國,和國內有時差,有些時候她為了不影響到江遲聿休息,會選擇發短信而不是打電話。
如果江遲聿回了,那她會在下一秒立刻打電話過來,因為她知道江遲聿還醒著。
如果沒回,那么說明江遲聿已經睡著了,她也就不會繼續發短信或者打電話打擾他休息。
仿佛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江遲聿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一下子就熄滅了。
他從何書蔓的身上下來,然后從地上自己的西服褲子里掏出手機看了眼。
發來短信的號碼并不是安然在美國的號碼,而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打開一看,除了一張圖片沒有任何內容。
但是——
從圖片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何書蔓在笑,夕陽西下,金黃的光暈將她鍍染得那樣美,那樣不真實。
她一手搭在車門上,一手拎著包,即便不是正面,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嘴角上翹的弧度,能想象出來她當時是多么愉悅的心情。
江遲聿死死盯著手機上的照片,腦海中迅速地閃過三句話——
何書蔓笑得很開心!
何書蔓笑得很開心要上車!
何書蔓笑得很開心要上一個男人的車!
頓時,怒火滔天而來,他黑沉著臉走過去將趴在床上的人給拎了起來,“何書蔓——”
喝醉了的小女人現在很困,她不想說話,她只想睡覺。
“干什么啊!我要睡覺!走開!”不耐煩地揮手,趕他如同趕蒼蠅般。
“別給我裝蒜!說!這個男人是誰!”
“我要睡覺!”
“何書蔓!!!”
“唔,我要睡覺!”
“......”
————
翌日清晨,約摸七點多鐘,何書蔓被自己手機的鬧鐘吵醒,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
昨晚實在是喝了太多的酒,此時此刻頭痛得像是要炸開一樣!
她皺著眉,一手拍打自己的額頭,一手撐在床單上,慢慢地坐了起來。
腦子里‘嗡——’地一聲炸開,何書蔓徹底懵了。
而這時,她旁邊的位置有人動了下,緊接著就是一道她熟悉到毛骨悚然的聲音劈頭而來:“清醒了?”
她回頭去看,視線之中是江遲聿的臉。
因為剛睡醒,他的頭發不像平日里看到的那樣一絲不茍,而是亂亂的,給他平添了一份慵懶的隨性!
何書蔓盯著他的眼睛,反應不過來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她只記得自己昨天下班之后遇到了江言和莊岑,然后被莊岑的話說得想起了很多事,心情很不好,最后叫了葉聽涵去酒吧喝酒。
再后面的......頭好痛!根本想不起來!
江遲聿本來對她一肚子氣,現在看她呆呆的頓時起了逗她的心思,沉沉道:“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什么了嗎?沒關系,我可以幫你好好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