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你是扛著下來的嗎?”程靜脫口而出,小手指指了昨天被他打得頭上血肉模糊的大老虎。反應過來他可能不懂,又用手跟他比劃了一下。
程靜的意思風大概能理解,但不能理解的是程靜為什么那么震驚,黑曜石一般的瞳子疑惑的眨了眨。
“哇,風哥你真厲害,給你點個贊。”程靜言行舉止之中絲毫不掩飾對風的崇拜,連稱呼都變了。
古有楚霸王舉鼎,今有風哥扛大虎。
額……不對,風哥這副打扮,年代絕對比楚霸王久遠。
什么點贊的話風自然聽不懂,但程靜眼中閃耀著的光芒讓他不敢與她對視,黝黑的臉有些發燙。
當然,風的能力還遠遠不止這么一點,等他在地上隨便刨了個坑之后往河邊走,程靜又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空手抓魚。
在他打算將魚就這樣直接串起來時,程靜立刻制止了他。
低頭抓住一旁的石刀試圖把魚鱗刮掉,但氣力不夠,沒兩下就停下來了。
風蹲在程靜的面前看完,很是覺得新奇。
他接了過去,別看用的是相同的工具,石刀在他手里,除了一開始的兩下在嘗試,后面熟練刮起魚鱗的速度和程靜簡直是天壤之別。
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干凈了。
程靜看的目瞪口呆,這人有一身神力就算了,學習能力還那么強的嗎?
他把魚鱗刮干凈之后,又教他在魚身上劃幾刀,方便烤熟,昨晚那種帶著血絲的肉她是不想再吃了。
風在打火烤魚的時候,程靜就在河邊洗臉,一整天沒有洗臉刷牙,她頭發也亂糟糟的,在街上隨便找個位置蹲著,絕對會有很多人給她扔錢。
捧著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的河水喝了一小口,全身的細胞好像都活了過來。
又喝了兩大捧,程靜才開始漱口洗臉,也不知道風要到哪去,什么時候出發,洗完臉,又跑到風的面前跟他比劃。
“我們,去、哪?什么時候、走?”
對上她俏生生的小臉,甜美而富有親和力的微笑,風的唇角也彎了彎。
指了指獵物堆旁邊的一堆木頭,然后,又指了指河流的下游。
木頭是風以前砍下來攢著的,有新有舊,剛才看到程靜以為他是要拿來燒火,但后面發現他并沒有用,而是在樹林里撿了干枯的樹枝。
難道他要把這些木頭運回去?
可這么多獵物……
還有一堆木頭。
要搬到何時?
他搬獵物的時候,她是不是要呆在河邊等他?
天一熱,河邊少不了前來飲水的猛獸,萬一遇到,她該怎么辦?
但等兩人吃過了東西,程靜就知道古人的智慧也不是蓋的。
風砍了很多樹藤把數十根木頭綁了起來,一圈又一圈,扎得很結實。
這下程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要乘木筏把獵物運回去。
木筏并不容易扎,風從烈日當空弄到了日頭偏西,這期間,程靜洗的防曬衣和襪子都干了,運動鞋里泥巴她抖了十八遍。
早知道木筏那么難弄,她應該躲遠一些,偷偷洗個澡洗個衣服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干坐著看風景。
“靜。”一直低頭忙碌的人突然喊了一聲,程靜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應了聲,立即套上了運動鞋,小跑到他跟前。
風指了指她的背包,又看向她,示意她帶上。
程靜背上自己的背包,就見風拖著與她家兩米大床一般寬的木筏往河邊走去。
她很好奇風會怎么操控這個,小跑跟上他的步伐。
風是聰明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他將綁在木筏上的樹藤系在了河邊的柳樹上,才把木筏推入河中,之后又收緊樹藤調整木筏靠在河岸上。
弄好了,又折回去把獵物搬到木筏上。
之前看到老柳樹腳的老虎,程靜只是猜測風能扛在老虎,但親眼所見,視覺的沖擊性又不一樣。
再晚生個萬把年,他都可以為國爭光了。
呆呆的看著他把老虎扛起來放在竹筏上,然后,野豬、巨鳥、很多她不認識的鳥獸,還有她……放了上去。
他站在船頭劃木頭,而她坐在船尾啃著果子看兩岸的風景。
這里的樹都很高,蔥蔥郁郁的,歸巢的鳥兒成群結隊嘰嘰喳喳的飛過,腳下是河水的嘩啦聲,花香微漾,涼風送爽,少了城市的喧囂,安靜得足以洗滌浮躁的心。
順流而下,乘著竹筏大概四五十分鐘的樣子,程靜隱約聽到了歡聲笑語,伸長了脖子好奇地打量四周。
是風的同伴嗎?
等走得更近些她才看清河里有一群男女在洗澡打鬧,就跟鍋里煮著餃子一樣,呼啦啦的一片。
“風!”
只聽到有人喊了那么一聲,六七個和風一樣風格的男人嘩啦啦的向他們游了過來幫忙卸下獵物,看到坐在船尾的程靜,都忍不住好奇的多看她一眼。
像在圍觀什么稀有動物一般。
弄得程靜很尷尬,只好低頭盯著手里的半個果子,兩耳不聞窗外事。
風在這群人里似乎很有威信,從木筏上跳到岸邊,指揮著同伴們抬獵物,注意到程靜一直沒下來才猛然想起這一弱弱柔柔的姑娘走個路都能被樹絆倒,又跳到了木筏上把程靜抱上了岸。
四周頓時一片歡呼,像在慶賀什么。
第4章 順流而下
作者:宋家小九? 更新時間:2019-09-03 12:01:34? 字數:1762字
宋家小九(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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