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來電顯示,喬初淺眉頭微攢,繼而唇畔勾了抹溫暖的弧度,莫清音是她從小到大最知心的閨蜜,在監獄這三年,除了喬家費心,莫清音也花了不少人力物力讓她在牢里少受了不少罪。
接過電話,莫清音的聲音就從電話里傳了過來:“淺淺!你這家伙真是不夠義氣,回來了也沒和打聲招呼!早知道昨天我就該去霍家的宴會!”
霍家的宴會,莫家該去的,但因為喬初淺這層關系,莫清音一聽是霍家的主場,想都沒想便直接推了。
喬初淺含笑:“昨天才回來,想著處理完一些事再找你敘舊,結果你反倒是自己先找我來了。”
“去找霍御辰離婚?”
喬初淺一怔,想問她怎么知道,忽然想起來才看到的新聞,也就了然了,開口應到:“是啊。”
“淺淺,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三年里,夏簡安可是拼了命的往霍御辰眼前鉆,大家朋友這么多年,趁你不在挖你墻角未免也太過分!”
喬初淺沒有說話,夏簡安,那個女人何止是挖她墻角這么簡單?
這三年,在監獄里,除了霍御辰,她可也是承蒙了不少那個女人的照顧。
這些事她沒有同莫清音講,只聊了些閨蜜間的日常,約了個時間見面便掛斷了電話。
洗漱完畢化妝的時候,傭人來敲門,喊她下樓吃飯,喬初淺應了一聲,草草化了個淡妝,便下了樓。
因為莫清音的電話,她的心情有些好,唇畔難得帶著幾分純凈的笑意,然而,在走到樓梯的拐角,眸光捕捉到客廳里多了的那個男人的身影時,喬初淺唇畔的笑猛然僵住!
他怎么在這里?
男人看到她,臉上的厭惡不加絲毫掩飾。
喬初淺視若無睹,笑著同喬景城問早。
喬景城應了她一聲,又看向霍御辰:“不知這么一大早,霍少爺來我們喬家要做什么?”
語氣神態皆是防備。
霍御辰雙手插兜,云淡風輕的立在那,一雙鷹眸緊盯著喬初淺,緩緩啟唇::“自然是來帶我的妻子回去。”
“霍少爺是不是忘記了!”喬景城的情緒有些激動,“當年可是霍少爺親口所說,要與我們淺淺一刀兩斷!”
許是太過激動的原因,喬景城說到最后,劇烈的咳嗽起來。
喬初淺神色一緊,連忙加快步子下樓去扶他。
霍御辰嗤笑了一聲:“喬叔是不是忘了,我和喬初淺,還是白紙黑字的夫妻。”
喬景城一把抓住喬初淺的胳膊,微微用力,將她拖向自己的身后,用身體擋住:“霍御辰!淺淺因為你在監獄里消磨了三年青春還不夠嗎!我說什么也不會讓你把她帶走的!”
“爸,”喬初淺拍了拍喬景城的肩,安撫著她,看著眼前這個矜貴的曾經讓她愛的發瘋的男人,半晌,喬驀然笑開,“好啊。”
她笑的明媚動人,一如當年,“我的丈夫既然這么想念我,我還真是感動了呢。”
“淺淺!”喬景城心中一緊,他的寶貝女兒!他不能讓她再去霍家那個火坑。
“爸,您放心,霍家不能拿我怎么樣。”喬初淺拍拍喬景城的手,輕聲安慰。
出了喬家,兩人一路無言。
霍御辰把車開的橫沖直撞,喬初淺坐在副駕駛座上面無表情。
她知道霍御辰是故意的,從前她最怕車速太快,那會讓她心里極度不安。
但對現在的她來說,車速快點算什么,監獄那三年,高壓水槍直沖,關在鐵籠子里與其他女囚犯撕斗,被獄警拿著電棍狠揍到幾天無法動彈……那些地獄般的生活她都過來了,所以,這點事情,算什么。
霍御辰注意到了身旁女人的面無表情,眉間擰的更深,將車速開到了更快……
他并沒有帶她去霍家,而是帶她直接去了醫院。
京都第一人民醫院。
喬初淺望著那牌子,眉間動了動,她沒記錯的話,這是霍思念住的醫院。
當年她與霍思念不和,霍思念約她去附近咖啡廳談話,可她趕到時,霍思念與她那個對霍御辰虎視眈眈的明星同學就已經倒在血泊當中,而種種跡象表明,她的車竟然是肇事車,警方的指紋提取和DNA鑒定,也證明那輛車的方向盤上只有她的指紋和頭發。
甚至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兩個目擊證人來指證她。
她拼了命的否認霍思念是她撞的,卻沒有人愿意相信她,霍御辰更是把她丟進了監獄。
當年霍御辰說她不愿認罪就拿喬家開刀,她認罪了,可她認得不是她殺人害人的罪,她認得,是不該愛上這個男人,不該耍盡手段嫁給這個男人的罪。
三年牢獄,三年地獄,早已讓她對霍御辰的感情無望。
可她從來都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人,陷害她殺人的人,冤枉她入獄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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