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幾個字輕飄飄的,他動了身,不顧腳上的傷走開,“你的屋子在左起第一間。”
我扶著沙發支撐著身體坐好,深呼吸,我以為……我以為他會……想想又覺得自己想得太多,我們之間只是合作,而且就論他今天的表現他大概心里有一個女生吧,是墓地里的那人嗎?
有些疲倦,不想再繼續想下去,我起身找了盡十分鐘,才找到鐘書言所說的左起第一間,所謂的左起第一間和客廳竟然隔著一個健身房以及一個露天的游泳池,繞過游泳池的時候,我驚訝與他的設計,游泳池邊的走廓直通著客房。
后面依次就是洗浴室,想著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這個男人用一整層樓做為自己的居住,另一整層用來隔離所謂的噪音,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喜歡孤獨?
臨睡前我看了眼手機,6月28日,我領證的日子,這一天過得驚心動魄,把自己卷進被窩的時候,不再是熟悉的有些潮濕的味道,而是柔軟到身體里的觸感,閉上眼,我真正的感覺到,以后我的生活不一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床太過柔軟,我竟睡了長久一來第一次安穩的覺,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我慌忙起床洗漱完,穿 過走廓時,竟看見鐘書言在泳池里。
下意識的第一時間看向他受傷的腿,這個人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嗎?
鐘書言看見我,游到我面前,沖我勾了勾手。
我繞過走廓走進去一臉茫然的看他,他唇微揚,竟緩緩笑起,剛要說話,身后有人靠近。
“鐘少,車子準備好了。”
我沒想到還有別人,轉身,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面無表情立在那。
鐘書言從泳池里爬上,簡單的擦拭了下套上了件純白的浴袍,一身清爽,“我沒有要去見他的打算。”
“這是老爺的命令。”男人說。
“嚴成,你是在用他威脅我嗎?”鐘書言在他面前停下。
被叫嚴成的人搖頭,“不敢,我只是在傳達老爺的意思,鐘少如果今天不去見老爺,老爺不會手下留情。”
“他能做的也只有那一件事情。”鐘書言眼眸帶恨,“你下去等,我換了衣服就去,我看看他想做什么。”
嚴成走了兩步又停下,帶著些關心,“鐘少,不要和老爺作對。吃虧的是你。”
“你在提醒我?”鐘書言冷笑,“嚴成,我早就對你說過,我和他之間你只能選一個,你選擇為他做事,就少管我的事。你要是真想提醒我,我徹底站到我這邊,我和他之間沒有中間線。”
“對不起。”嚴成留下句話走了。
全程我就是被忽略的人,這幾天好像圍觀了不少的事情,我也沒有意識到這些人日后會在我生命中會是什么樣的角色。
“早餐在餐廳上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吃完。”鐘書言頭也不回離開。
我慌忙直奔餐廳,也不管形象,抓起三明治就往嘴巴里塞。從晚晚到今天,我根本就沒有吃下什么東西,看這情況鐘書言恐怕也是要帶我去什么東西,我必須得吃一點東西。
鐘書言不僅是守時的人,更是說到做到的人,五分鐘后他站在餐廳門口盯著我,我整個嘴巴塞得滿滿,他沒有說話只是給了我一個眼神就轉身走了。
我隨手拿了根油條跟在鐘書言身后,電梯里我一邊小心的嚼著嘴巴里的食物,一邊竟然將油條背在身后。
出了電梯,嚴成的車就停在面前,還體貼的為我們打開車門,我跟在鐘書言身后鉆了進去。
“別藏了,吃了吧。”鐘書言沒有任何情緒的說。
我尷尬的將后背的油條拿著,像個小鬼似的坐在鐘書言旁邊,一口一口咬著,車子里只有我吃東西的聲音,雙頰一紅我下意識的抬頭,正碰見駕駛座上嚴成投來的目光。
“不好意思。”我呵呵一句說。
嚴成收回目光,“沒事。”
我又忙低下頭不敢說話,開始后悔自己剛才怎么會腦子一抽就拿了根油條在手上,一點形象都不顧。
“你是該多吃點,一會兒要發生的事吃少了可能撐不住。”鐘書言遞給我一張紙巾。
我接過鐘書言遞來的紙巾,心里有些顫抖。雖然不懂他話里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一會兒恐怕會有不得了的事情發生,吃掉手上最后一口油條,我使勁的擦了擦嘴巴。
車子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停下,到達目的地瞬間我震憾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我不是公主所以從來沒有見過城堡是什么樣,只是現在卻有一座城堡在我眼前,我呆呆的看著,鐘書言走到我身旁,“莫清陽,我記得你說過你是豪門千金,怎么見到這一幕還這么驚訝。”
我看他,呆呆的回答,“我算什么豪門千金,而且對于你們‘碩宇’來說,莫震山的莫氏大概根本就不值一提吧。”
“他算什么東西。”鐘書言冷笑一聲,走向城堡。
巨大的精致鐵門緩緩打開,寬大的路旁是蔥綠的柏松,車子在大道上前行了近幾百米才到城堡前的噴泉處,車子停下。我發愣的和鐘書言一同下車,驚訝的看著面前歐氏的城堡建筑。
“老爺在廳里等你們。”嚴成說完將車子開走,我順著他的方向想看看城堡里的停車場又是什么樣的。
“別看了,走吧。”鐘書言率先走進屋里,我忙跟了進去。
整個城堡三共三層,站在大廳里能看見每一層的房間,大廳的樓頂是一個巨大的燈飾,風輕輕吹過,晶瑩透亮的裝飾發出悅耳的聲音,只看一眼,就深知這燈恐怕是普通人一輩子都望塵莫及的。
“來了。”廳里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他和鐘書言長得很像很像,想著大概鐘書言幾十年后就會長得和他一樣,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還稱得上帥氣的半百老人,如今面前的這個老人,比電視上的那些更甚。
他一身黑色長袍,手上拿著一份報紙,說話間放下報紙看向鐘書言,然后推了推放在茶幾上的幾張紙,“簽了。”
鐘書言在他對面坐下,看了眼他推來的東西,笑起,“離婚協議書?”
“這個女人可以拿到五千萬,簽了之后你跟我去趟歐陽家,歐陽雪回國了,年齡也到了,你們是時候結婚了。”男人說話間根本沒有給人任務喘息的機會,所有的決定都自己做好了,而且就像是在討厭今天該吃什么午飯一樣,把我和鐘書言都已安排妥當。
我不喜歡他的態度,縱然他說話間從來沒有看我一眼,我已經知道他對我的鄙夷和不屑。可能在他的面前我連一只螞蟻都不如,可是我也有自己的思想。
“你覺得我會簽?”鐘書言輕輕弄了下手腕上的手表,“這婚我既然結了,就不會離。”
男人看他,“書言,你這是在和我作對。”
“有嗎?你要是這么覺得,那就這么認為吧。”說話間鐘書言拿起茶幾上的茶喝了一口,微微皺眉,“這茶誰泡的,苦了。”
男人語氣平靜,“苦的茶才有滋味。”
“你的習慣真是可怕。”鐘書言嫌棄的放下茶,兩人又似尋常聊天談起了茶。
“怎么不坐?”男人的目光終于落在我的身上,明明很平常,我亦覺得刺眼,我低著頭坐在鐘書言面前,我也想有勇氣一點直視男人,可是那些勇氣什么全是假的,小說中描寫的貧苦女孩站在億萬富豪面前,面不改色,現在想想他們真是的想太多,不論錢財就單是氣質上的壓迫,已經讓我抬不起頭。
“他不簽,你簽了也行。” 男人說。
我糾著放在膝蓋上的手,大致上也猜到這個男人的身份,他大概就是報紙里被提起卻沒有正面照片的‘碩宇集團’董事長,溫菲菲的生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溫菲菲也不知道,只知道報紙上提起他都只是以‘鐘爺’二字提起。
“鐘爺。”我吞了吞口水抬頭看他,“我……我還不想離婚。”
“不想?”鐘爺停頓了會輕輕開口,簡單的兩個字我覺得像是兩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是不想。”鐘書言輕飄飄的接過話,“我鐘書言既然選擇了結婚,就不會輕易離婚。老頭子,這件事情你還是別管了。”
鐘爺看鐘書言,“三年了,你還是沒有點長進。”
“三年了,我的長進你會看見的。”鐘書言勾著嘴眼里看不見笑。
鐘爺輕輕笑起,“看來你是不會再乖乖聽話了,你就不怕三年前的事再發生一次。”
“我要是怕你,我就不會結這個婚。”鐘書言邪魅一笑,“既然今天你也來了,我就通知你一下,我們的婚宴是下個月20號,到時候你可以準時參加。”
“7月20?”鐘爺嘲弄一笑,“你這是不讓這姑娘活到那時候呀。”
我渾身一怔,不可思義看鐘爺,鐘爺似乎滿意我此刻的表現,語重心常,“孩子,你進不了鐘家,別給自己添麻煩了,三千萬拿走離得遠遠的,活到九十九。”
腦海里閃過鐘書言站在墓前的背影,閃過他那些說過的支離破碎的話,想起他昨晚的失態,突然意識到他嘴里的兇手是誰,那個死去的女孩又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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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22章 婚宴時間
作者:于紫陽? 更新時間:2016-07-24 23:55:46? 字數:3119字
于紫陽(作者)說: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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