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彥低垂著眉眼,輪廓線條冷硬,逆著光站在司瑾身旁,她的心不由控制地漏了一拍,跳動后她皺了皺眉,為自己的心動感到不爭氣。
只見他眸間綻放出的嗜血的冷光愣是嚇得私生連疼都喊不出來了。
他松開手,三個私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司瑾別開了臉,不再看他一眼,徑直走出了酒吧,她看到楚牧彥的車停在外面,卻繞過了他的車直接走向了自己的車。
“醉酒駕駛,你真是好本事。”
身后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莫名的怒意,至少在司瑾看來,就是很莫名。
司瑾側頭看著他,冷笑一聲,“如果你是來抓奸的,那你來晚了一步?!?br />
只見他疾步走向她,逆著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覺得他周身都帶著寒氣,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只手撐在她身后的車前蓋上,整個人都逼了過來。
司瑾被迫地往后仰,一只手撐在身后,抬頭這才看清了他的神情,那雙帶著寒意的眸子沒有絲毫別的情緒,仿佛來解救她只是義務。
“你最好不要忘記,兩年前我是因為什么才娶你,別讓我后悔!”
司瑾那顆本來為他激烈跳動的心猛地一沉,她緊盯著他深邃的雙眸,伸手勾住了他的的脖子,貼近他的耳側輕聲笑道,“后悔了?那就離婚吧,楚少?!?br />
她的紅唇就近在眼前,身上散發著酒的香氣,只需要微微垂眸,就能看到她起伏的春光。
可楚牧彥卻無暇欣賞,似乎她的話再次激起了他的怒意,他捏住她的下頜,逼迫她正視著自己。
“你這樣急不可耐的離婚,是找好下家了?”
“怎么?不行嗎?”司瑾冷笑一聲,彎腰從他的手臂空隙繞了出來,“還是說在你楚少眼里,我就只能吊死在你這顆樹上了?”
楚牧彥伸手揉了揉眉心,心里莫名生了幾分煩躁,看到她安穩的坐在副駕駛上隔著車窗看著他,眼角眉梢都帶著風情,笑容幾分嘲諷。
“十年了,你的自戀還真是一點也沒變?!?br />
包括他喜歡沈安棠的那顆心,也似乎沒有變過。
原本兩年表面還算穩定的婚姻,因為她的出現,竟走向了絕路。
車開一路,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司瑾看著窗外略過的夜景,腦袋一點也沒有剛才的昏沉感,反而越發清醒。
“你不和我離婚,你打算讓沈安棠怎么辦?包、養?”
楚牧彥轉頭回視司瑾,路燈的暖色光暈鍍在她的側臉上,那個巴掌印顯得越發的明顯了,他眸色一沉,把頭側了回去。
“那是我的事。”
和她這個名義上的夫人無關。
司瑾是這么理解的,她的臉色僵了僵,也不再看他。
“金姐跟我說了,金豪被封了?!?br />
“不要再拿找模特為借口,做好你的楚夫人,以后這種地方,你去一個,我封一個?!?br />
司瑾被他警告,不怒反笑,她側頭看著男人完美的下頜線,“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楚牧彥神情冷淡,直視著前方,“你什么時候開始在乎這個了?”
一直都在乎。
司瑾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這段感情里,她太卑微了,卑微了十年,她已經不想再騙自己了。
旁邊的女人陷入沉默,楚牧彥也停下了車。
他看著女人精致的側臉,眼里翻滾著難以辨別的情緒。
楚牧彥突然松開方向盤靠近她,夾著淡淡的古龍水味道的氣息毫無征兆地逼近,司瑾身子一僵,下意識地往后躲,但被座椅牢牢地困在了方寸之間。
平日里的親密接觸也不算少,尤其是在床上。
可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這樣的距離仍是少有,她的大腦一時間忘記了思考。
楚牧彥看到司瑾臉上浮起的微紅,那雙素來冰冷森涼的眸子里竟然松動了一些。
咔嗒——
安全帶牢牢地扣在了身側,司瑾也莫名的松了口氣。
回想起剛才的畫面,她竟有些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些什么。
“你想離婚的事,最好不要鬧到家里去?!?br />
男人輕描淡寫一句話,一下子把司瑾拉回了現實,她輕輕咬了咬下唇,抓著安全帶的手用力收緊。
原來這個男人一直覺得她要離婚的事,是在鬧著玩。
可是楚牧彥,你大錯特錯了。
你喜歡沈安棠有多認真,我要離婚的決心就有多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