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涼剛剛一躺下,就被霍臨城給重新撈了起來。
“要睡也先把藥吃了再睡,別死在我們酒店,給我們霍家招黑。”
“霍臨城,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無情!我現在可是病人,對待病人你能溫柔些嗎?”
蘇沁涼沒好氣的挖了眼霍臨城,不過在他兇狠的眼神之下,還是接過他手里的藥丸和開水。
“那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膽子很大,需要好好調教。”霍臨城學著她的語氣,語氣倒是軟了一些。
“我還以為你是個木頭人,原來也是會開玩笑。”
忽然間,她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霍臨城該不是吃錯藥了吧。
“好了,睡覺吧!”霍臨城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這樣親昵的動作,連他都沒感覺有什么不妥,甚至,還有些喜歡這些小動作。
“你……”蘇沁涼蒙了,一直到睡著都想不明白他這玩的是哪一出。
蘇沁涼在酒店一住就是半個多月,這半個多月來,霍臨城幾乎每個晚上都會過來。
一開始,蘇沁涼以為是霍臨城同情自己生病沒人照顧,所以才每個晚上都來。可她的病都好了一個多星期,他還是每天都來。
這半個月來,他們沒吵沒鬧,沒有同床共枕,說是夫妻卻更像最初相識的朋友。
“你又來了?”平淡的語氣,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驚訝。
蘇沁涼涼涼的刮了一眼霍臨城,冷聲道:“你老往我這里跑,就不怕陳可舒回去跟你鬧嗎?”
紙包不住火,陳可舒不可能不知道霍臨城的行蹤。
提起陳可舒,霍臨城眉宇之間多了一層愁云。其實他并不想每天都來,可是一回家,看到可兒那一雙哀怨的眼神,心里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也只有在這里,他才得到難得的清靜。
見他沉默不語,蘇沁涼也覺得很沒趣,于是回到房間拿起手機趴在房間里刷微、博。
“頭發都沒吹干,難道還想在生病嗎?”
霍臨城從小性子就很淡漠,對很多事情都不傷心,除了陳可舒,他沒有對第二個女人另眼相看過。
而面對蘇沁涼,這個算計他,每次都要給他心里添堵的女人,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在意。
他放下公文包,轉身回到浴室拿出吹風機,正準備幫忙著刷微、博的蘇沁涼吹頭發。
“霍臨城,你干什么?”
蘇沁涼跪在床上,看著拿著吹風機站在床邊的霍臨城,一臉呆滯。
“幫你吹頭發,怎么你有意見嗎?”霍臨城說的理所當然,全然忘記了之前他們是如何的劍拔弩張。
“不……”你在開玩笑吧。
蘇沁涼被他的話給嗆到了,連忙咽了咽口水,艱難的說道:“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對,居然關心起我來。”
腦子里絕對是有根筋搭錯了,否則高高在上的霍臨城,怎么會幫一個他從來都嗤之以鼻的女人吹頭發。
“你這個女人,能不每次都那么破壞氣氛嗎?”
“什么叫每次都是我在破壞氣氛,明明就是……”蘇沁涼話說了一半,硬是給咽了回去。
其實,他們之間只要不出現陳可舒,相處得都是非常和諧。
不愿提起陳可舒,她不耐的揮了揮手:“算了,懶得說。頭發我自己吹,謝謝你的好意。”
蘇沁涼伸出手,欲接過霍臨城手里的吹風機,可他卻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你給我過來!”
霍臨城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自己面前輕輕一拉,自己則坐在床邊,按著她的肩頭,讓她背對著自己。
“坐好別動,頭發我來給你吹。”清冷的聲音,不容置喙。
“哦!”
不用動手,蘇沁涼也樂得自在,乖乖的坐在他面前,任由他修長的手指,穿梭在自己的頭發之間。
偌大的房間里,只有吹風機嗡嗡的聲音和熱氣,暖烘烘的房間,漸漸多了些曖昧的因子在空氣中浮動。
蘇沁涼眼睛盯著手機,半個字也沒有看進去。霍臨城強大的氣場,令她無法忽視周圍氣氛的變化,似乎某些東西在彼此的心里悄悄發生了變化。
長久的沉默,壓抑的蘇沁涼快透不過氣,她積蓄要去窗外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她等不及頭發吹干,忽然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好了,頭發干了,謝……”謝字還沒有說出口,剛準備站起來的她,直接朝著霍臨城壓了過去。
“哎喲……我的腳!”長時間的半跪著,讓她雙腿短暫的失去感覺,所以才會一腳踏空。
沐浴露的香水混合著她自然的體香,毫無預兆的躥入霍臨城的鼻翼間,挑逗著他身體里每一個敏感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