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小昭覺得有必要挽救一下小姐的形象,沖過去快速將廉夜安的裙擺,袖子放好,再手腳麻利地把別某人薅沒得發型重新挽不失體統的發髻。
廉夜安懵的連嚼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當她看見后面走來的南宮曜的時候,震驚得連手里的蓬子都掉到地上。
“你你你你”你不應該在這的!她都已經很自覺地沒到南宮曜面前蹦噠,誰能告訴她南宮曜會蹦噠到她面前?
“啊鬼啊——”廉懷琮被南宮曜右臉的傷疤嚇到直往廉夜安身后躲。
老弟啊,這可是我們今后的金主爸爸,你這樣不合適!
廉夜安呵呵地看著南宮曜笑,擺出一臉見到陌生人的疑惑樣,說:“這位大哥是?”堅信以為著南宮曜已經忘了當天在河邊的事,因為原著就是這么寫的。
可惜是她太年輕太天真了。
南宮曜覺得廉夜安假裝不認識自己的樣子太過憨傻可愛,忍不住逗弄道:“姑娘好是眼熟,可是在哪見過?”
廉夜安小心臟咯噔一下,強撐著笑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一千個人里總有長得相似的,這位大哥怕是認岔了。”
南宮曜挑眉,傷疤隨著他的動作聳動,讓他的表情不自覺有了幾分戾氣,廉夜安以為南宮曜那是生氣,想起他的那些傳聞,小心臟跳得那叫一個快呀。
求生欲讓他兩只帶泥的爪猛的抓住南宮曜骨節分明的大手,故作熱情道:“想必您就是我家的大貴人,果然是一表人才,氣度不凡啊。吃得怎么樣,住得怎么樣啊,有什么需要告訴我,我一定辦到。”
小昭表示想撞墻:她家姑娘又犯病了。
南宮曜神色不明地看著自己被糊了一手泥的手,廉夜安這時也看到了,她記得南宮曜不喜人碰,驚恐地放開,呵笑著節節后退。
南宮曜平靜地拿出一塊玄色的方帕,細細地擦去手上的泥,一點漬都不留。臉上陰穢不定,這下連小昭都害怕起這個外界傳聞陰晴不定的鬼面將軍。
果然被嫌棄了,廉夜安哭。
南宮曜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開口:“聽聞廉姑娘天真單蠢,果然如此。”
廉夜安呵呵笑,姐姐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從哪聽的聞,別以為她沒聽出來你發的是第三聲,買你個2逼鉛筆。
南宮曜見廉夜安暗自憤然的樣子,眸光漸深,瞥到一旁一地的蓮子,又開口:“這蓮蓬看著倒新鮮。”說完就靜靜地看著廉夜安,表達的意思十分明確。
壞人!原來是來搶她的蓮蓬的!她穿越過來這么久,吃得少睡不夠,還得跟著旁人提心吊膽的,好不容易有點蓮子吃,又蹦出個男主。
廉夜安清亮的眼底歘的燃著小火苗,有種誓要維護她家“崽子”的模樣。
南宮曜饒有趣味地等著廉夜安的下一步動作。
廉夜安挑撿了幾個完好的蓮蓬,深吸一口,氣沉丹田,下一秒……
“大哥好眼光,這都是現摘的,新鮮著呢,是我專門為了歡迎您給您摘的。”
南宮曜覺得自己要被廉夜安過于燦爛的笑容閃瞎眼,真誠得有點假的語氣,讓他嚴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那就謝過廉姑娘了。”南宮曜伸手接過,但廉夜安雖嘴上說著給,手卻抓得緊緊的,南宮曜面色不變,用了巧勁將蓮蓬硬拿過來。
廉夜安捂著發疼的小心臟,牽著弟弟的小手,朝南宮曜連鞠兩躬:“貴人您吃好,貴人再見。”
傷心欲絕的廉夜安轉身離去,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廉夜安走了,南宮曜的心情頗好,想轉身離開,發現一個小白團子仰著小腦袋直勾勾地盯著他。
南宮曜低頭,與他對視。
一大一小就這樣無言對視了良久,廉懷瑾看著南宮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沒說,轉頭就跑走。
南宮曜:……
廉懷瑾跑到一個沒人地方,小臉因跑得太快漲紅,小胸脯一陣一陣地浮動。
烏潤的眼睛里是糾結,害怕。
他在想如果將一切都告訴南宮曜,那娘親和弟弟可以不死,可他又怕南宮曜不相信他的話……
太陽西落,天空拉上了漆黑的幕布。
原本還沉浸在蓮蓬被搶的悲痛中的廉夜安到了晚上就被一桌豐富佳肴吸住了目光,恨不得將眼睛都粘到那上面。
烤鴨燒雞、鹵豬腳、椒鹽大蝦、珍珠丸、翡翠餃……廉夜安眼睛里都要開花了,拿著筷子蠢蠢欲動。
“真不好意思,沒能好好招待你,反而讓你破費了。”
廉夜安的母親洛卿月是個溫順嫻雅的大家女子,舉手投足間都透著高貴的氣質,只是原本姣好的面容被病魔摧殘得憔悴蒼白。
“伯母不必在意,這是小輩應該做的。”南宮曜頷首,謙和有禮,光看左臉的話,也是個潤如玉的公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客套著,廉夜安筷子都快把飯戳爛了,洛夫人才放話開飯。
就當廉夜安將筷子伸向心心念念的大豬腳時,就快夾到時,洛夫人輕咳一聲,悄悄瞪了廉夜安一眼。
好嘛,豬腳只能主角吃,廉夜安退而求其次將魔爪伸向了離自己比較近的鮑魚!
這可是在前世她很難能接觸到的極品。
汁鮮肉嫩,廉夜安覺得自己的人生得以圓滿了。
吃嗨了的廉夜安就差左手一雞翅右手一鴨腿,可頂著洛夫人沉重的目光,廉夜安只能用速度來讓自己多吃點。
南宮曜目光落在廉夜安滿是油光的小嘴上,一聳一聳地嚼動著,粉嫩油亮,微翹的唇珠圓瀾晶瑩,差點讓他看呆了。
掩下目光,抿了一口茶,再抬頭,那人兩頰已經鼓得像松鼠一般,還在試圖往里,讓南宮曜不經懷疑,這些平常的菜肴真的有那么好吃嗎?
洛夫人瞧見南宮曜見到自家女兒的吃相后就陷入了沉吟,認為女兒這定是遭人嫌棄了,掩面難過:女兒啊,你就不能忍忍嗎?